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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如此凯旋

刘惺祤一脚刚踏入王家所在的街道,震耳yù聋的鞭炮声便在四周响起。离王家越近,围观的人也就越多,许多从未见过的面孔纷纷来到刘惺祤的面前,有施礼的、有恭贺的、有赞不绝口的、还有自我介绍的,当然人数最多的还是看热闹的。

刘惺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他带着僵硬的微笑一直走到王家大门之前,耳边除了鞭炮声几乎什么也没听到。

“呵呵,惺祤,我的好徒弟,快让师傅看看。”王晶满脸笑容的迎出门来,他抱抱刘惺祤的肩膀,拍拍刘惺祤的头发,最后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刘惺祤一番才接着道:“恩,不错,长高了。不过,好像瘦了,也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快,赶紧进屋。”着王晶一把拉过刘惺祤的手便向门内走去。

王晶刚一转身,刘惺祤便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一直默不做声的王昭君。看着这个数年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姐,心中感慨万千。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一月,其昔rì时常出现在脸上那孤傲的神态却一扫而空,如今的她表情神秘,面sè略有些苍白,一眼望去颇有些“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意境。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刘惺祤心中漠然的生出了一丝歉意,他迷迷糊糊的张开双臂,了一句让喧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的话:“师姐,要不要抱抱。”此时所有的眼神都如夜晚的探照灯一般,齐刷刷的向他身上shè来,一张张难以闭合的嘴巴瞬间凝固,充分表达了所有人不用掩饰的吃惊之sè。

“少爷,你好强大。”一个极其微的声音从王德的口中传出。

可这一声,却在这掉跟针都能惊死人的寂静之下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仍沉溺在温情中而不能自拔的刘惺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犯了一个大错,这种玩笑如若是在他生活的空间,几乎他对任何一个女同学上那么两句或是更过分一些的都不算什么,但是在今时今rì却显得极其的不堪。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周围吃惊的表情,又看了看满脸通,眼中似要冒出火来的王昭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开个玩笑,我开个玩笑而已嘛!”

“您这玩笑也太惊世骇俗了吧!”王德好似喃喃自语道。

“哈哈哈,惺祤你还是改不了这顽皮的个xìng,这俩孩子闹惯了,也不分个场合,赶紧进屋吧,大家还都等着呢。”还是老道的王晶一语打破了冷场。

刘惺祤也赶忙借坡下驴道:“对啊,赶紧进屋,我都饿了。师傅,这是我给您老人家带的一礼物,希望您喜欢。”随后,他立即甩给了王德一个眼sè,王德也很知趣的走上前来。

“哈哈,惺祤的确长大了。”王晶大笑一声,拉着刘惺祤向王家正厅走去。

在王家亲朋的簇拥之下,刘惺祤来到了王家正厅。这里是王家管事之人议事的地方,自从刘惺祤开始练功之后就很少来这里了,对于此处,也只有他初到王家时王晶介绍其认识王家族人的模糊印象还存留在记忆中。

“好徒弟,坐!”王晶手指着主位左手边第一个座位道。

此话一出,刘惺祤又是一惊,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那代表的是王家除家主王晶以外最之至高无上的权利,王晶这看似随意之举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不但刘惺祤心中恍惚,甚至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异样起来,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恨,而更多的王家之人便在思考此后自己在王家的未来,这位如rì中天的大少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了。而在众多的王家之人中,最得意的莫过于刘惺祤的一个师兄,他就是刘惺祤当rì从后门翻墙入院所撞见的王家巡夜队中最年长之人,此时的他正心中嘀咕,要不是那天自己聪明没有得罪这位家主的爱徒,从今晚后自己可就再也没有好果子吃喽。

正当这位王家弟子沉醉在自己那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沾沾自喜中的时候,王晶脸sè却略有yīn沉的继续道:“怎么?让你坐,你就坐,还怕什么不成?”

“那里,那里,师傅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着刘惺祤便一屁股坐了上去。他真的不是害怕,他只是担心,师傅如此的偏爱自己,会令某些人心生不满,从而为破坏王家的和谐之sè罢了。可是不管无论如何,这一坐都将刘惺祤在王家的地位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惺祤你可知道,方才闻掌柜才派人又送来一万两纹银,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听你们在途中经历了危险,他还折损了几个弟兄,最后多亏了你誓死相拼才化解了危机。快快给为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看到刘惺祤坐下,王晶很是心慰的开口问道。

“对啊,大少爷给我们讲讲吧。”

“快,是不是跟上次独剑斩群寇一样的惊险刺激?”

“那还用,我们大少爷一人一趟镖两万两银子可不是白拿的,这其中必定经历了非同一般的风险。”

“对,大少爷武功盖世,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王家从此无忧。”

……

随着王晶的话,众人的附和之声四起。

刘惺祤则是心中大汉,‘这闻天浩玩一次噱头也就够了,这事了了、了了还有弄出这么一出,看这样子是誓要捧我出名不可啊。我去了,他这一手,怎么让我突然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呢?’刘惺祤你心中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底冒出一丝凉意。但他没办法啊,也只好用事先准备好的辞,应付着讲起了故事,还在之间按照闻天浩的意思自创的添加了一些惊险刺激的战斗场面,惹得全场不时响起一片惊呼。随后,王晶大摆夜宴,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番,直至午夜众人才渐渐离去。

“呵呵,我惺祤,你得闻兄弟如此看重,这次出镖打响了我们王家的旗号,为师甚是心慰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可是整个豫州郡的名人啦,这天下第一身价镖师出自我们王家,为师为你骄傲,王家为你骄傲。好啦,为师累了,你也早休息吧。”王晶多喝了几杯酒,脸sè略有些发红,但所有的一切都难掩他心中的喜sè。多少年心中的压抑似乎在今天统统释怀,看着王家如此优秀的后继之人,他整晚合不拢嘴的大笑,仿佛早已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儿时流浪他乡的记忆。

“师傅,我还有一事,我想让王德以后跟着我行吗?”刘惺祤看师傅已有醉意,赶忙道。

“呵呵,你今天坐了那个位置,这等事以后你自己定夺就是。哈哈、哈哈哈。”完王晶便头也不会的大笑着离开了。

“少爷,您真够意思,一言九鼎、话算话。”王德在一旁心喜的道。

“你自己把我旁边的屋子收拾收拾吧,我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刘惺祤微微一笑道。

就在二人走进刘惺祤居住的院子,王德马上心的关好了院门,接着诡异的一笑,声的道:“既然少爷你如此将义气,我王德也不能不够意思不是。”

“你子又玩什么花花肠子,有事快。”刘惺祤看了他一眼,略有些不耐烦。

“少爷,我跟您。自从您走了之后,姐就与老爷大吵了一次,我从没有看过大姐跟老爷如此的撞过。我们都不敢上前,就在远远的听了那么几句,好像大姐什么,少爷你还年纪尚就去干如此危险的行当,老爷是为了钱把你给卖了什么的。我可就知道这些,您可千万别是我的。你要是没什么吩咐,的我可就先告退了。”完,王德一溜烟的就跑了,甚至还自己安排好了借口把刘惺祤一个人扔在了园中。

刘惺祤摇头苦笑,这丫头恐怕是真对自己有些动心了。他自从来到王家以后便一直跟王昭君相处,是姐姐也好,妹妹也罢。对于他们的关系,刘惺祤还真没有想到什么男女之事,暂不刘惺祤实际年龄的大,就是他身世的秘密而言,在一切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个人哪有那个心思想这些云山雾绕的事情呢。但可悲的是他这个犯贱的xìng格,从前跟女同学开玩笑都习惯了,在那个时候,什么我爱你啊、我好想你啊随便的可以出口,大家也就一笑了之。而在与王昭君的相处之中他已经是克制再克制了,除了今天头脑发昏的那一刻以外,一句过分的言语都没有过。但是适得其反啊,这丫头偏就看上了他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这让刘惺祤心中甚为苦恼,他虽然对王家感恩,也可以对王昭君本人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但他心里清楚,那不是所谓的爱情;保守,以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料,最起码现在不是。

然而,刘惺祤没有仔细思考的是,在古时的制度下生活的女子基本是很少出门的,像王昭君这样自强而又自主的xìng格在当时是绝对的难能可贵。也正是刘惺祤这种几乎另类的不融合现实礼数的与众不同才符合了王昭君的xìng情,给其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看不见、摸不到但具有明显选择xìng的气息,对于某些特定的人来就叫做“魅力”。

刘惺祤自己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鼓起亲自面对王昭君的勇气。结果仍是老办法,午夜时分一个黑sè的包袱飞进了王昭君的闺房,其中有一个巧的玉簪,还有一首改编自神人的打油诗:山间银月光,看似树上霜,醉望琉璃月,低头念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