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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归来,两人结缘

“这位叔台您还好吧。”

就在孙灿坐在台阶上晕晕乎乎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陌生人关切的声音,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路过的好心人,听着声音沉稳,却是一个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的年轻人,硬撑着说到:“我还好,谢过这位小兄弟的关心。”

年轻人见孙灿脸色惨白,又在这毒日头底下,看着症状是中了暑气,身边又没有其他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危险了,因笑到:“都这个时候了叔台何必硬撑着,见您这么虚弱了,还说没事呢。”

“多谢关心,我是在此处稍作休息,等人来接我,那人很快便要来了。”孙灿指着不远处的巷口说到。

“虽说如此,叔台怎知道他就没有被其他事绊住了,这后面是我家,先进去坐一会儿喝口茶吧。”

“我们素不相识,哪里好打扰您和家人。”孙灿自然希望此时能得到帮助,正巧坐在人家的门前,算得上缘分了,只是仍不忘客套。

“叔台多虑了,这里就我一人住着。”年轻人说完不再同孙灿多说话便开了门并搀扶着孙灿进到里屋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屋里透着一股幽香,孙灿瞬间觉得身体好了些。

“叔台你坐着,我去给你泡一杯花茶来。”年轻人说到,孙灿想着既来之则,也便没多想无功不受禄,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走开了一会儿之后便端上来了一杯冒着白雾的花茶,“叔台虽中了暑热,还不宜喝凉的,吹温了喝下去吧。”

孙灿感谢着从年轻人的手中接过茶盏来,对这位年轻人缜密周到的心思颇为感叹,放在嘴边吹了吹之后呷了一口,只觉茶水顺滑,滋润了干涸的喉咙,此时精神以较刚才好了许多,看了看年轻人问到:“鄙人孙灿,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原来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茶楼的茶博士余良玉。

从前虽只是浮光掠影地出现过,因为在那之后不久余良玉便离开京城回老家,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那一番话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好在当他再次回到京城来的时候这个风波暂时平息了下去。

原来,余良玉并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当年进京赴科考的外地人,后来科考考不上,却因对茶道颇有研究而结识了京城茶楼的掌柜并颇受其赏识,便留在了茶楼当了茶博士。

介绍完自己的名姓和身份后余良玉接着说到:“今年开春的时候回了老家一趟,我们那里盛产花茶便带了些来,叔台现在喝的就是,您觉得如何?”

除了觉得此花茶芳香顺滑,孙灿还隐隐觉得这茶有莫名的亲切感,又呷了几口终于唤醒了封存在味蕾中的记忆中的味道,此茶像极了从前住着的聚香县茶陵的品种,不禁心里纳罕,见余良玉虽操着京音,也有几分聚香县人的模样,只是想着世间还有这等巧合的事,问到:“确实是好茶,不知余博士的仙乡何处?”

余良玉并如实回答到:“余某老家在聚香县,瞧叔台这么问,可是品尝出来这是聚香县产的花茶?”

余良玉的回答果然验证了自己说惊羡的巧合,笑到:“正是,喝着这茶我便想起聚香茶陵的花茶,聚香茶陵那一带的种茶的很多余姓人家,我猜想余博士就是那边的人。”

余良玉点点头到:“晚辈可不就是聚香茶陵人,叔台对余某家乡这么熟悉?也是聚香县人?”

“孙某祖上本不是在聚香县,因为祖父举家迁到了那里并在莲台定居下来,孙某便是在那里出生长大,双亲辞世后便四处为家当了客商,年初刚到京城来,如今说到故乡,也只能说是聚香县了。孙某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连当地的话也快忘得差不多了。”孙灿笑到。

怎么说孙灿也算是半个同乡人,俗话说他乡遇故人自然是倍感亲切,余良玉除了感到高兴外却又多了一丝黯然。

“只不过最近聚香县不似从前那般太平,不能很愉快地同叔台说起老家的种种。”余良玉道出了黯然的原因。

虽离开聚香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聚香县在孙灿的心里仍旧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听余良玉这么一说自然也表现出关切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来也是奇事一桩,如今秋收未至,县里已经确定征收赋税,而且是往年最好收成的两倍之多,还美其名曰以此促进田地增产,又暗中打通关节,堵塞意渠,民有怨而无处发。”余良玉虽与孙灿差不多,如今已经不在聚香县居住生活,但还是心系家乡的点点滴滴,何况他曾经也有走经世济民的仕途的想法。

“余博士真真一片赤子之心,令孙某敬佩,不过余博士也不必太过悲观,这些为官不仁的迟早没有好下场,如今新皇登基,万象更像,此知县的所作所为迟早会被捅到朝廷去。”孙灿宽慰到。

“叔台是个生意人,岂不知道官场也同商场一样错综复杂,其中关系盘根错节,虽然新朝万象更像,只是天高皇帝远,这层层叠叠,官官相护的事还少吗?”余良玉近乎不留情面地戳破孙灿为宽慰他而制造的美好的泡影。

孙灿瞧着此时愤愤不平的余良玉就像变了一个人,最开始以为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听他介绍才知道他原来是京城茶楼的茶博士,现在看来确像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侠士。

“叔台可知道明年是什么日子?”余良玉又问到,这也是他回到京城同茶楼掌柜说起此事才对老家知县此举的动机恍然大悟过来。

“今年是改元元年,明年便是改元二年,节日仍旧是那些节日,有何特殊的日子?”孙灿好奇到。

“余某到京城也有两年多的光景,别说叔台是感到京城不久的外地客商,便是我也才刚刚知道此事不久。”孙灿的疑惑早就在余良玉的预想之中。

“所以说明年是什么日子?”孙灿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再次问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