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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谈甚欢,登科问话

就这样,苏有志在余良玉的掩护下偷渡到了京城,这期间因为余良玉食量大增而一度引起船家的怀疑,毕竟余良玉长得清瘦,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食量,殊不知余良玉要的是两个人的分量。

回忆起往事,孙有志和余良玉都禁不住笑起来。

后来船靠岸了,苏有志为了不再麻烦余良玉便辞余良玉而去,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就这样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寒山寺,一个去了客栈,时间咻忽消逝如白驹过隙,直到两年后的今天两个人才又再次见面。

两个人互诉分手后的经历,苏有志知道余良玉名落孙山成了茶楼博士,余良玉也才知道苏有志如今改了姓氏,成了客栈掌柜的义子。

孙有志如今经营着客栈,同当日落魄模样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很是神采奕奕;余良玉也少了些书生气息,说话不再引经据典。

两个人一说起往事和近况来便忘了时间,车夫进来提醒余良玉该回城里去了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说了这么久,孙有志才想起来问到:“都这么晚了,还没问余相公今日怎么会到这里来。”

“本来是要找住你们这里的叫孙灿的,刚刚便是在同你客栈伙计问路。”余良玉说到。

“孙灿可不就是我义父的侄儿,也就是我堂哥了,两位是何时认识的?”孙有志笑到。

“这可巧了。”余良玉说着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孙有志还不知道上次发生的事情,孙灿还有伙计阿福回到京郊村什么都没有说,便只说是从前的旧相识,说着向引了车夫进到里间来的阿福使了使眼色,阿福会意。

“余相公可有要紧事,需不需要孙某帮你递口信。”孙有志殷勤地问到。

“也没什么事,不过今日得闲想来说些闲话罢了,早些时候我们还在寒山寺见了面,以后得闲了再来拜访。”余良玉站起来说到。

“怪道余博士知道孙叔台在家,原来俩位已经见过,还以为余博士能未卜先知。”阿福笑到。

“怎的听起来俩位也是旧相识?”孙有志笑问到,同时又好奇堂哥怎么到寒山寺去,可是一个人去的?

“他是同许舵主去的,也是你熟悉的。”余良玉话里有话说到,在两个不知情的人面前不便直说,余良玉不知道的是孙有志与许登科有来往。

“原来那贵气想之人是许舵主,从前只见过许公子,还不曾见过许舵主,果然是京城的大商人。”阿福又插嘴到。

“看来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余良玉笑到。

“哪里都你阿福的份,还不快些帮车夫准备马车去。”孙有志把一惊一乍的阿福给支走后两个人也一同到走到门外,目送余良玉坐上马车离去。

回家前孙有志又特意到京婆婆家一趟,此时京婆婆家已经准备用晚饭,见孙有志来便留他在家吃饭,孙有志摆摆手笑到:“咱俩家离得这样近,哪有在这吃饭的理,不过过来找堂哥说句话罢了。”

“又是什么重大机密,需不需要我们退下的?”京婆婆笑问到,孙芳芳也显然有所警觉地看了看孙有志。

“不过是早间余相公要来拜访堂哥,因为我们聊多了几句耽搁了时间,说下次再来。”孙有志笑了笑便直接说了。

“可有说什么事?”孙灿问到。

“只说是寻常拜访,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孙有志回答到,“早知道堂哥和余相公是旧相识,堂哥来了这么些天怎的才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余相公了。”

“怎的说我们是旧相识?”孙灿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问到。

“余相公说的,难道是我听错了?”孙有志问到。

“是……是的,不过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旧相识,听你这么说,你也认识余博士?”孙有志一面回答一面转移了话题。

“当日余相公赶考,我们坐同一艘商船到京城来认识的,那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还以为他已经考取功名到外地赴任去了,哪里知道他成了茶博士,我也变成了客栈管事的,因而两个人说起当日场景,今日状况,不觉唏嘘,竟忘了时间。”孙有志解释完又笑到:“说来倒是被我截了胡,把余相公给拦了去。”

说笑了一番之后孙有志便告辞家去,孙芳芳问到:“怎么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没听父亲提起过在京城有旧相识?”

“上次去许宅的时候偶然遇到,才知道原来他住在京城。”

虽如此说,孙灿感觉上次同余良玉说话很是投机,称为“旧相识”倒也不过分,便将错就错了。

孙芳芳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问什么。

孙有志因到京婆婆家说了这么会儿话回家晚了些,孙继祖问起来也如实回答。

“既如此,那倒是要把余相公请到家里来坐坐,毕竟人家有助于你,我也多了一个义子,若不是余相公,说不定你还没到京城就被赶下船去,又怎会有今日的光景。”孙继祖说到。

“这是自然,余相公过段时间要到京婆婆家看望堂哥,我们俩家离这么近,定请他过来家里小坐一下。”孙有志答应到。

上次听说张掌柜同洋人做生意出了事,许登科便一直留心后续发展,今听侍墨说张掌柜寄了信来,并打听清楚知道信中说到此次事故多亏许舵主雪中送炭,方才渡过难关,因而要上门谢礼。

“等张掌柜登门了,我自然也要会一会他,安伯若见到他到家里来记得帮我传一下话。”许登科交代许安说到。

“哎,今日父亲可是出门去了?”许登科又问到。

“是啊,老爷今天到京郊山秋游去。”许安如实回答。

“同谁去的?”许登科又问到。

“听老爷说是要到京郊村约上孙灿一同去,还带了一个车夫一个随行的家仆,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许安说完又问到:“三少爷怎的关心起这个来?”

“父亲如今上了年纪,少不得多关心几句。”从前只知道看书不怎么理会外界的许登科这话让许安颇感欣慰,笑到:“三少爷长大了,懂得关心父亲了,老奴定把三少爷的话带给老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