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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血液

沐朝久和烈焰的红宝石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月见夜·一夜酥精神恍惚,他觉得自己认识那个自信的少年。

……

“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为什么?”

“想听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吗?我在这里私藏......提前准备了酒。我有酒,我有故事。”

这其中的故事,足够让这名在政事上不作为的国王哀叹唏嘘好多遍了。

“算了,有人来了。”暴怒的君主随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柄匕首,他将那短而锋利的刃旋转甩成了一个个光圈,幻影在他的手指的跃动下连续跳跃出三道寒芒。在第三道寒芒闪烁之后,他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剑,崩字决。

匕首将整个木门都震了出去,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要归咎于木门的奇葩硬度和匕首的钝性。若是暴怒的君主将手中的陌刀投掷出去,恐怕那木门的里里外外已经被刺穿个透彻了。

木门那边传来了两声闷响,第一声闷响貌似是因为木门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而发出的,第二声闷响则是因为木门后的不明物体受到冲击之后又撞上对面房间的木门——两扇门如同贝壳一样,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匕首未能刺入木门,于是落在了地上。下一刻,被震飞的木门倒了下来,一个人影在门后出现,此时正在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

当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暴怒的君主和月见夜·一夜酥的脸上的表情变换都是精彩连连。

暴怒的君主兴奋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抛出了一道蓝白色的冰霜气息,将说不出话的来客冻结在了墙壁上。

而月见夜·一夜酥则是露出了“突然绝望”的表情,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他沮丧地说:“真扫兴。”毕竟难得自己想要讲故事,而也正好有想要听自己故事的听众。

之前漫长的十年时光中,月见夜·一夜酥讲故事的对象一直都是不会说话的木偶。这十年很漫长,但是故事却是有限的,于是他将故事反反复复说了好几个轮回,偶尔也想要换一个听众。

烈焰的红宝石虽然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自己的故事,在听完之后还会安慰自己,但是……月见夜·一夜酥偶尔也想看看其他人听到自己故事的表情啊。

新鲜感总是那么迷人。

“你真是谎话连篇啊,殿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牵引?我明明是因为命运的指引才来到这里的。”暴怒的君主将黑色的雨伞搭在左边腰间,那是他的剑鞘,他右手开始拔剑了。

“嘛,怎么想随便你,我倒是没注意到有什么人闯进了塞勒涅王宫的酒窖。毕竟没有我的命令,进入这里就是死罪,将会成为塞勒涅王室的利益冲突者——也就是的死敌。所以,应该没有人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要是上面的言论还没能让暴怒的君主感觉到异样的话,那么接下来月见夜·一夜酥的补充说明则是让暴怒的君主有些喜出望外了。

月见夜·一夜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待会发生什么也不会知道。酒窖里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因为想要躲过大臣们的唠叨而在这里偷偷喝酒。”

暴怒的君主说:“所以,今天无论在这里死了什么人,都与塞勒涅王室无关。塞勒涅王室的国王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仅仅剩余着味觉用来品尝麻痹精神的酒精……”

“比喻得有些过头了啊,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只是喝得有些醉了罢。”说完,月见夜·一夜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瓶白酒,开了盖子就直接一口闷了起来。

“殿下有些偏心了,这还是号称公平和仁义的塞勒涅王室吗?”暴怒的君主被这个十几岁男人的有趣个性触到了笑点,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是一国之君。

“能够与王交好,何乐而不为?况且在我如此卖力地帮助之下,想必你肯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塞勒涅王室不妨碍暴怒的君主,暴怒的君主也不会妨碍塞勒涅王室。”月见夜·一夜酥依旧随性地说着话,只不过语气里好像多了一些严肃,看来这个约定暴怒的君主是不得不答应下来了。

“那就说定了。”暴怒的君主回答。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今天只需要做好今天的事情就够了。暴怒的君主心想,没有什么事情比处理掉眼前的意外之喜更为重要了。

暴怒的君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月见夜·一夜酥说:“最后说一句,我为什么觉得,好像现在世界都在给我让路,就连命运也在垂怜可悲的我。”

月见夜·一夜酥打了一个酒嗝,他的面色已经通红,舌头仿佛已经打结了一样。他说:“说的没错,世界都在给你让路,因为这里是无人区,因为你有实力,因为你是王。但是你又有一点说错了,命运并没有在垂怜你,如果你没有身体里的高贵,那么偶尔的幸运也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你不会真的是偷跑出来喝酒的吧,那么拼命……”暴怒的君主汗颜。

“命运可不会关注卑微的死活,这个世界就是喜欢锦上添花,而雪中送炭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事实也确实如此,历史就这么一直继续。”

月见夜·一夜酥又拿出了一瓶白酒,说:“君无戏言,我可不会说谎。我说是出来喝酒的,就是出来喝酒的!”

“是是。”

暴怒的君主将注意力转回到被冰冻的来者身上,他走到了对方面前,甩了一下长剑。黑色的剑身切割空气,发出了一道如同哀嚎般的呼啸声。

“好久不见啊,赫瓦贾家族的少主,赫瓦贾·舒和河。还记得我吗?”暴怒的君主的手轻轻拍打这舒和河的脸,动作轻佻而富有轻蔑。

“你恐怕就是暴怒的君主吧!你在塞勒涅王都这精英云集的地方,却也是另类怪胎的存在,像是闯入狼群的暴龙,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赫瓦贾·舒和河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瞪着暴怒的君主,他不太记得自己和暴怒的君主结下了什么梁子,但是既然对方对自己抱有敌意,那么自己怎么能够不回击回去的?

“我们塞勒涅王室可以给他颁发一个巅峰强者的证书。”暴怒的君主的身后有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别吵,喝你的酒!”暴怒的君主怒喝。

“行行。”

接着,暴怒的君主平复下自己的愤怒,如同一面变脸的京剧老戏骨,他的脸上换上了微笑。他说:“被人记住的感觉真不错啊,好像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多了一样似的……那蓝平安呢?你还记得她吗?”

“蓝平安,谁啊?男的女的?”赫瓦贾·舒和河皱眉,大声地说。

听到这儿,暴怒的君主的微笑愈加地和蔼。他挥起手中的陌刀,朝着舒和河的右脚掌刺击了进去。白色的冰混着血液就冰冻住了舒和河的伤口,极致的寒意冻死了伤口周围的神经,堵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

剑,点字决。

由于暴怒的君主的动作太快,由刺击到冰封都是一气呵成,这使得舒和河根本没有感受到疼痛,也没有能痛苦地发出嚎叫。舒和河脚上仅剩的一些知觉,只能给大脑带来一些麻麻的触感。

这没有感受到疼痛的舒和河以为暴怒的君主挥刀落了空,没有砍到自己。于是他嘲笑道:“喂,轻点,对我温柔一些,或许我的母亲大人赶来救我的时候,我兴许让她给你留一具全尸。你知道,我对男人的死相不感兴趣。”

赫瓦贾·舒和河是以虐杀女人为乐子的变态,这是远近闻名的事情。他滥杀无辜,有的时候,会杀死一些他不应该去招惹的人,即便对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卖奶茶的小妹,但是说不定,那个卖奶茶的小妹认识暴怒的君主。

“少主,放心吧,你的气息是不会传到你母亲大人那里的。”暴怒的君主身后的人喝了一大口酒,说:“在你死掉之前,我会将你的一切留在酒窖中,无论是你的呼救还是体内那赫瓦贾血脉的印记,我都会完完全全地阻隔下来。”

“干得漂亮。”暴怒的君主说。他说完之后,因为太高兴了,于是将陌刀刺入了舒和河的身体中。伤口还是被迅速冻结,而舒和河却也终于意识到这一剑没有落空。

剑,刺字决。

月见夜·一夜酥举杯大笑,他仿佛在以眼前的场景下酒,越是血腥他越是高兴。

赫瓦贾·舒和河冷汗直冒,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情况有些不妙,为什么塞勒涅王室的国王会和暴怒的君主走得那么近?话说回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取他狗命,毫不留情啊!

面临死亡威胁的赫瓦贾·舒和河换上了一副笑容,就好像伸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狗,一脸献媚的模样。他对暴怒的君主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你们其实没有必要针对我……哦哦,你说的蓝平安我想起来了,是我在贫民区学校里面被我杀死的那个女孩吧。我……”

暴怒的君主将陌刀抽了出来,粘稠的血液夹杂着冰渣滴落在了地上。他笑着看待这一切,仿佛理解了杀手们所宣扬的杀人艺术。暴怒的君主握紧了陌刀,然后对着赫瓦贾·舒和河腹部新鲜的伤口,将剑身再次推了进去。

赫瓦贾·舒和河开始挣扎,可是冰块将他的手脚牢固地铐死在了墙壁上。现在他只有嘴巴是自由的,于是赫瓦贾·舒和河开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杀死她实属无奈,错不能全部怪我啊……请听我解释!”

“我在听。”暴怒的君主说。

暴怒的君主眼睛里的瞳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猩红色,地上的血液则是跟着不明的节拍跳动。他将手中染血的拇指轻轻放在嘴唇上,从左至右略微一抹,鲜血就染红了他的双唇,如同妖艳的舞女,做着勾引世间纯洁的动作——暴怒的君主将拇指放进了口中,吸吮着上面的血液。

赫瓦贾·舒和河在那双猩红的瞳孔下彻底陷入了绝望。他在其中读到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兴奋——暴怒的君主正在因为自己的血液而兴奋。

这是一种狂热,为了追求想要的一切而爆发出的狂热,这是任何人都抵御不了的心性漏洞。若是将狂热分类到七宗罪的七种情绪之中,那毫无疑问,狂热肯定要属于七宗罪里最可怕的罪——第一大罪,贪欲。

赫瓦贾·舒和河很熟悉暴怒的君主的神情,无论是那眼神还是表情,他都能明白其中的用意。毕竟他自己在沉迷于虐杀女性的时候,也是和暴怒的君主一样兴奋狂热,他们就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赫瓦贾·舒和河明白了、相信了,为什么当初有人说他在杀女人的时候会露出魔鬼的表情。现在的暴怒的君主如同一面镜子,将自己意气风发时的模样展露给自己看。

这时候,少主心里求生的意念破碎了,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碎在了心里,玻璃渣子将希望弄伤出累累伤痕。

“蓝平安,其实啊……”赫瓦贾·舒和河支支吾吾地说。

他怒号,像是失控的疯狗,在活着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尽量留下自己的疯狂:“她就是那种该死的人啊!我觉得她的胸部就是世间的尤物,包裹在一层层布片里面太可惜了,于是就割下来让你欣赏一下。那带血的葡萄,如同冰淇淋一般融化出来的脂肪,不是很诱人吗?”

暴怒的君主拔出赫瓦贾·舒和河腹部的陌刀,然后插进了他右胸腔处的肺叶里,这一次,他没有止血。

血花如泉涌,在陌刀的血槽处激射出两道血柱。

“对了,还有她的背和屁股,都是至美画纸般的存在啊,于是我就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表明这是我的作品,这是我的所有物,这是我发现的美丽存在!是我先占有的她,她是我的!”赫瓦贾·舒和河瞪圆了双眼,他在幻想着蓝平安的雪白尸体,他想起了当时的愉悦与自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