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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击退东厂七煞

陈光启与那鬼面刀杜全斗个旗鼓相当,一旁的郑光震与那铁叉帮的帮主巡海夜叉何立,还有郑光斗与霹雳掌余万也是鸣金收兵,各自斗罢。巡海夜叉何立前文已经讲到,此人乃是山西铁叉帮的帮主,这铁叉帮盘踞太行一带,干着打家劫舍的营生,人数众多,朝廷多次围剿却未能将其斩草除根,虽如此铁叉帮也是实力大减。正统年间为了肃清这伙帮派集团采取招安和剿灭两个方式,这何立为了铁叉帮不被剿灭最后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并机缘巧合下投在了东厂王振的门下,王振覆灭后其又为曹吉祥效力,成为曹吉祥手下七煞之一。

巡海夜叉何立,手使一柄精钢所造的铁叉,叉长有半丈长再多点,现代讲差不多就是一米七八长,再加上其人身高九尺手握此长兵器端得是八面威风。这郑光震二人也是恶斗了一个时辰,本来青龙帮被这东厂七煞围攻是注定落於下风的,不成想廖光远和王笛赶到正好帮助青龙帮解困。廖光远虽然武功尚未达到一流高手行列但是已经可以应付江湖二流高手了。这何立武功在江湖上已经算是二流高手的行列了,郑光震身为王华的大弟子武功仅达到他的六,七分的火候,果然二人交斗后,到了三十来个回合后郑光震已经是处于完全的下风了。好在这游龙剑法乃是青城派的镇派剑法,剑法精妙可以与武当派的太极剑,峨眉的玉女剑法,崆峒派的两仪剑法等相互都在伯仲之间。郑光震正是凭借这游龙剑法精妙与其周旋到了将近一百回合。

当廖光远侥幸斗败这青面判官独孤烈后,眼见郑光震也是危险之极,赶紧将霸王枪斜刺里刺了过去,那何立本想自己是稳稳当当要将这眼前的小子拿下,不成想独孤烈意外落败,让廖光远和郑光震合击自己,一下子局面顿时扭转过来。试想独孤烈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是准一流高手也败在了廖光远的手上,他对付郑光震还可以,现在对付这俩人当真是自讨苦吃。这郑光震-见是少帮主廖光远助战一下子就精神斗涨,游龙剑法也变得顺了,不像刚才被何立的钢叉追着打。游龙剑法一招接一招使了出来,寻花问柳式,清风扫落叶,虎踞龙盘式等,招招向何立周身罩去。那何立猝不及防被廖光远斜刺里一招毒龙出洞一下子刺穿了右边肩胛骨,顿时血流如注。那何立被廖光远一招得手,吃惊不小,知道继续斗想去估计自己的性命怕是要栽在这了,一看形势不妙,立马一个夜叉破浪避开廖光远和郑光震的兵器,翻身跑了。逃跑时留下话:“小子,今日之仇,来日定当相报。”说完一溜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本来这何立是一定要将郑光震拿下的,怎奈那独孤烈和裘鹰也已经跑了,自己孤身一人难于招架,也只得先跑了保命要紧。

这边再说这七煞之一霹雳金刚余万,这余万乃是霹雳掌的高手,是山东境内泰山派的一个分支叫做霹雳门的高手。虽说泰山派也是以剑法在江湖上占得一席之地,但是他们门派在一百多年前出了一位掌门人叫松灵子的道人创制了一套霹雳连环掌,厉害无比。这余万便是机缘巧合下,练成了这套掌法。至于余万是如何加入东厂的,目下不得而知,所知道的便是郑光斗被这余万的霹雳连环掌打伤,差点丢了性命!情况是这样的,就在青龙帮众人和东厂七煞互为搏斗的时候,郑光斗正好对的是这霹雳金刚余万。这余万在东厂七煞中一直深藏不露,这次抓捕青龙帮帮众,这余万便心想:“这青龙帮帮主都不在,余下这些都是虾兵蟹将,抓这些人正是手到擒来,活该我立功受赏!”当时,场面相当混乱,双方各自混战,都是自顾不暇,只有那受伤的裘鹰无所事事在那指挥,那裘鹰自从被廖继志打伤后也是非常恼恨,恨不能将青龙帮夷为平地,但是自己又无法出战,只得看着别人冲锋陷阵。余万碰上郑光斗这个不到二十来岁年纪的少年,本来以自己的身份是不适合与其交战的,但是奈何曹吉祥有命令,也是无法。他见那郑光斗年纪轻轻,便心存蔑视说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不如就此束手就擒,免得到时动起手来,自讨苦吃。趁爷爷我心情还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郑光斗看面前这个东厂的走狗如此狂妄自大,也不甘示弱,道:“东厂走狗,想让小爷投降门都没有,我还是劝你这老狗速速离去,免得到时知道小爷的厉害!”

但说实话,郑光斗和霹雳金刚余万武功相差太多,若真斗起来,郑光斗肯定是必输无疑,但是面对强敌,郑光斗少年英雄,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此刻也绝不会示弱。余万见对方这少年不肯屈服,而且还颇有傲气,内心也是一凛,但脸上却不曾有任何显现。怒道:“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余某人不讲江湖道义了。”郑光斗针锋相对说道:“少说废话,接招。”就这样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抄家伙就斗在了一起。

郑光斗武功得自王华的真传,也是一把精铁所造的扇子,郑光斗被青龙帮众人称作小诸葛。这铁扇子功夫已经有了五,六分的火候,但是毕竟年轻内功和经验都十分有限,临阵对敌立刻陷入了被动。只见那余万的连环霹雳掌犹如排山倒海般向他的周身袭来。“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说着一招夺命连环就像郑光斗右肩抓去。郑光斗一看对方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自知不敌,心下兀自有些心惊,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眼看余万的左掌拍到,郑光斗一个侧步闪开,赶忙一招拂风倒柳递了出去,化解了敌招。接着余万又是一招,朝着郑光斗天灵盖拍到,郑光斗一个鹞子翻身躲避开来,就这样来来回回打了有十来个回合,余万竟没有将郑光斗伤到。一看自己招招走空也是有些吃惊,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还颇有些力道,自己是有些大意了。”心里忽然有种想收其为弟子的念头,毕竟江湖上像这种有潜力的练武之人少之又少。心念到此掌力竟然有些弱了,不知不觉竟处处让着郑光斗。就这样两人竟然又斗了有三十个回合。郑光斗年轻气盛不知轻重,不知道对方让着自己,竟然有些冒进,时不时还加大力道回击余万。“老小子,怎么这般脓包,想来是没有真才实学吧。还大言不惭要来灭我青龙帮,今日就让你出丑!”

这余万本来心存怜才之意,一听到郑光斗竟然对自己无礼,心中不觉一怒。他心里想:“你这娃儿,我处处手下留情,你竟然不知趣,看来是要让你吃点苦头了。”心里一想,手上的力道就增加到了八成功力,虽未是用十分力道,即使这样郑光斗也立刻觉察到自己明显已经有些吃力了。心里想:“难道这家伙刚才没有尽全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余万使出霹雳连环掌的八分掌力,掌风呼啸而来,就听得一声脆响,“啊呀!”郑光斗猝不及防应声倒地,精铁扇也飞在了一旁。郑光斗被余万一掌击倒,立刻口吐鲜血。那后边的锦衣卫立马就要抓人,就在此时王笛突然飞身到场,刷的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咔嚓,咔嚓”把前来抓郑光斗的锦衣卫给解决了。

这余万本想着让手下带郑光斗走,不想斜刺里杀出了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满含悲情,怒目圆睁,道:“东厂狗贼,伤我父亲之仇尚未了结,今又伤我师弟,今天定与你等不得干休。”听了此话,这余万也是吃了一惊,心想:“这青龙帮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我倒是小觑了他们。”正思索着,看见女子说话,便接过王笛的话说道:“对面的女娃子,你们是朝廷的要犯,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得好,免得刀枪无眼,伤了性命。”王笛怒气冲冲道:“少啰嗦,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说着便向霹雳金刚余万连刺三剑过去。原来刚才王华重伤倒地,王笛在旁照顾自己的父亲,也从旁给廖光远掠阵。廖光远在旁恶斗独孤烈的时候,就在廖光远击败对方的时候,郑光斗被霹雳金刚余万打倒在地。王笛忽然见此情形,怕郑光斗被擒,只得将父亲暂且放下,飞身过去救那郑光斗。余万看那王笛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心下有些吃惊,这剑通体透明,泛着白光,难道是江湖中传闻的峨眉派的紫青双剑之一的紫电宝剑。正在余万心念之间,王笛已经连刺三剑,将他向后逼退一丈开外。

余万这下子更加心惊,难道眼前的女子竟是峨眉弟子?于是一面躲避王笛的剑招,一面问道:“你是峨眉派的女弟子?这剑可是紫电宝剑?”王笛一听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手中宝剑的名字,也是一惊,顿时往后一退,定住身形喝到:“东厂走狗,要打便打,问这干嘛?告诉你姑奶奶就是峨眉派的弟子,这紫电宝剑乃是家师所传,你要怎的?”

这霹雳金刚余万被王笛的话一呛,顿时有些面红赤耳,但他强忍怒气,继续问道:“那峨眉派可有一位叫净月的师太吗?”,王笛被余万一问,也开始有些疑惑,便回道:“你这恶奴,怎配问家师尊名,今日便要你好看!”说着王笛又将紫电宝剑一横,准备刺过去。只见余万将手一伸,阻止王笛刺来,说道:“若尊师是净月师太,那余某便饶了你们,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让我碰到。”王笛听得此话,心想难道此人与师傅有何渊源?正待要问,只见那余万凌空一跃,早已飞出数丈外,不一会便无影无踪了。

这余万一走,锦衣卫的其他虾兵蟹将见领头的都跑了,顿时也做鸟兽散,青龙帮众人纷纷追着将那些逃跑的锦衣卫杀伤了不少。等到那些人跑光了,这边大家赶紧将受伤的人聚集起来!廖光远刚才与大家没有见礼,此时才重温见礼。:“各位兄弟,两位长老,大家受累了!大家先给伤员上药。”说完,又转过身问道:“周长老,白长老,王副帮主受了重伤,唯今之计该怎么办?”周神通目前在帮中地位最高他是帮中的执法长老,地位仅次于副帮主王华,廖光远虽是少帮主但此刻也向其询问。周神通听得廖光远问话便说道:“东厂此次围剿我青龙帮失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旁边议事长老白敏清在旁说道:“周长老,少帮主各位帮众总舵已经不能停留,眼下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所在再考虑如何应对东厂和朝廷吧。”周神通也随声附和道:“白长老说得对此处不可久留,得赶快转移以防有变。”

廖光远此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周长老,白长老我想到一处地方不知道方便去吗?”周神通忙说:“哪里?”“我母舅京城信义镖局杜康家。正好我母亲也在那里,我们先去那里暂避一时如何?”“信义镖局顾然不错,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恐怕不大方便,倘若东厂鹰犬得知,让你舅家卷进来,这恐怕对杜家不利。”“那怎么办?”廖光远说道。白敏清在一旁说道:“周长老,这样吧,我们不如兵分两路如何。一路去杜家,一路去找廖帮主,找到帮主后,将情况告知帮主,好让帮主做好对策。”周神通听得白敏清的话沉思片刻道:“好吧,就依白长老所言。白长老你是议事长老,你就来分配吧。”于是白长老将众人分配一番。白敏清说:“周长老,你和光启带着光震等人去保定府去找廖帮主。我和少帮主,笛儿带着王副帮主还有光斗,去信义镖局疗伤。你看如何?”“好,就按白长老安排,少帮主你看如何?”廖光远听白敏清如此安排说道:“白长老所安排的正好,大家赶快走吧。”于是,廖光远向周神通,陈光启,郑光震道:“周长老,陈师兄,郑师弟一路保证!路上小心,遇到紧急情况务必飞鸽传书。”陈光启说道:“廖师弟,你们也保重。”郑光震对廖光远说道:“师兄麻烦你照顾好我弟弟了!”廖光远说道:“师弟,哪里话,大家同帮兄弟不必客气!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就这样众人安排妥当,廖光远他们将帮中死伤的兄弟找了个地方安葬好,就此离开。

这里暂不提廖光远他们离去,继续说那东厂七煞回到东厂。那日七煞意外失手,吃了青龙帮的亏,虽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但是任务失败,曹吉祥大为震怒。回到东厂,七煞面见曹吉祥,为首的白眉剑煞裘鹰,上前向曹吉祥鞠躬失礼,内心有些惶恐道:“曹公公,卑职等办事不利,特来向曹公公领罪,请公公责罚。”

曹吉祥端坐大堂的太师椅上,背靠椅子,手里拿着鼻烟壶,一边往鼻中送,一边用公鸭嗓子,嘶哑道:“捉拿朝廷钦犯,乃是皇上御笔所批,谁敢怠慢,你们七个人一起去抓人,还让人跑了,要是让皇上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通通责杖二十。”

那七煞一听曹吉祥如此一说,立马色变,虽然江湖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可是一入公门那都是要为朝廷效力的。说白了,你拿着朝廷的银子不干活,那就得受罚啊。七人一时倒头便拜,同声说道:“卑职等办事不利,请公公恕罪,容我等戴罪立功。”说完便低头不起。曹吉祥见他们如此便道:“好了,都起来吧,本座就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下次一定要将青龙帮的余孽一网打尽!”七煞听得曹吉祥饶了他们的罪,齐道:“谢公公饶恕!卑职等一定不负公公所望。”

“好了,好了你等都起来吧。再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这次任务非比寻常,若是再有差池,你等就提头来见吧!”白眉剑煞裘鹰忙问:“公公,有何吩咐,卑职等定当万死不辞。”“好,如果这件事办好的话,前面的罪就一笔勾销。”“请公公明示!”

那曹吉祥眼中充满了得意的眼神说道:“明日,于谦,王文等朝廷钦犯将要处斩。,你等务必保证刑场不出意外。倘若发生什么意外,你等罪加一等!听到了吗?”

七煞听得命令,双手作揖道:“卑职定当完成任务。”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起,刑场风云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