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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斯发迹(2)

二 左右逢源都受宠 五国来犯硝起烟

吕不韦经反复思虑,想起了因战败而被投入狱中的蒙骜。

吕不韦:“蒙骜现在落魄,我若将他解救出来,委以重任,他一定会俯首帖耳听命于我。我再命他领兵,将前番丢失的城池收复,本相也可立威于秦国了。”

司空马:“相爷高明!”

吕不韦:“你速去将蒙骜从狱中释放,请入府中,设宴为他压惊,拉拢蒙骜。”

司空马:“我这就去带蒙骜回来。”

亲王府。嬴政看着书简。

李斯进来:“大王,吕不韦府的司空马将蒙骜从狱中带走了。”

嬴政放下书简:“他这是何意?”

李斯:“拉拢蒙骜,叵测用心,昭然若揭。”

嬴政:“嗯。蒙骜将军是我大秦骁勇威猛的良将,要是他真跟了吕不韦,对本王可大大不利啊。”

李斯:“大王,蒙骜将军世代为大秦将军,他的背后,有50万大秦铁军的人心。大王现在正是得到蒙骜将军的好时机。”

嬴政思忖片刻:“本王有办法了,欲擒故纵,抛砖引玉。”

李斯:“大王英明!”

嬴政:“走,这就去吕不韦府,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宴席上喜气洋洋。

吕不韦频频举杯,夸耀蒙骜:“蒙老将军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本相决定让请蒙老将军领兵出征,将失地夺回来。”

蒙骜却沉吟不决:“国相高抬蒙骜了,蒙骜惭愧!”

吕不韦大失所望,很有些不高兴。

突然,传来呼喊声:“大王驾到——!”

嬴政身穿一袭居常的燕服,走进了吕不韦府中。

蒙骜连忙避席跪拜:“臣叩见大王,臣兵败,罪该万死!”

嬴政笑吟吟地抬了一下手:“蒙将军请起。”

吕不韦长揖不拜:“臣吕不韦拜见大王!”

嬴政向仲父还了礼:“免了免了。”

嬴政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亲自把盏,为蒙骜和吕不韦斟了酒。

嬴政举起酒爵:“来来来,为我大秦的兴盛,蒙老将军和仲父的身体健康,干!” 嬴政一饮而尽。

蒙骜感到很温暖,也一饮而尽。

吕不韦一直不是滋味,只好也一饮而尽。

嬴政望着蒙骜,笑吟吟地问道:“蒙将军,仲父,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吕不韦:“本相正在说动蒙将军戴罪立功,出兵收复失地。”

嬴政突然大喝了一声:“目下不宜出兵!”

这一声断喝,令蒙骜和吕不韦猛吃一惊。

嬴政似乎觉得失态了,便露出满脸的笑容,向蒙骜,然后向仲父吕不韦欠了欠身子。

嬴政温和地说道:“本王以为,目下若是出兵,即使将失地收回,不久亦是得而复失。”

蒙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嬴政得见解。

嬴政又说:“目下诸侯士气正旺,领军的信陵君无忌志在必得,我军宜避其锋芒。”

吕不韦不快地反问道:“依大王之见,这失地何日方能收复?”

嬴政对吕不韦笑道:“收复失地之责,不在蒙将军,而在仲父身上。本王以为,以仲父的聪睿,是会想出收复失地之良策的。”

嬴政说到这里,便嘎然而止,立即起身:“本王政事在身,告辞了。”飘然而去。

吕不韦和蒙骜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蒙骜望望吕不韦,刺激地:“大王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日后在他面前,可得多留神啊。”

吕不韦若有所思。

蒙骜便起身问吕不韦道:“仆臣这回是回狱中去呢,还是回寒舍去?请吕相国明告。”

吕不韦苦笑道:“岂有再请将军回狱中之理?”

蒙骜哈哈大笑道:“因为仆臣不能为君分忧,收复失地呀。”

吕不韦挥手道:“蒙将军请回府上去吧,本相也困了,得歇息了。”

蒙骜告辞,打道回府。

嬴政高坐龙椅。

左右分别是吕不韦和赵姬。

殿下昌平君率文武百官:“恭祝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三拜九叩。

嬴政:“众卿平身。”

群臣:“谢大王。”然后纷纷爬起,武左文右,分列大殿两厢。

嬴政躇踌满志:“遥想先祖穆公当年就有图霸中原的凌云壮志,因崤山一败图霸的梦想灰飞烟灭,留下给后世子孙怦然心动的《秦誓》,正是这篇《秦誓》激励历代君王奋起向上,早日实现先祖梦想。厉公扫平西戎,巩固后方;献公迁都栋阳,迈出东进第一步;孝公任用商鞅,变法新政,富国强兵;惠文王重用张仪离散苏秦合纵之策;武王问鼎中原,不幸英年而逝;王祖父昭襄王两次称帝,终于未能如愿。无论吞并东方诸国的困难多么巨大,历代先王从来没有知难而退,如今本王君临天下,因年事尚幼,凡事未敢擅专,至望诸卿缅先王之厚恩,荷社稷之重托。本王也理当效法先王,东进中原,趁灭亡东周之际,举兵东下,荡扬麾军,拓疆扩土,一举吞灭韩赵魏三国,以弘先帝之遗愿!”

嬴政说到这里,扫视一下众宗室大臣:“本王的主意,诸位爱卿同意吗?”

昌平君:“大王英明,臣等一定尽力辅佐大王实现宏愿,告慰先祖列宗!”

嬴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仲父吕不韦问道:“仲父的意思呢?”

吕不韦略一迟疑说道:“大王的愿望是好的,只是欲速则不达,大王想派三路大军同时分击韩、魏、赵三国,战线未免拉得太长,兵力和后方供应恐怕不济,倘若三国合力抗击,我军三面受阻,情形十分不利。”

嬴政:“那么依仲父的见解当如何呢?”

吕不韦:“依本相之见,由三支大军合并为两支强军,先攻韩魏两个弱小国,这样,兵力与供给也将充足,倘若能够一举攻破韩魏,待休兵整顿之后合力围赵,还愁赵国不亡吗?”

嬴政摇摇头:“仲父如此安排不是顾虑兵源不足供给不上,只怕对赵国还存有一份私人感情吧?”

吕不韦一惊。

赵姬也惊诧。

吕不韦很快镇定,急忙辩解:“臣早年虽然游历于赵国,也曾在赵国留下万贯家产,自从结识先王后,就全身心追随先王左右,舍弃赵国的万贯家资随先王来秦,臣自以为对大秦忠心不二,哪里有为赵国所想的半丝心意?倘若大王认为臣有二心,请大王降罪于臣,臣死而无怨!”

嬴政笑道:“仲父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说仲父对赵国有私人感情,决不是说仲父对本王有二心,而是说仲父在韩赵魏三国之中多少同情赵国,那里毕竟是仲父早年发家之地,何况还有无数家产在那里?不过,请仲父放心,一旦攻破赵国后,本王将十倍的家产送给仲父,并从赵国版图上划一块封地给仲父作食邑。”

吕不韦松了一口气:“谢大王对臣的厚爱,臣能有今天已经感恩不尽,无从报答,哪还敢有半点奢想呢?请大王收回呈命,臣一定以死孝忠大王,助大王扫平东方各国,统一天下,早日登上帝位!”

赵姬也缓了缓紧张的心。

嬴政:“不知众卿中有何人愿受兵符,统兵出战?”

话音刚落,好几位将军竞相出列。

老将军王龁带王陵、王翦出列:“老将王龁愿带子孙王陵、王翦为大王分忧,接受兵符,统兵出战!”

另一个老将军蒙骜带蒙武、蒙恬出列:“老将蒙骜愿带子孙蒙武、蒙恬为大王分忧,接受兵符,统兵出战!”

杨端和出列:“末将愿受兵符,统兵出战!”

桓龁(樊於期)出列:“末将愿受兵符,统兵出战!”

嬴政很是兴致:“好好,太好了!”

可是宫殿突然却一片寂静。

嬴政才发觉吕不韦和太后赵姬没有说话。吕不韦一脸严肃。

嬴政马上审时度势地:“仲父,自您上次灭亡东周之战后,武将们都在向您学习啊。”

赵姬也释怀地:“大王说得没错,吕相国本乃文臣,带兵打仗也是有勇有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灭了有800多年历史的东周,实乃文治武功大臣的楷模。”

众大臣施礼:“臣等以吕相国马首是瞻!”

吕不韦方绽放笑容:“难得各位将军,忠君爱国,老而弥坚,本相深感钦佩。那本相就点将吧。”

吕不韦:“三路大军东进。桓龁、昌平君领兵攻韩国。”

桓龁、昌平君:“末将遵命!”

吕不韦:“王陵、杨端和率军攻赵国。”

王陵、杨端和:“末将遵命!”

吕不韦:“蒙骜、王龁二人进军魏国。”

蒙骜、王龁:“末将遵命!”

吕不韦:“三路大军如三把锋利的刀剑,剑指东方。”

众将:“是!”

魏王坐立不安。

魏王:“谁能带本王出兵击败来犯秦军?”

殿下鸦雀无声。

内侍大臣颜恩上前进言:“大王何不派人求助信陵君呢?他如今闻名天下,有许多仁人志士追随左右,如果他能回国救魏,魏国就有救了。”

魏王扫一眼颜恩,冷冷地:“魏国这么多文臣武将都没有人能敌过秦军,一个信陵君有何德何能拯救魏国?”

颜恩耐心说道:“大王忘了,十年前秦军兵围赵国都城邯郸,邯郸危在旦夕,信陵君率领我魏国十万大军打败秦军,解了邯郸之围。如果能把信陵君请回来,由他担任上将,凭信陵君的声望,一定能够号召各国兵马响应,共同抗击秦军进犯,再次打败秦军也十分可能。”

魏王:“十年前,信陵君窃取兵符,假传他的旨意到邺城夺得兵权,寡人的大将晋鄙被他杀死不说,寡人的爱妃如姬也被卷入其中,畏罪饮鸩而死,各国传得沸沸扬扬,寡人去请,多不光彩啊。”

颜恩:“请信陵君回国一事大王可能觉得难为情,但这事大王不必出面,让老臣前往,凭信陵君的做事风格和为人姿态,我想他不会坐视不问的,魏国毕竟是他的母国,这里有魏民祖宗的祭祀。”

魏王:“好吧,你去赵国求助信陵君。让他速回国抗秦。”

颜恩:“是。”

颜恩马不停蹄来到邯郸,拜访老乡大力士朱亥。

颜恩和朱亥喝酒。

颜恩:“望朱将军看在国家前途命运上,说服信陵君回国抗秦。”

朱亥为难地:“信陵君痛恨魏王夺了他在魏国的封地,把他丢弃在赵国十余年,兄弟之情早已断绝,他不想再见到魏王,更不想插手魏国的事,再三警告门客任何人不许给魏国作说客。”

颜恩:“那没有办法了吗?朱将军一定想想办法啊。”

朱亥叹息一声:“即使我去通报也丝毫不起作用,只会惹怒信陵君罢了,要是侯嬴老人活到今天就好,公子对侯先生的话言听计从,也许只有他能劝动公子,只可惜侯先生十年前殉节了。”

颜恩灵机一动,忙问道:“在赵国有没有像侯先生当年一样德高望众的隐士,信陵君也对他言听计从?”

朱亥想了想:“我给你引荐两人,毛公与薛公,如果这两人出面也许能说动信陵君,只是你能否请得出这两人,就看你的能耐了。”

颜恩:“请朱将军立即带我去见毛公与薛公。”

颜恩见到毛公与薛公。

颜恩放声大哭。

毛公:“颜大人是为何哭泣?”

颜恩:“信陵君不回国抗秦,魏国就要亡国了,我是在哭国破家亡啊。”

薛公笑道:“你想效法申包胥哭秦庭求兵救楚的做法吧,救兵如救火,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即使你不哭,我二人也会为你前去说情的。”

颜恩破涕为笑,感激地:“多谢二公相助!”

毛公与薛公见到信陵君,

毛公先说道:“听说公子正在准备车贺返回魏国,我二人特来送行!”

信陵君摇摇头:“我早已抱定老死赵国,哪有再回魏国的道理,二公从何处听到传言说我要回去呢?”

薛公问道:“秦兵正在围困魏国,大梁正处在旦夕之中,公子听说这事了吗?”

信陵君点点头:“无忌告别魏国已经十余年了,如今已经成为赵国人,魏国事我无权过问了。”

薛公立即问道:“魏王已经派使臣前来迎接你,你为何将人拒之门外呢?”

信陵君:“魏王把我丢弃在赵国十多年了,兄弟之情早已断绝。他如今派使臣来并非是真心思念我,接我回国重续手足之情,而是国中有难,想让我回去替他卖命罢了。”

毛公立即愤怒地站起来,厉声斥责:“公子,这是什么话!你之所以在赵国受到尊重,名扬诸侯之间,只因为你是魏国公子,身后有一个强大的魏国。当初你窃虎符夺兵权救赵国,不也是用魏国的军队吗?现在秦国攻打魏国,魏国危在旦夕,国都大梁如同当年的邯郸,岌岌可危,有灭顶之灾,而公子却无动于衷。一旦秦军攻破大梁,踏平你先祖的宗庙,掠走你魏氏的祭祀,奸淫你宗室妇女,你还有何脸面独自活在世上?死后又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与你这不肖子孙交往多年,没有看出公子竟是如此不辨是非,薄情寡义之人,真羞死我了!”

毛公说完,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登时气绝身亡。

薛公也大叫一声:“毛公不愿与你为友,我何必羞辱活在世上令人讥笑呢?公子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从楼上跳了下去,追随毛公而去。

信陵君叹息:“先生何至于此呢?无忌不能打败秦军愧对先生在天之灵了!”

信陵君入朝向赵孝成王辞别。

信陵君:“无忌旅居赵国十余年,承蒙大王厚爱给予无上关怀,无忌感恩不尽,本想效命于此,为大王尽鄙薄之力,无奈魏国有难,情况甚急,我怎能坐视先祖列宗陵寝被秦人践踏,不得不回去,请大王恩准,无忌不胜感激涕零!”

赵王走下犀阶,握住信陵君的手:“寡人自从失去平原,全靠公子的威信支持天下,如今公子弃寡人而去,寡人和谁共同主持赵氏的江山社稷呢?如今秦人三路兵马东进,率先攻魏,另两支兵马正虎视耽耽伺赵韩,赵国之灾也迫在眉捷,怎能不令寡人忧心忡忡呢?”

信陵君一揖到地:“大王所虑极是,秦人以虎狼之心东进中原,其目的天下人无不明了,今率先攻魏,意在灭亡魏国后再鲸吞赵韩,自古韩赵魏同根,唇亡齿寒,真正救魏的策略乃是合纵抗秦重演十年前合纵救赵一幕,不然,凭无忌之才,回到魏国也不过是为魏氏宗庙殉葬罢了。”

赵孝成王拉起信陵君:“公子见识过人。当年,公子能违抗兄命以魏师救赵,现在公子回国赴难,寡人定当倾力助公子完成大志,何况救魏就是救赵呢?请问公子何时出发,寡人随时点将发兵随公子而行!”

信陵君十分感动,再次拜谢说:“大王真不愧为是天下雄主,赵国有大王是赵国百姓的福份,魏王能有大王如此英明,魏国何至于到此地步呢?无忌已经广派门客携书信去燕、韩、楚、齐各国求助了,一旦各国同意出兵,无忌即刻回魏效命!”

赵孝成王:“好!我发兵十万助你!”

信陵君:“谢大王!”

信陵君军营:“朱将军,秦军情况怎么样?”

朱亥:“蒙骜兵围郏州,王龁围困华州。”

信陵君分析:“秦兵听说我为上将,一定加紧进攻郏州和华州,妄图在我赶到之前拿下这两地。而这两地仅仅相距五百多里,击其一另一个必然来救,必须将他们分割包围,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庞璇:“那么先打哪一个呢?”

信陵君略一思忖:“据我所知,蒙骜骁勇善战,王龁稍逊之,先打弱敌,把硬敌留在后面,战术上称为先吃肉后啃骨头。”

众将哈哈大笑。

朱亥却提议:“王龁虽弱,当我们攻打他时,蒙骜必然率兵救援,敌军里应外合对我军进行反包围,凭蒙骜的骁勇只怕我军抵挡不住。若派重兵围截蒙骜,势必浪费太多兵力,给围歼王龁造成不利。”

信陵君急忙解释道:“作战贵在灵活,讲究虚实二字,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敌人估摸不透。我们在集中优势兵力攻打王龁时,对蒙骜运用疑兵战术。”

朱亥:“何谓疑兵战术?”

信陵君:“蒙骜知道我来迎敌,他一定猜测我了解他骁勇,认为我会亲自与他对垒,而我偏偏不这样做,只派卫庆和景阳两位战将率十万人马在郏州城外围筑成坚壁营垒与蒙骜对峙,所有营垒上遍*的旗号,营盘要扎得大而空,给蒙骜造成误会,认为我率重兵到那里准备和他对阵呢。但你们二人只是坚守营寨不许出战。另一方面,我率主力部队悄悄赶往华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王龁,只要王龁一败,蒙骜失去呼应部队,无论多么骁勇也难逃一败,到那时,即使他发现中计也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率领大军回师郏州。”

景阳略有顾虑地:“卑将和卫庆冒充将军与蒙骜对垒,万一蒙骜识破我们的计策呢?”

信陵君:“二位将军只管虚张声势,造成决一死战的假相,同时,找一和我身材相仿的人扮成我的模样每日在营前露面一次,让秦军以为我在视察军营。”

卫庆又有所疑问:“万一将军围歼王龁不顺利,无限期拖延下去,公子的这些计谋不就落空了吗?”

信陵君笑道:“将军不必多虑,我破王龁大军也不是与他正面硬拼,而是另有奇计,你只管和景阳将军把蒙骜迷惑住就可,至于如何打败王龁,本将军另有妙计。”

卫庆和景阳:“末将遵命!”

信陵君对赵将庞璇:“少华山东连太华山,西临渭河,秦军必定用船运送粮草,而运送粮草的船只一定停在渭河里,你带领一只人马前去劫持秦军粮草!”

庞璇:“末将遵命!”

信陵君又对两将道:“你二人各率一支人马在少华山左右两侧埋伏,阻击秦军救援押运粮草的人马,同时,接应庞将军所劫持的粮草。”

两将:“是!”

信陵君安排完毕,又对三人道:“我军劫持秦军粮草只是施计,并不是目的,只以劫粮为诱饵,诱王龁出兵,我等将敌军主力分散击毙,以歼敌主力为最终目的。”

蒙骜召集帐下将领。

蒙骜:“本将军和王龁各率一支人马伐魏,我等在郏州,王龁将军在华州,我二人一左一右相互呼应,并肩向大梁推进,所向披靡,以此形势攻打下去大梁很快就在包围之中,不料,眼下情况突变,信陵君率五国人马前来迎战。”

众将领倒吸一口凉气,马上议论纷纷。

王绾提议:“信陵君率五国军队迎战,兵力胜我十倍,敌众我寡不可战!这是其一;其二,我军入侵他国为不义之师,失道寡助,而信陵君是捍卫国土,正义之战,得道多助!其三,我国虽有三支大军东伐,从进军速度而论,惟我们这支大军深入敌国境内,可谓寡军深入,缺乏后援;其四,信陵君向来以善用兵闻名天下,名声远扬,威震人心,与他正面对敌,凶多吉少;其五——”

王绾还没说完,小将李信就站起来反驳道:“以王龁将军之见,我等现在就该撤军了?”

王绾正色:“正是这样!”

李信鼻子一哼:“胆小如鼠!一个信陵君有何惧怕的。他不过是魏国公子,曾经因为偶然一次机会挫败我秦军就令你闻风丧胆,传扬出去丢尽我军的脸面!”

王绾正视着李信,冷冷回敬道:“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打一次胜仗尾巴就翘上天,吃亏在后头呢。”

杨端和阻止:“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既然他信陵君来了,咱怕也没有用,大王令我等东征六国扫平天下,遇到几个棘手的茬儿是难免的,是刺就把刺儿给剥去。秦军一向无敌于天下,怎能在一个信陵君面前就退却呢?如果我们这支人马不足以与信陵君为敌,那就和王龁将军的兵马合为一处,共同迎战信陵君,也许能够打败他所率的合纵部队,报邯郸之仇。万一合并后仍不足以对抗信陵君,可以向另外两支兵马求救,让桓龁、王陵他们增援我军。”

蒙骜看着众将士仍在议论。

蒙武霍地站了起来,粗声粗气说道:“诸位不必空发议论了,信陵君虽然智勇双全,名震天下,但家父也饱读兵书,行军布阵无不精通,凭爹爹的才华,对付一个有其名而无其实的信陵君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我等听从指挥奋勇杀敌,打败信陵君不在话下!”

蒙骜瞪了儿子一眼,训斥道:“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自古骄兵必败,大敌当前不认真研究破敌策略,岂可口出狂言!”

蒙武垂头坐下。

蒙骜扫视一下众将领缓缓说道:“不可轻视五国之师的实力,更不能小瞧信陵君用兵的谋略,但也不可长他人之气灭我军威风!本将军听了众人刚才的议论,我也谈谈个人对敌的一点看法。信陵君不是以智谋过人善于用兵闻名天下吗?现在我也同他斗智斗谋,一决雌雄!”

众将领:“请蒙将军发令!”

蒙骜分析:“我与信陵君虽然没有在战场上交锋过,但彼此都相互了解,信陵君知道我骁勇,我知道他多谋。正是这样,前来迎战的信陵君一定采取由弱到强的打法,他会派重兵将我困在郏州城外,然后派奇兵潜到华州,突然袭击王龁将军的兵马,妄图一举击破王龁将军,使我丢失呼应之力,然后再向我发动猛烈攻击,因为王龁一败,我军寡人立无援,以一敌众,必败无疑。”

王绾:“那蒙将军准备如何破敌呢?”

蒙骜:“我将用疑兵迷惑信陵君围困我的大军,派主力部队赶往华州增援王龁,粉碎信陵君偷袭王龁将军的阴谋,使两支人马左右呼应共同对敌。只要信陵君首战锐气被挫,五国部队的气势就成了强弩之末,那时再合兵一处抵挡信陵君大军,胜利在望。”

李信提出异疑:“我大军主力人马去华州救王龁将军了,这里营盘空虚,万一信陵君不按照蒙将军分析的这种思路用兵,我军大营岂不被信陵君轻易夺去,大营失守,等于我军已经失去一翼,响应之势不存在,一支寡军迎战五路人马胜败不言而喻。”

蒙骜笑道:“若是一般领兵之人,正如你分析的这样,一定先来围困我,与我直接对阵,以硬抗硬。但这次对手却是信陵君,他决不会这样做的,‘避其锋芒打其虚弱’是信陵君一贯作战之术。”

众人将信将疑。

蒙骜安慰道:“各位只管依计行事,打败信陵君之后本将军一定奏请大王重奖你们!”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报——信陵君亲率大队人马在郏州城外扎营,意在将我等困在郏州,就地歼灭。”

蒙骜:“信陵君用兵果然不凡,这么快就把我军给围住了,真可谓兵贵神速!”

蒙武轻声问道:“要不要改变战术,现在还来得及。”

蒙骜摇摇头:“信陵君用兵确实够快的了,但正如我所料,果然是派重兵围困我,不让我发兵援救王龁,其不知我已经识破他的诡计,将计就计,跳出包围圈,派主力部队星夜赶往华州与王龁汇合,共同迎战信陵君的偷袭。”

华阴战场,蒙骜率军疾行,天亮时分到达华阴境内,将士一夜行军,人困马乏,此地距华州已经不远,蒙骜下令部队稍稍歇息片刻,补充一些水食再走。

大军刚休息不久,就有探马来报:“有一支军队正向这边赶来。”

蒙骜:“再探再报。”

探马:“是!”

很快,探马二番回来报告:“所来人马打着信陵君的旗号。”

蒙骜不相信地喝问道:“你看得仔细吗?如果报错了消息本将军宰了你全家!”

探马:“回将军,确实是信陵君的部队,旌旗上那斗大的几个字‘上将军无忌’,奴才不会认错。”

蒙骜:“准备战斗。”

蒙骜率人马迎战信陵君。

六支人马绞合一起相互拼杀,由于秦军一夜急行军人困马乏还没有休整好,再加上敌众我寡兵力悬殊,秦军渐渐落败。蒙骜尽管骁勇,李信、杨端和也都英勇善战,终究无法挽回败局,只好鸣金收军。

蒙骜收兵扎住大寨。

奏报:“报——郏州大营被攻破。”

不久探马又回来报告:“王龁败退,退守潼关。”

蒙骜:“全军退回函谷关据守。”

兵败消息传回咸阳,吕不韦顿时心急如焚。

吕不韦:“看来信陵君还真是麻烦,打败了我大秦的蒙骜、王龁将军。”

司空马:“信陵君的厉害之处,就是在游刃有余地组织六国合纵,毕竟是多年合纵的灵魂人物。”

吕不韦:“要想办法拔去信陵君。用什么办法呢?”

司空马:“相爷何不问问李斯,集思广益,看他有没有主意?”

吕不韦:“李斯回来了吗?”

司空马:“回来了,在书房候着呢。”

吕不韦:“叫他过来。”

司空马:“是。”

李斯在撰写书简。

司空马进来:“李兄,相爷叫你过去。”

李斯站起来:“司空兄,知道是什么事吗?”

司空马:“去了就知道了。”

吕不韦见李斯来了,开口便问:“我军在前线被困,先生有何妙计?”

李斯想也不想地回答:“反间计。”

吕不韦喝着茶水,将信将疑:“反间计?”

李斯:“对,反间计。魏安禧王本来就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亲小人远贤臣。十年前,信陵君窃取兵符救赵,信陵君手下的朱亥还杀了大将晋鄙,一直来魏安禧王都耿耿于怀。而这次信陵君再次合纵击败我秦国,声名威望传播天下。功高遭忌,魏安禧王已经是如坐针毡,这个时候我们派间谍去大梁散布谣言,施用反间计,必是事半功倍。”

吕不韦:“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李斯:“万事万物,人们都宁可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何况本来就荒淫昏庸的安禧王?只要运用恰当,严格保密,惟妙惟肖,就可以屡试不爽。”

吕不韦一拍桌子:“好!本相这就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