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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少英雄显本色

廖光远恶斗独孤烈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高下。重伤倒地的王华气息越来越弱,王笛此时真想上去帮廖光远一起杀那独孤烈。怎奈父亲重伤需要自己看护,没奈何只得在一旁观战。王笛见父亲身体愈加虚弱,知道这样拖下去,父亲恐怕性命难保,她在旁边对着廖光远喊道:“光远哥,我爹爹快不行了,快点将这帮狗贼赶走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听到王笛的喊话,廖光远知道倘若再往下拖,王华的伤情会更加严重的,心念一想,势必与独孤烈决一雌雄。场子里其他帮众看到副帮主王华受重伤,少帮主廖光远也受了轻伤都是义愤填膺,却也是无法脱身,只得继续与东厂杀手们缠斗。那八卦无敌周神通、袖中刀白敏清已经与那雌雄双煞斗了有将近一百多个回合了,双方都已经是筋疲力竭,那雌雄双煞急切想要结束这场争斗,但是这两位青龙帮的长老确实难以对付。

此时陈光启斗那鬼面刀杜全,郑光震斗巡海夜叉何立,郑光斗斗霹雳手余万也是十分激烈。这几个年轻人武功虽说不如对方,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短时间内竟然不落下风。尤其是王华的两个弟子郑光震和郑光斗眼见师傅受重伤危在旦夕,更加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几个东厂恶狗碎尸万段。然而二人再怎么心急如焚,但此时亦不敢分心旁顾,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抓住破绽,无奈只得先专心应付自己面前的敌人。

一旁的廖光远经过一番打斗已经逐渐想到了退敌的方法,他和那独孤烈恶斗多时已经渐渐熟悉了对方的招式。独孤烈的判官笔凌厉异常,招式狠辣,但是幸而对方还未化境,不然凭廖光远的武功早都已经落败,哪是对方的对手。此时他与那独孤烈缠斗多时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还要归功于这杜家的枪法。想当年廖光远的舅舅杜康就是凭借这杜家枪法打败了独孤烈,保住了镖银。如今廖光远也要凭借这杜家的枪法斗这独孤烈的判官笔。

要说这独孤烈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气,他年轻时偶遇一江湖上的魔头,这魔头见独孤烈是个可造之才便将自己的成名绝技铁笔神功传给了独孤烈。等独孤烈武功大成之后那魔头便让独孤烈加入崆峒派的门墙。原来这魔头便是当年崆峒派的掌教烈火神刀慕容山的师兄铁笔神魔邱不悔。这邱不悔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他们的师傅天极道长怕将来邱不悔在崆峒派中生事,造成内斗损耗崆峒派,因此在自己临终之际将掌教之位传给了二弟子慕容山。要是论聪明才智慕容山确实比不上这邱不悔,但是毕竟门派传人武功是一方面其次还要考虑修养方面。如果将掌教传给别有用心的人,那势必将门派引入邪道,最终灭亡。果然等天极道长圆寂后,大弟子邱不悔伙同帮凶谋夺掌教之位,幸得门中几位长老师叔的帮忙慕容山打破了邱不悔的阴谋,并和几位师叔合力击退了邱不悔等人的阴谋造反。在那次门派争斗中邱不悔重伤逃离崆峒派,后来在江湖上隐藏了起来,直到碰到独孤烈收其为徒才又一次设计重夺掌教之位。

后来独孤烈学成武功并奉命投到崆峒派,经过几年时间培植党羽,网络帮凶,意图为师傅夺取崆峒派掌教做准备。那时的崆峒派掌教已经是慕容山的儿子神刀传人慕容星辰,独孤烈是带艺投师后,幕后不断策划谋夺掌教,这引起了慕容星辰的怀疑,后来慕容星辰派人暗中调查独孤烈的身份,终于得知独孤烈是自己的师伯铁笔神魔邱不悔的徒弟,而邱不悔还妄图重夺掌教。终于崆峒派发生内斗,内斗中独孤烈和师傅邱不悔再次被击败,那铁笔神魔邱不悔也是郁郁而终,剩下独孤烈一直寻机复仇。这独孤烈觉得依靠自己的力量是达不到目的的于是他加入了东厂,为那曹吉祥卖命,以寻找时机谋夺崆峒派的掌教之位,也是为了给师傅邱不悔报仇雪恨。崆峒派自那次内斗之后,也是元气大伤,虽则赶走了铁笔神魔邱不悔和青面判官独孤烈,但是门中几个重要人物非死即伤,就连掌教慕容星辰被邱不悔一战打成重伤以致闭关多年修养身体。从此之后,崆峒派在江湖上影响亦大不如以前了。

继续说那廖光远和独孤烈的战斗,二人战了已经快百十回合了,此时独孤烈也是感到万分急躁,想不到自己今日竟然被这毛头小子缠斗这么长时间。于是使开那铁笔绝技,但见那独孤烈手中的铁笔就像是飞针一般上下翻飞起来,在廖光远的四周飞舞开来。此时的廖光远,将霸王枪使将起来,护住周身重要脉门,一时之间独孤烈也是无法。见到这种光景,独孤烈心中生起一计。独孤烈说道:“我说廖公子,你我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却是不相上下,也不知道你的拳脚招式如何,敢不敢与我在拳脚上分个高下?若是你的拳脚功夫也能支持一百回合,我独孤烈甘愿束手就戮。”

廖光远正愁不知道如何将这场打斗结束,不成想对方竟然主动要与自己比试拳脚功夫,廖光远正想利用拳脚功夫打败对方,于是假装应承道:“哼,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莫说一百回合,五十招内就是你的死期。”那独孤烈听得此话也是毫不示弱:“小子,话不要说得那么绝,你们的副帮主就是你的下场。”说时迟那时快,二人纷纷将武器撤回,于是双掌与双拳又是一番恶斗。

原来廖光远想着用武器打败不了独孤烈,那用拳脚功夫或许可以出奇制胜,毕竟父亲廖继志的擒龙手自己也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火候,所缺的就是历练了。就在二人弃掉武器用拳脚打斗的空当,那青龙帮的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心想廖光远怎么弃掉霸王枪和对方肉搏起来。不仅青龙帮的人纳闷,那东厂的其他人也是满脸疑惑,毕竟哪有战场上随便弃掉武器肉搏的道理,难不成独孤烈有什么必胜把握!想到这里东厂六煞也是无可奈何。这里边最着急的还是那白眉剑煞裘鹰,看了老半天这独孤烈还是没能拿下廖光远这个年轻人,自己前日被他爹廖继志所伤不能亲临敌阵,内心怎能甘心,恨不能自己立刻飞过去将廖光远一把抓过来。但此刻重伤在身只得眼巴巴看着独孤烈和廖光远继续在那缠斗不休。

廖光远恶斗独孤烈,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斗了不下二三十个回合,双方都急于将对方置于死地,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是不能把对方奈何了。二人误打误撞弃了兵器展开拳脚大战。要说这拳脚功夫,廖光远的擒龙手已经深得父亲的真传,内外功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火候了。这擒龙手相较于丐帮的镇帮绝技降龙十八掌虽略有逊色,但是也是一项江湖少见的绝技。修炼降龙十八掌要内功格外深厚,而这擒龙手端得是武功招式的狠辣。说时迟那时快,廖光远照着独孤烈的面门就是一招神龙探爪,直抓对方面门。独孤烈见势不好赶紧使出螳螂拳一招螳臂当车接了廖光远的招式。就这样二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了一处。

此时斗场的另一边,八卦无敌周神通,袖中刀白敏清与那雌雄双煞莫无言冷无常夫妇已经是胜负已分。原来就在副帮主王华重伤的时候两位长老就已经是准备与这雌雄双煞决一死战。廖光远那边与独孤烈胜负难料,这边几位年轻人也是与东厂三名杀手不分伯仲,但是毕竟年轻人功夫尚浅若是一味缠斗下去对众人是凶多吉少。怎么办,老周神通对着白敏清就喊道:“老伙计,副帮主受了重伤,少帮主年纪尚轻,今日我俩定要护得他们周全。否则就对不起廖帮主啊!”

白敏清一听此话,知道事态已经是千钧一发之势,边打边回道:“老周,还用你吩咐,瞧我的吧。”说着将那七七四十九路袖中无影刀就加大力度招呼那冷无常。

与周白二位对位的雌雄双煞万没想到眼前的两位青龙帮长老竟然变得如此凶悍,心中顿时感到有些胆怯,招式也没了先前那般凌厉。就在他们双鞭游移不定的空当周神通将内力运到十分劲力,只听“啪啪啪!”莫无言被周神通的连环八卦掌打在了左肩头。莫无言见势不好赶紧一个驴打滚顺势滚出了三四丈远。周神通一击成功,旁边白敏清也不甘示弱袖中无影刀使得相当了的,刀光闪闪。本来冷无常的长鞭占得先机,白敏清无影刀是短兵刃,距离稍远便奈何不了他,这会一见媳妇被周神通得手,心神受了影响鞭法凌乱,被白敏清找到机会一个斜刺就扎到了小臂上,顿时血流如注。冷无常也被白长老得手,这下子青龙帮众人气势大振,那东厂七煞本就少了一大高手,此时锐气大挫。那白眉剑煞见此情形顿觉不妙,赶紧抽出那口黑灵剑不顾有上伤在身就要上去敌住周白二人。

正在白眉剑煞要去搭救雌雄双煞的时候,在他眼前独孤烈一招不慎被廖光远的擒龙手也是打得后退十来步直接跌倒在白眉剑煞的跟前。原来就在周神通和白敏清两位长老斗败雌雄双煞之前,廖光远使出擒龙手的绝技出其不意击败了独孤烈。至于廖光远击败独孤烈的经过那也是险象环生,惊险异常。要说这独孤烈本身内功比廖光远高出一些,但是他刚愎自用,自以为在拳脚上胜得廖光远。前时虽然被廖光远在兵刃上逼得斗了上百回合,因此心里颇为不忿。欲要用自己的拳脚绝技将廖光远置于死地。原来这独孤烈除了那铁笔神技外,还有一套一十三路螳螂拳。这螳螂拳是独孤烈拜那铁笔神魔之前学的,乃是江湖上比较神秘的螳螂门的独门绝技。这一十三路螳螂拳点,戳,推,拿,扫,摔等等端的是凌厉异常,招式很辣。

独孤烈身形一动,双拳撒出,摆出一只大螳螂的架势,一招螳螂捕蝉,挟着劲风就杀向了廖光远。廖光远万没想到这独孤烈竟然会这失传多年的螳螂拳心头也是颇为惊讶。身形一定,双掌接住对方的攻击,廖光远接住一招,即刻回击一招神龙摆尾,右腿直接扫向对方左肩。独孤烈一招用老,立刻还招面颊向后避开廖光远的神龙摆尾,自己身体晃动多少显得有些狼狈。但独孤烈毕竟内功深厚,马上站住身形,一招醉螳螂,幻化成醉酒螳螂的身形,接着一招饿虎扑食,袭击廖光远的前胸,廖光远见独孤烈来势汹汹不敢大意,立即拆招使出潜龙在渊躲开敌招。廖光远见如此缠斗下去势必局势对己方不利。立刻跳出圈子,向独孤烈爆喝一声:“魔头今日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廖光远将真气凝聚使出一招大龙爪手,幻化出龙形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但见那独孤烈被这大龙爪手一招击退两丈开外,体内气血翻涌,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独孤烈纵横江湖二十多年,竟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廖光远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上,登时怒火中烧,喝到:“没想到,没想到,我独孤烈今日竟马失前蹄栽在了你这毛头小子的手上,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话音刚落,爆筋横起,使出十分功力准备与廖光远拼个两败俱伤。

廖光远一击得手,听得对方的话,回应道:“你将我青龙帮副帮主打成重伤,这个仇正要找你血债血偿。”正待继续迫近独孤烈,与其做最后一搏。不想斜刺里白眉剑煞破空打出几枚分针,廖光远听得空中有暗器飞来,赶紧一个鹞子翻身避开暗器,那几枚飞针顿时射在两个青龙帮帮众的身上,立刻倒地毙命。廖光远提枪在手,正待与白眉剑煞接阵,不成想对方一招得手即刻喊了一声:“独孤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就见那裘鹰一只手拉住独孤烈跑了,见此情形东厂的锦衣卫纷纷向后撒出数十丈,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狼狈逃走。

一旁陈光启斗那鬼面刀杜全,双方也是恶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那鬼面刀杜全本是地堂门门主江湖号称八方风雨的韩须龙的大弟子,其地堂刀深得韩须龙的真传。说起这地堂门在武林中不过是个小门派,历代门人也没有什么很有作为的代表人物。偏偏到了这韩须龙的手上,顿时有了争雄武林的念头。无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番折腾终于还是没有在江湖上翻起什么大浪来。于是,这韩须龙便将大弟子送入大内东厂,于是这地堂门便与那东厂都督曹吉祥狼狈为奸,成为东厂的爪牙。这杜全自打进入东厂后,已经参与了英宗复辟的大事,如今又加入这剿灭青龙帮的阴谋里。

接着说鬼面刀杜全,年纪三十多岁四十不到,使得这把鬼面刀乃是地堂门的一件宝刀,其刀长约二十寸,刀刃宽一寸八分锋利无比,刀背浑厚,刀柄有三寸长,刻有饕餮龙纹,刀柄上还镶嵌着一颗玛瑙宝石。刀尖上穿着一柄紫金环。刀名叫做鬼面紫金刀。是地堂门的镇派二宝之一。但见这杜全使开了七七四十九路地堂刀与陈光启的八卦棍兵铁相交,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当廖光远击败独孤烈的时候,其实这二人也已经罢手分开了。双方打斗了有一百多回合,虽最终没有分出胜败。但是,终究是这鬼面刀杜全占了些许便宜,陈光启的右肩上受了点伤,原来这杜全的鬼面刀确实称得上是一把难得的宝刀,陈光启的八卦棍虽然也是一柄迎敌的利器但终究还是差了点。这杜全的地堂刀法深得韩须龙真传,使起刀来呼呼生风。陈光启的棍法其实并不是廖继志所传,乃是其得自一位少林寺和尚所教,这样说来陈光启也算是带艺投帮的。不过青龙帮并不像少林,武当,青城,峨眉等派源远流长,武功路数自成体系。它和那丐帮一样都是有不同门派的武林人士加入。就在青龙帮众人与东厂七煞的混战中陈光启与这杜全的激战也是颇为激烈。陈光启的八卦棍有九九八十一路棍法,此棍法名曰五郎八卦棍,乃是北宋年间杨家将杨五郎大破辽国大将萧天左的棍法,流传后世已经大约三百多年了。此棍法攻守兼备,刚猛无比,也是少林寺弟子人人都熟练的棍法,但是真正能将其发挥到最高威力的除了北宋杨五郎外后世之中真是少之又少。陈光启机缘巧合习得此套棍法,目下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火候,加以时日或许也会将此套棍法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