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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阿玲的能力——封

一路颠簸,她很是难受,嘴里又塞着布条,胃里翻江倒海。

那营地占地极大,远远地这队人马就分开了,带着阿铃的那个部下是从后门进的,其他人则是从正门进的。

军马突然停住了,她努力抬头去看前方,那人一脸煞气,只穿了单薄的衣衫,正直直地盯着马上的军士。

这个部下浑身颤抖着,几乎是栽下去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这姑娘是谁?”

“少将军,这是我们抓到的奸细,她谎话连篇,所以带回来审问。”

“奸细要从后门带进来?嗯?”他加重了语气。

“她刚刚要逃,抓到之后刚好离后门很近,我就偷个懒,从后门进来了。”

这个少将军,一把将她拎了下来,解开她的绳子,拿掉布条,阿铃趴在地上狂吐不止,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那少将军明显脸黑了黑,她觉得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冲他道,“我不是骗子,我是天者的女儿,从魅洞进来的,要见他。这些人根本不听我说话,就把我捆了偷偷带进来,他们都是色狼!”

“......”

“少将军,别听她胡说,她一会儿说来自人世,一会儿说要去主城,她的话听不得。”

那少将军烦得狠了,一脚碾在他的手背上,“你给我闭嘴,等下收拾你。”

她听到了骨节断裂的声响,对面前这个人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惧意。

“抬起头来。”

她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抬头直视他,“我没必要说假话。”

“魅洞来的啊,那就跟我来吧。”他脚下的那人还在哀嚎,他的面上却是微微笑了,偏黄的肤色还是掩不住眉目间的俊秀。

眼下,还是没有选择,唯一能确定的是离开了一波不怀好意的人,接近的,是什么人,就很难说了。

她跟在那人身后,单薄的里衣上是偏偏模糊的血迹,这是一件穿了很久的衣服,上面的血迹洗了多次却是洗不净。

营里的人都侧目看着她,却不敢看那少将军,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到了伙房,做饭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妇女,他和善了很多,叮嘱道,“丁大娘,等下给她换身衣裳,然后就安排在伙房做事。”

“是。”那位丁大娘很是和善地应下,看阿铃的目光里也是怜爱。

在这里呆了一天,她也知道了这个营地的概况。

这是少将军蔚连带的队,驻扎于城郊,以抵御周围的浮游陆地,天门的格局大抵是一个“曰”字,北部为城郊,南部为主城,宫殿则位于主城深处,即最南部,城郊三面临海,周遭数万岛屿,每年都有数不清的战事,从岛屿攻向主城。

她现在处于北部,要等到这位少将军带她回到天门的最南部,去见到那至高无上的天者,她不愿承认的父亲,此时的护身符。

她做事不熟练,倒是还算利索,丁大娘对她很是满意。

夜幕降临的时候,有数队人马从正门涌入,“那是出去巡逻的,最近不太平,所以巡逻得格外勤。”

她懵懂点头,跟丁大娘一起把重重的饭桶拎到指定的地点。

“等等,”丁大娘在她的脸上抹了把黑灰,“遮掩容貌是保命的基础。”

军士们瞧着她窈窕的身姿,眼睛就往脸上瞟,黑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丑的很,多数都不再看她,只有那么几个还是直勾勾地盯着。

少将军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拖进了自己的帐篷。

吹了灯,压倒在床上,然后停了手,在一旁打了地铺睡。

她还维持着被压倒的姿势,有些懵,借着夜色,问他,“你相信我没有说谎对不对,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见他。”

“现在没时间,等半个月吧。”

“我叫阿铃,谢谢你。”

“蔚连。”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床,“觉得不安全的话,以后可以来我帐篷里,只不过以后你就要睡地上了。枕头下有把匕首,你拿着防身吧。”

她点点头,又发现他看不到,应了声,“多谢。”

十天后。

她是一个人在帐篷里睡的,蔚连没有回来,怕他半夜回来没得床睡,她特意在墙角处打了地铺,小小地蜷缩着睡去,这样不会挡他的路也不会影响他休息。

天色微亮的时候,她自己就醒了,床铺整齐着,他没有回来,顾不得多想穿好衣服就去伙房帮丁大娘干活。

那个抓自己来的长须中年人,是个都尉,大家都叫他赵都尉,之前为自己这事挨了一顿训。

今天,赵都尉瞧她的目光又有些不对了。

她心中一紧,直觉蔚连怕是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在她去打水的时候,就被蒙了头带进了赵都尉的帐篷,里面有浓浓的脂粉气,她隐约听到有谈话声。

“哎呦,这种美人儿,又得被送到赵都尉手上。”

“这可是蔚将军的女人啊,等他回来了,会不会追究啊,我们这替他办事的会不会也得挨板子。”

“放心吧,听赵都尉说,蔚将军进了敌人的陷阱,怕是回不来了,那这地方谁最大,该听谁的?”

她被重重地摔在床上,疼痛倒是让自己更清醒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她从麻袋里钻出来,帐篷门口是守卫。

她绕到后方,用匕首划了个小洞,钻出了帐篷,守卫森严,她出不去,只能在营地里找个地方躲着。

没过多久,便有几个人在私下寻她,四处扫视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安。

到后来,发展成全部的人都在寻她,被抓到的时候,她挥舞着匕首,不让任何人靠近,“蔚连他会回来的。”她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都尉的声音传入耳中,“别指望了。”

他上前,阿铃朝着他就是一刀,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瞬间就被夺了刀,他抓着她的头发,炫耀似的对众人说,“瞧,蔚连不会回来了,他的女人也是我的。”

“用别人用剩的,你不觉得丢人吗?”她挑衅,双手被他缚在身后。

他一拳砸在脸上,嘴角见了血,“闭嘴。”

“怕人说啊,那就别做啊,你就是个强抢民女的渣滓,丑八怪,死猪头。”她叫得更加大声。

他拉着阿铃进了帐篷,将她压在床上,开始扒衣服,“你们都看着啊,看看蔚连回来会不会杀了他,看看袖手旁观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下一次被这样对待的就是你们的妻子、妹妹、女儿。”

“贱人!”他一巴掌扇了上去,打得她头发散乱,更显媚态。

阿铃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膝盖用力向上一顶,那人吃痛弹起来。

“来啊,”赵都尉彻彻底底地发怒了,几个心腹最先进了帐篷,“你们一起上,让这贱人吃吃苦头。”

“都尉,这不好吧。”

“麻利的。”他不耐烦地吼道。

“我是天者的女儿,还是蔚连的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今天所有欺负过我的,都不得好死!”她的声音凄厉,言辞狠毒。

裸露的肌肤和 都尉的逼迫让他们的欲念难以克制,几人齐齐扑了上去。

“啊————”整个营地都被这一声高喊震慑,所有人都定住了身体。

她喊完这一声已然是泪流满面,接下来的屈辱也想象得到,却发现世界安静了下来,帐篷里的人都愣在原地,只有转动的眼珠子和脸上的表情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将压在身上的军士一一推开,走到赵都尉面前,拿回匕首。

帐篷外,营地里大大小小数百人都呆愣愣着。

她牵了匹马,正要出营地的门。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身军服,她看着就落下泪来。“蔚连。”

蔚连是被阿铃生搬硬扛到自己帐篷里的,她到军医的帐篷里,那人正僵硬地坐在桌前喝茶,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动起来,只能用力地推他,这才将军医请到少将军那里。

军医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却也顾全大局地先为少将军治疗,打算,治完之后再把这诡异的情形禀报上去。

伤口足有十几处,一一清洗包扎过,床上的被褥早被鲜血染红,她注意着不碰到他的伤口,一一换了。

只过了两个时辰,他就醒了过来。

阿铃坐在他床前,看着手中的匕首,它还没有见过血,就在他们都定住的时候,就在她从赵都尉手中拿过匕首的时候,她真想,把这个刺进他的胸膛。

“阿铃。”虚弱的声音,仿佛是呓语。

她这才偏头看他,鼻子有些酸,“你醒了啊。”

瞧着她身前的凌乱,瞧着脖子上的痕迹,他禁不住地起身,“他们怎么你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又想了想,这事瞒不住的,还是自己主动说了,“赵都尉说你回不来了,然后绑了我,要欺负我,后来我说了很难听的话,他生气了,便要叫很多人一起侮辱我,我恨得咬牙,大吼了一声,他们就都定住了,动弹不得,现在都还在外面站着呢。”

他的目光满是惊异,“你,”

“我是个怪物吗?我也不知道。”

“你是天者的女儿。”

“我曾想着用这个身份当一个护身符,却根本没用,大概,我不算是他的女儿吧,至少不是他想要承认的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