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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邪门的法术

司朔向前踏出一步,仅仅是小小的一步,却让对面的光头国师感觉到如临大敌!

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了,国师回忆起,在很小的时候,自己的师傅,也就是老国师曾带自己去猎杀一头妖兽,但是自己不幸落单被盯上了,那时候刚刚开辟出自己丹田,连境界都没有,而对方则是一头即将要化形的攀山境巅峰妖兽,当时的他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国师有些惭愧的笑了起来,“你让我感受到好多年都没出现过的害怕了,但是这才刚刚开始呢!”

一柄黑刀出现在他手中,他像是黑夜中的使者,消失在司朔视线中,然后出现在他面前,那把黑刀的刀锋,正对准了他的脖子!

“雕虫小技。”司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抬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夹住了黑刀,另一只手握拳,擂到国师胸膛上!

国师看到自己黑刀被夹住,已经够吃惊了,哪怕这夺舍之人的境界再高,他所用的肉体也不过是个攀山境界的小菜鸟,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肉体?!然后接下来胸膛上挨的这一拳,让他的脑子彻底变成一片空白!那只拳头上附带的狂暴灵力,轻而易举的破开他的护体法术,若不是脱胎境界的肉体也有些强度,再加上他身上还有其他护身法宝,才没有被直接破开胸膛,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在这一拳之威下挪了位!

这不过是一拳的威力而已!

司朔以看客的身份看着荒操纵自己的身体,一拳将国师锤的翻白眼,不禁吐了吐舌头,虽然这场战斗毫无美感,说是修士间的战斗,但更像凡间小混混们的斗殴,不过荒所展现的对灵力和力量的掌控还是让司朔咋舌,那国师的手段肯定不止如此,可是他太轻敌了,兵行险招,想要一击毙命,可惜被荒找到破绽,反打一套,瞬间爆炸完成反杀。

荒将国师提在手上,走出大殿,然后将他随手扔到一旁,然后找了块干净地坐下。国师还是没从那一拳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司朔看着这个将身体像虾一样拱起来的大光头,有些无语——到底谁才是一拳超人啊!

国师更是有苦说不出,为啥啊!堂堂一个脱胎境修士,哪怕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居然被一个肉体强度只有攀山境的小伙子给一拳撂到了,这说出去已经不是笑不笑的掉大牙的事情了,而是会不会有人信的问题了!

“阁下技高一筹,在下甘拜下风。”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认输咯,要知道修士之间可是能自相残杀的,为了保住小命,国师摆出了一个极其谦卑的态度,“今日之事,我什么都没看见,更是一个字都不会跟云天宗有关的人透露,还望阁下高抬贵手!”

“荒,你不会真的要杀他吧,别啊!”司朔看见荒缓缓向国师走去,心里也有些发慌。平心而论,虽然自己和国师确实有些过节,但远不到生死相杀的地步,而国师在刚刚之所以显露杀机,也是因为误认为自己被夺舍——这是个好人啊!

荒没有回答司朔的问题,走到国师面前后停下,抓起他的大光头,将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刚刚那一招,你是跟谁学的?”

“什么?”国师脑袋还有些发昏,一时间没有理解荒的话。荒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深呼吸一口,然后消失在国师面前,而后几乎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他身后!

和国师刚刚施展的是同一门法术!

“你…你怎么也会?”

“回答我的问题!”身为霸道总裁的荒在和外人说话的时候一向都是那么惜字如金,“回答的让我满意,我会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国师老实起来,转过身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这是我师傅传授给我的法术,他也是从别处得来的,来历嘛,大概写在我师傅的日记上,他这个人有写日记的习惯。”

国师的话让荒陷入沉默,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地上的青草,才说道,“你师傅的日记在哪儿?”

“在我住的地方,国师府,您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取。”

“不用了,等会儿你送到那艘飞舟上就行了。”荒回答道,与此同时,司朔耳边也响起荒的话,“小子,你有事情要问他吧,趁这个时候,我代替你一并问了,免得你上场后压制不住他。”

但出现在国师耳边的话却是,“你没生命危险了,但并不代表你自由了,我还有几个问题。”

“好好好,您问,我一定回答!”国师现在热情的像客栈里跑堂的堂倌——废话,能不热情吗,小命还捏在别人手上呢!

虽然心里很想问问荒为什么对那门漏洞百出的法术那么上心,但是司朔确实有很多疑问要找这位光头大国师解决。

“你就问问他,老皇帝为什么要将那些修士放在这儿,他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荒如实汇报,国师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荒冰冷的注视下,还是不得不服软。

“我只知道一部分,那些是从我师傅的日记上知道的。”

“陛下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沉溺于寻求长生,更准确的来说,是想找到医治大皇子的办法,可是屡屡碰壁,最后在师傅的蛊惑下,他挖开了先祖的坟,从里面得到了两种法术,白家的先祖曾是修士,这事儿您应该知道吧!”

“我从这小子的记忆里知道了大致,你继续说!”荒指了指自己的身子,一脸不耐烦,仿佛真是一位阴险的夺舍小人。

倒是司朔没在意这些,他很奇怪,为什么是两门法术——小狸曾经说过,他们只有一门能够让凡人脱胎换骨的法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您都知道了,应该也明白,我手上只有一门,因为当时我师傅觉得,第二门法术实在是太过邪恶,有伤天和,所以才将其销毁,只留下我这里所存留的。”

国师在储物戒指里翻了翻,掏出一张陈旧的羊皮纸,上面涂涂改改,记载了一门法术——正是小狸当时告诉他的那一个,利用帝王子嗣之血,搭配无数天材地宝才可以施展。但是荒留意到这上面涂改的痕迹,和原来的字迹并不一样。

国师解释道,“那是我师傅对这法术做出的修改,在原本里施展应该还需要活祭,师傅他老人家也觉得不太妥当,遂用天材地宝和精血作为替代。”

“那个被销毁的法术,又需要什么?”荒以司朔的口气问道。

国师露出为难神色,“师傅他没告诉我,但隐隐提起过,似乎施法的原材料是凡人,很多凡人。”

“取凡人精血,加之无数灵药,最后抽出其魂魄,作为辅料一同炼制成丹药。”国师道,“想必您看到这儿的场景,应该明白了了吧。”

对,司朔明白了,那本该被销毁的法术,并没有被销毁,而被老皇帝偷偷藏起来,私底下实施!不过还好他没有太过丧尽天良,用家畜来替代。

真的是这样的吗?回想起那天成川小师弟所描述的画面,有无数哭嚎的百姓,还有军队的咆哮,司朔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