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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富福国的警示

摩崖居士今年三百岁,隐居三十年。他五十岁起开始游历,至两百七十岁就住于寒冰国,几乎修罗界各诸侯国都到过,他一边游历一边研究书籍,对各国的山川、道路较熟悉,风土民情也知道的不少。

到富福国王城之前,他问程是空“前面不远就是富福国王城,这里有两条路,走陆路要经过王城,水路绕王城而过,只是略远一点。不知你们想走水路,还是陆路?”

耶律洪一听就嚷起来:“走陆路!我怕水。”

程是空笑着说:“既然有的怕水,我们就走陆路吧!”

富福国就是富,王城的城墙,看去特别高特别厚,城门上的门楼比走过的几个国尤为壮观。

到达王城城门,他们见到两边列着军士在盘查。程是空心想:这各国家不知又会对我们怎样?如果遇到像粪尿国、火枪国那样的麻烦就糟糕了。哎!刚才要是走水陆就好,可以省去很多烦事,即使是被厚待也是麻烦。

还好,军士们只做常规盘查就放他们过去。这时,天色已晚,肚子也饿,摩崖领大家到一家旅馆门前,说:“我们就住这家旅馆吧!以前我来住过,环境较清洁,也没有其他干扰。至少不会半夜女人来找吃酒。”

程是明白摩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说:“好吧!我们是外来的,不要惹来女人的麻烦事。”

这家旅馆名清雅旅店,进去一看,还真是清雅。接待厅的墙壁、楼板、桌椅都是木质,有点淡淡清香味,没有任何其他装饰。接待柜台后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子,很是秀美。她们见到客来,职业地笑得如花刚开放一样。

其中一位女子说:“客官住店吗?”

摩崖说:“是的,请安排五间上等房。”

那女子说:“上等房还剩一间,二等房还有六间。客官你看…….”

摩崖说:“那就安排五间二等房吧!”

那女子说:“客官,请随我来。”他们很快被安置在五层楼的连号五间房。那女子安排完毕又说:“客官,吃饭在一楼。”

程是空他们在各自的房间简单梳洗后,就到一楼餐厅吃饭。吃饭的约三十来个,有两只桌的客,吃得热闹,猜拳喝酒,大喊大叫。

饭后,摩崖要去交钱,端菜的女子说:“客官,交钱是等到你们要离开时,到接待柜台总算就行。”

吴智慧听后说:“这家旅店还真是会做生意的店家。不会像其他地方,客到就交钱。”

摩崖说:“富人国嘛!就要有气度一点。再说,我们又不会白吃白喝。”

耶律洪说:“难说,人间说,有钱的人,乞丐的性。有钱人更看重钱,更小气,更计较钱。”

格克汗也说:“是这样!有钱的人,他们花钱是花在当官的身上,或者同样有钱人的身上。对穷人他们就计较、小气。生怕人家会赖上他,会跟他借钱。”

摩崖说:“这个王城很美丽,夜晚的景色更美。我带你们去街路走走。”

他们一行五个出了店门,往东方走。街路两旁高楼林立,灯光五杂色,无比闪耀,商店毗连,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看的头昏目眩。尤其是餐馆、艺坊更是引人注目。

摩崖说:“要参观什么呢?我们先去看吃的吧!”

吴智慧说:“我们刚吃饱,去看吃的做什么?去看看曲艺之类的,察看这里的文化娱乐,怎样?”

他们走到一家“眯眯眼”曲馆门口,看了看,大家似乎都无意进去。再走约二十丈,看到一家“笑开脸”曲馆,看了看,也无意进去。

再走约三十丈,看到一家“解忧愁”艺馆,摩崖说:“进这家吧!”没有谁应答。

再走再走,几家曲馆都没有进去。他们已经到了这条街路的尽头,拐角处,有一家“开心一刻”的艺馆,摩崖问:“这家怎样?进去看看吧!总算没有白来。有兴趣就坐一会儿,没有兴趣就走。”

程是空说:“那就进去看看吧!”

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女子,齐声说:“欢迎客官光临!”

摩崖在前,他们走进演艺厅,见台上两个女子,一个弹琵琶,一个拉二胡,边演奏,边唱歌,细看,一个穿青衣红裤子,一个穿白衣粉红裤子。面容都很姣好。

演艺厅里已经有几十个男人在看表演。摩崖领程是空、吴智慧、格克汗、耶律洪在旁边找到位置坐坐下。

一曲弹唱毕,台下的男人一阵鼓掌,然后,往台上抛钱送花枝花束。

摩崖问旁边的一个男子:“他们为什么送花,这花折成钱吗?”

那个男子看了他一眼,说:“兄弟是初次到此吧!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送钱小客户,送花的才是大客户。一枝花就要买五个金币!”

摩崖说:“那真是阔气。一个金币就可买两头呀!”

那男子说:“是呀!知道就好。要不然,怎说是大客户呢!当然,你不出钱也可以,只是最好别来这种场所。”

台上的艺女谢幕,款款退去。一个男声喊:“各位客官吉祥!今日,花枝有限,只剩二十枝,有兴趣、投缘的客官可来换取。祝各位客官玩得快乐!”

此语一处,台下轰动起来,男客争先恐后去抢买花枝。有的买到一枝,有的两枝,有的买到五枝。

开演的节目是四个女子舞蹈,薄如蝉翼的衣裙,在灯光的照耀下,美丽的胴体依稀可见,一曲舞毕,全场还鸦雀无声,是傻了还是呆了或是愣啦?是还在梦中!

四个女子谢幕后,过了一刻,突然有个看客,大声嚷:“好好!好!”鼓掌起来,全场才如梦初醒,皆大鼓掌。接下来又是送钱送花枝。

男声又响起:“为了满足客官们的快乐需要,我们快马加鞭又运来三十枝花。下面的表演更精彩动情,要花枝的可来换取。下面的节目是我们的台柱,雅雅小姐半衣舞!”

台下一个粗诳的声音喊:“我都要了!”又一个高亢的男声喊:“凭什么!?要乐大家乐,就你一个独得!”

那粗狂的声音嚷:“有本事你就再买三十枝!”

高亢的声音喊:“买就买,再加两百个金币!”

粗狂的声音喊:“我再加五百个金币!”

高亢的声音喊:“我再加八百个金币!”

粗狂的声音喊:“你小子!混账!今天是故意与老子拆台!”

高亢的声音喊:“你若知道就赶快滚!”

粗狂的声音喊:“滚你妈的蛋!”声影具到,把高亢声音的看客打倒在地。一场打架开始了,参战的各有五六个。

摩崖说:“走!”程是空、吴智慧、格克汗、耶律洪也跟着走出。

出艺馆后,耶律洪说:“我算是见识了!怎不让我看打架?我好就没有打架了,自己不打也喜欢看人家打。”

他们五个在街路慢慢地走,慢慢地看。吴智慧说:“我们往西面这条街走吧,这样可以走回去。”

这条街餐馆多,香味扑鼻。耶律洪说:“闻到这些香味,我肚子都觉的饿了。”

程是空说:“我们就去吃点心。摩崖,省一点钱。我们路上的费用都要靠你了。”

他们走到一家餐馆面前,抬头看,门楣上写“好汉餐馆”。摩崖想离开,耶律洪则说:“好汉餐馆,好!我们就进去这家吃。”

摩崖只好领大家进去。餐馆的小倌笑脸相迎,说:“客官,请!”他们站在门边往里望,有豹头,有象脚,有猴头,有虎鞭,有穿山甲,有牛,有山羊,有狐狸,有几种蛇,有雌鸡,有鸽子,有鹌鹑,有乌鸦,有乌龟,有鳖,有很多海鱼,还有老鼠......太丰富了。

再往里面看,一间一间的包厢,约有二十间,都挤满客。一个小倌走过来问:“客官到雅座吗?包厢费只两个金币,随意点菜,现点现上桌。豹头一个十个金币,象脚一只十五个金币......”

摩崖听后不敢讲话。吴智慧说:“谢谢!我们先参观一下,”随即说:“我们走吧!吃不起的。”大家都很知趣地走出“好汉餐馆”。

再走几十丈,摩崖说:“我们去那些摆在街路的摊点看看,会较便易的。”

程是空说:“好吧!将就吃一些。”

摩崖领大家来到一个摊点坐下,点了鸡、鸭、鱼、青菜四菜,一碗莲子汤,四壶酒。五个边吃边聊,也边听其他吃客讲话。

格克汗说:“真是富福国啊!看来的很富,消费太高了。只不知福在哪里?”

摩崖说:“福要怎说呢?他们可能太会享福了,据我原来知道的,这国的修罗寿命普遍短,都在一千岁以内就死了。五百岁、六百岁死的很多。其他国的修罗都活上三千岁、五千岁,活上一万岁也很多,这个国的修罗就是寿命短。”

邻桌一个吃客接下说:“先生讲的是以前,这几十年来,两百岁死的太多了!活上五百岁的,算是长寿了。”

吴智慧问:“这时为什么呀?”

那吃客说:“你没有听说,财、丁、贵,福、禄、寿不能俱全吗?这国的修罗太有钱,太会享受,享的福气尽了就得死呀!”

摩崖说:“先生,你小声点。看来你不是这国的修罗。他本国修罗听到会不高兴的。”

那吃客真的小声说:“先生,你们也不是这国的了。”

摩崖说:“我是寒冰国的。先生,你呢?”

那吃客答:“我是飞刀国的。我们认识一下,我叫穆林桂。”

人家既然报了姓名,摩崖也说:“我叫摩崖。”

穆林桂说:“据说,你们寒冰国很冷,是吗?”

摩崖说:“是的,一年都是雪盖地。你们国还生产飞刀吗?”

穆林桂说:“生产啊。我们不仅生产飞刀,这几十年来又增加生产其他兵器,还生产菜刀几十种,生产锣鼓,......”

摩崖问:“百姓还练飞刀吗?”

木林桂说:“练啊,怎么不练,这是老祖宗的绝技。不过,主要是军队练,军队要护境理应练好。以前是练小飞刀,如今,还练大飞刀。这大飞刀长的两尺,短的一尺,比小飞刀杀伤力更大的多,一支飞刀打出,可以连续杀伤杀死几个敌人。”

摩崖问:“穆林桂先生,你是当过兵的吗?怎对武器这样熟悉。”

穆林桂答:“当过十年兵啦!去年退伍从商了。”

摩崖拿着酒,走过去,说:“来,朋友,有缘。我敬你们一杯!”这张桌子四个都站起与他喝酒。

摩崖又问:“你们几个都是飞刀国来的吗?”又说:“我们认识一下,我叫摩崖。”

穆林桂答:“是的。他们三个是来富福国被雇当保镖的。”他指左边一个说:“他叫穆**,是我的堂弟。”又指前边一个说:“他叫穆林森。”再指右边一个说:“他叫司空一男。”

司空一男说:“我们几个只有蛮力,也学得一些武艺,只好来被雇当保镖。”

摩崖问:“月薪多少?”

司空一男答:“还算可以,每月两个金币。”

摩崖说:“还是当献艺的好赚。”

司空一男说:“那是当然!我的老板,三天两天就去艺馆,一次就给艺女五十个金币。晚上去,至天明才回家。我都要跟他到天亮。”

摩崖问:“你的老板做什么生意?这么有钱。”

司空一男说:“我不太清楚,也不能向外界说。这是职业规定。”

摩崖问:“你今晚怎么没有去跟老板?”

司空一男说:“今晚不是我轮值。老板的保镖有四个。”

穆林森说:“我的老板保镖八个。他出去饭馆时,都带四个,有重要事,八个保镖都带出去。我们老板做的是合法生意。”

穆林桂小声说:“你傻呀!合法生意怎么要雇八个保镖。据说是做兵器买卖的,还制作假冒商品。”

穆**说:“别管人家做什么生意,我们月到时能领得钱就行。”

摩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吴智慧也拿酒走过去穆林桂这桌,说:“我也敬各位一杯。相遇就是缘分。我叫吴智慧。”穆林桂这桌四个都跟他喝一杯。

穆林桂拉过来一只椅子,说:“吴先生请坐下聊吧!”吴智慧随他的意坐下。

穆林桂有说:“吴先生也是做生意吗?”

吴智慧答:“我们只是路过。明天就走。要去大京。”

穆林桂说:“我明天也回去,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

吴智慧说:“再好不过。你住哪里?”

穆林桂说:“我住清雅旅店。”吴智慧说:“哈!很是有缘,我们也是。”

穆林桂笑的很开心,说:“还真是有缘!我住这家旅店,主要是为了不被打扰。这里的女子太浪漫了,很多女子夜间无聊,就到旅店找住客吃酒。当然,有的是要钱的。不要钱的是那些大老板的妻妾,丈夫长期外出,或整夜都不归家,她们就出来找乐子,找开心了。

有的老板娘,因为丈夫养着别的女子,她也找别的男子那个开心,解闷。请比她们更年轻的男子到包厢吃酒,或者到艺馆玩,艺馆也有很多包厢们可以出钱请来艺女唱歌、跳舞。”

穆**忍不住地小声说:“不是吃酒说酒话,我家老板最爱吃猴头,每次去酒馆吃猴头,都叫上几个哥儿们,每个兄弟,叫一个艺女作陪。

横竖给她们钱,要怎样就怎样。如果要升级,男女两个暗里讲价钱就可以啦!

我们当保镖的都在外面,有时候也看他们那个亲热。恶心死啦!难看死啦!”

穆林森笑着说:“阿雄你不是看的动情吧!”

穆**辩解说:“哪有啊!我们都怕被老板看到在偷看。”

穆林森说:“我的老板爱吃老鼠。山老鼠,田老鼠,家里的老鼠都要吃。很有意思,人家跟他说,老鼠有毒;他说,我比老鼠更毒。毒攻毒,没事的。”

司空一男说:“我的老板最爱吃蛇,什么样的蛇都吃,越有毒的蛇,他越喜欢吃。他还喜欢吃乌龟和王八蛋。人家跟他说,乌龟是修行的生物,吃了它会短寿;他说,我先吃了它再说,证明它比我短寿。”

吴智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摩崖又过去了,坐在吴智慧刚才坐的椅子上,说:“我再敬各位兄弟一樽。”穆林桂四个都跟他干一杯。

摩崖说:“我好几十年没有来过这里。听你们说,这个国如今钱很多,也很奢侈。乱吃动物乱杀生物,这时要命的。到时候,会受到报复的。”

穆**说:“不是吗?吃蛇的,就有的死去了;也有吃狗的生病爱死了。”

摩崖又说:“有钱很好,衣食无忧。但是,不可以过分奢侈、骄傲、纵逸。否则,坏运气就到了。这个国的修罗,乱吃乱杀,乱享受,就导致寿命比别的国家的修罗短的很多。这是一个很现实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