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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知恩报恩

反围剿战役取得全面胜利,程是空考虑军队疲惫,就决定在战地上召开“庆功宴”,恰好青藤县诸神灵运来粮草、物品,鱼、鸡、鸭、猪肉、香菇、银耳和几种蔬菜。战争期间,有这些菜肴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庆功宴开始,程是空先将第一碗酒,洒在地上,祭祀牺牲的兵士。

举起第二碗酒,大声说:“为我们的胜利干杯!感谢全体官兵英勇作战!”全军将士皆喊:“干杯!”各干一碗酒。

举起第三碗酒,说:“这次的胜利,最大的功劳是格克汗和骑兵弟兄们!为感谢他们救时空军于危难之中,干杯!”全军将士再干一碗。四千多将士,横直两里里,连片喊干杯,场面甚是壮观!

程是空又说:“多少日子来,将士们都很辛苦,今晚战地庆功,望开怀畅饮!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他再斟三碗酒对格克汗说:“将军!这次你既救了我军,又发挥骑兵优势打了胜仗,功高居伟。我代表全军敬你三碗。”

格克汗说:“程将军多礼了!按理是我应敬您才对。其实,这次我恰逢机缘,是来给您报恩的。七十四年前,将军活命之恩生生世世难于忘怀!”

程是空说:“是啊!我们俩也真是缘深缘厚。转眼已七十四年了!对了,前几天战情紧急,战事繁忙。不知将军为何知我遇敌之困,又带来这么多的骑兵?”

格克汗说:“程将军啊,此事说来话长。今晚凭借酒气,让我慢慢说吧!”未说先流眼泪,悲戚之情,让人于心不忍。

程是空、吴智慧、吴良、释法空、释法明都说:“格克汗将军,再敬你一碗!”各干一碗酒后,大家都等待格克汗说述悲惨经历。

格克汗仰头把一碗酒一气喝完,讲述七十四年前的辛酸事:

格克汗,元帅辽国将军。七十四年前,也就是程是空,当时名叫程铁英三十六岁之时,宋军与辽军在燕州战斗。时任将军的格克汗兵败,身受重伤,被宋军校尉程铁英俘虏。

当时,格克汗穿士兵衣服,并没有表明将军身份。程铁英见了格克汗甚觉有缘,叫随军大夫给格克汗疗伤,亲自照顾起居,亲自送饭。在军粮困难,宋军将士吃不饱的情况下,程铁英自己省吃了一些,让给格克汗吃饱。

格克汗伤势痊愈后,程铁英建议宋军主帅释放俘虏。经主帅同意,辽国将军格克汗、校尉哥阔伦、耶律洪、金真真和五百三十三名辽兵被程铁英释放,并送给路上用的干粮。

可是,格克汗他们回到辽军阵营后,由于元帅耶律范推托战败责任,硬是给格克汗等人扣上通敌叛国帽子。

格克汗、哥阔伦、耶律洪、金真真强烈申辩,耶律范一心顾全自己的官帽,一句也不听,将他们斩首示众。事后,又将他们的家人杀光。

格克汗等四人阴魂不散,想回国告状。可是,人间两国战争,神界也敌对。格克汗等四个怨鬼到边界时,被地神挡住赶回,不能回国。

他们四个怨鬼就招募旧部牺牲鬼兵,通过十年努力,招募骑兵一千多骑,步兵两千多个。有了兵力,就实施对耶律环报复。

但是,当人的运气正旺时,任何鬼都无法近身。再过一年,耶律范回国,格克汗也就无法报仇。

格克汗等从此流落中原,招军买马,遇州吃州,遇府吃府。但是,主要温饱还是靠寺庙佛菩萨的布施和每年普度。

普度节的食物,是不分什么鬼都可以享用的,他们兵强马壮,每次普度节都可抢到很多食物。

几十年来,格克汗治军有方,关心士卒,远近闻名,无论是辽国、金国、宋国,乃至前朝的兵鬼,都愿意投靠他的鬼军。至去年,已经发展到拥有五千骑兵、两万五千步兵的鬼军。横跨幽州、燕州、冀州地区。

格克汗等,虽然做了兵鬼,但是,时刻不忘程铁英当年的恩情。常常想有机会就要报答程铁英。

十二年前,他听鬼界到处传说:有一个叫程是空的,九十八岁还不愿意死,敢跟冥府厮打,逃脱鬼门,继续为人而活下来。但是,当时,他不知程是空就是当年的程铁英。

去年至今年,多次听鬼界在传述程是空多次跟冥府作战,心里甚是佩服与羡慕。常感叹地说:“程是空才是三界的英雄!生命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有自己来决定寿命的长短!”

他多次派员了解程是空的情况,了解程是空的过去,了解程是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拜谁为师,学了什么道法。在一次偶然机会,知道程是空就是当年的程铁英!是恩公!他恨不得生翅膀飞见恩公!

通过近两年来的了解,程是空释放他以后的七十四年来的情况都清楚明白。格克汗想报恩,也就对程是空与冥府的作战更加关注。

直至今年初,他决心南下支持程是空抗拒冥府。可是,从幽州、燕州、冀州地区到湖州地区,要经过多少山水。有黄河、长江之天险,还要穿越多少中原山神、地神的地界。......

格克汗带着哥阔伦、耶律洪、金真真、哥伦普、耶律松和五千骑兵、两万五千步兵一路南来

过黄河时,由于鬼兵们无法飞腾过河,只能依赖人类的船只,一百个或几十个,十匹马或五匹马依次渡过。在渡过黄河时,由于风浪太急,三百多步兵被卷走。

在过河南、安徽时,因为他的主要将领都是辽国人,中原的山神、地神认为他是侵土越界,就拦截厮杀。他虽然苦口婆心解析说明,可是,中原的神灵就是不听。不得已,打了两仗,骑兵损失三百多,步兵损失一千多。

最后是观世音菩萨出面对中原的山神、地神说:“格克汗真是要去报恩的,是历难历苦,因果使然。各位就别难为他啦。”格克汗才能顺利带兵来到长江北岸。

过了长江后,整顿军马,他带四千六百多骑兵先行,两万三千多步兵,交代哥阔伦、耶律洪、金真真、哥伦普、耶律松带着随后行进。

在途中,多次听鬼界传说程是空被冥府军队围困。他想:恩公有难,必须尽快前去支援。如果迟到,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他当机立断,选出三千六百骑随他快速前进,其余一千三百多骑交由校尉格克农带着随后行进。

到了青藤县界,已闻杀气腾腾。他也不管敌情怎样,挥军急进。见前面有冥府军队,就指挥骑兵分向两处冲杀过去。也真是巧合,杀入的冥府军队,竟然是恶目鬼王自带的主力军和多口鬼将军的队伍。

尤其是,突击多口鬼将军的这支骑兵,恰好救了受伤的程是空和司马辉的第二大队。这娑婆世界还真是有因果,格克汗能够及时救了程是空,心里甚是快慰。

程是空也正是有了格克汗,才脱离险境,正是有了格克汗的骑兵,才能够组织反攻,并取得全面胜利。

格克汗叙述了他南来支援程是空的经历后,在座将领无不堪叹。

程是空拿酒站起说:“格克汗将军,万分感谢你救我军于危难之时!来干杯!”吴智慧、吴良、杨金枪、司马辉、曹成功、马奔、董恩都站起给格克汗敬酒,皆言:“感谢格克汗将军!”

格克汗豪爽无比,与各位将领,杯来酒干,杯去酒尽,好不爽快!

格克汗斟了满满一杯酒,对程是空说:“恩公,我再敬您一杯!”

程是空也慢慢地斟一杯酒,说:“将军你就不再客气了。我当年虽对你一点照顾,那是职责所在。你今救我才是真正恩情!”说完举杯与格克汗碰杯,两为都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格克汗说:“恩公,您怎么还这样年轻?我见您时,一眼就认得您,还比以前年轻。尤其那剑形眉,凤凰眼,英气胜过当年!

当时战情紧急,只顾厮杀,没有细想,此时想来,您已经百岁了。是不是得到仙人指点,服了长生不老丹?!”

程是空微笑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你怎么不说我牛鼻子,大猪口呢?”两位哈哈大笑一阵子。

程是空问:“格克汗,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能不能刘再来帮我?”

格克汗站起,严肃认真地说:“恩公!我这次来了就不走了!愿在您的麾下听令!”

程是空喜出望外,他本来还以为格克汗救了他,报了恩就会走,没有想到格克汗要留下来共患难。他大声说:“好!再好不过!”

格克汗说:“我后面还有两万三千多步兵,一千三百多骑兵,很快就来回合。所有军队皆听您指挥。”

一听这话,吴智慧激动难忍,该边以往沉静的风格,一下子大不走来,包住格克汗,大声说:“太好啦!今后,我们时空军就如虎添翼!”

吴良等几个也高兴地嚷:“我们今后就是强师了!”

大家继续说话,大口饮酒,吴智慧浅尝则止。吴智慧身为总谋事长,思路当然比很多将领多,他在考虑今后如何领导这支庞大的队伍?

吴智慧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程是空和格克汗各斟了一杯,然后说:“格克汗将军带来了这么多将士,使我们时空军力量壮大,真是高兴至极!

然而,我们下一步必须做好编制,打出旗帜。应如何才好呢?”

格克汗大声说:“我全听吴先生的。旗帜还是时空军。”

吴智慧说:“既然如此,我提出一个粗略见解,请程总指挥和格克汗将军定夺。”

程是空说:“你说吧!”

吴智慧说:“既然兵员增多,兵力增大,我们就应该有个称呼。程总指挥就称元帅,格克汗将军就任副元帅,我还称总谋事长。时空军原旅长吴良部称第一旅。骑兵总数四千多设骑兵师,分设四个旅,各旅长由格克汗将军委派。

新增步兵两万三千多人,分设二十个旅,番号从第二旅开始至地二十一旅。五个旅设一个师,共四个师,师长和旅长由格克汗将军推荐。毕竟队伍是你带来的,知根知底。今后才慢慢混编,才有利于协同作战和互相亲近。各位看如何?”

格克汗说:“好吧!就听吴先生的。我原来都设营,每营五千个步兵,分别由哥阔伦、耶律洪、金真真、哥伦普、耶律松带着,每一千个设一千总,每三百个设一个连长。每一百人设一个百夫长。耶律松带骑兵。”

吴智慧说:“我们今后就设师、旅、连、百夫长。百夫长带一百员兵卒,连长带三百员,旅长带一千员,师长带五千员。我军就仍称时空军。具体编制,各级军长官,等队伍到齐,才详细定夺。”

大家都表示同意。这庆功宴,将士都喝得痛快,喝得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