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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乌林之战(终)

刘惺祤重新集结了部队,将盾牌兵放在队伍的最前边,长枪兵在其后随时准备攻击,大刀兵则在左右掩护,而弓弩兵放在队伍的最后边。这是最普通的步兵对骑兵的作战阵型,其实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敌军数倍与己的情况之下,这样的阵型除了能够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亡不至于让步兵的缺完全的暴露之外几乎没有战胜的可能,一旦骑兵冲垮步兵的防御阵地之后,骑兵的优势就会完全的显露而出,而对于步兵来,剩下的几乎就是血腥的杀戮。

夏军的马队正缓缓行进,只等待一声命令便可随时发起冲锋。可就在这个时候,夏**队的后方似乎出现了令其意想不到的sāo动,其马队的阵型略微有些散乱,不断有人回头观望。显然这是项将军在敌军后方发动了奇袭,但刘惺祤心中清楚,凭项将军的兵力根本不可能给敌人以致命一击,而刘惺祤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这的sāo乱所争取来的那一丁宝贵的时间。他迅速命令人马清理壕沟中的尸体,将其全部搬运至两个壕沟之间并垒起高墙,为敌人骑兵的行进增加障碍。另一方面,沟底埋藏的火药才是刘惺祤最后的杀手锏,是其准备在开展白刃战之前给予敌人的最后一记重击。

不出刘惺祤所料,夏**队中的sāo动仅片刻便恢复正常。呼延北服已经派出了部队前去阻击项将军的奇兵,而项天涯的部队恐怕也只拥有发动一次进攻的力量,现在的他应该是撤退返回了。不难看出,敌人对于项天涯的sāo扰行径很是恼火,在重新整队之后甚至没有经过马队的预热就迅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数万战马呼啸的奔腾,带起无数的风沙与大地嘶吼的颤抖像一场嗜血的风暴直奔汉军而来。刘惺祤不慌不忙的命令所有的弓弩兵全部配置火箭,在敌人的战马越过第七道壕沟的那一刹那全部shè出。一时间轰隆的巨响压过了战场上的一切声音,埋伏在灌木从中的士兵也在这一响过后全部冲出。

在烈火中双方的士兵陷入了真正的白刃战,一排排的的敌军倒下,无数的汉军阵亡。

夏军的马队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对于数量庞大的夏国骑兵而言,这一切并没有阻止其前进的步伐。他们疯狂的向刘惺祤所在的步兵阵地发起一**猛烈的攻击,盾牌被踏碎,长枪被刺断,汉国的士兵在刘惺祤的指挥之下毫无畏惧的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随着夏国包抄部队的到来,其以合围之势从四面八方对汉军的阵地发起了最后屠杀xìng的攻击。可使用的盾牌渐渐的越来越少,手中的长枪也几乎全部折断,随着刘惺祤发出了手中最后一支弩箭,其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破云剑带领着所有余下的士兵以近战兵刃对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夏国的马队一次次的从汉军的阵地上穿过,每一次的冲击都有无数的汉军将士栽倒在血泊之中。头颅、手臂,无数的残肢在战场的半空飞扬,鲜血染红了黄sè的土地。可是汉军的将士并没有低头,每一个人都在奋力的拼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有汉军将士的抵抗,就会有一把汉**人的战刀向敌军砍去。

一个士兵被飞驰而来的骑兵砍去了头颅,然而他的钢刀也插入了夏国骑兵的马腹。骑兵从马上跌下,拔出腰刀愤恨的刺向汉军的尸体。看到这一幕的刘惺祤愤怒的大喝一声飞身上前用尽全力一剑向夏国骑兵的头颅砍去,夏国骑兵见到来势汹汹的刘惺祤慌忙举刀挡在胸前,可是这一剑来的太快了,其用尽了刘惺祤所有的力气夹着劲风斩断了腰刀带着其头颅一起飞向半空。刘惺祤俯下身,悲伤的望向汉军的尸体,左手用力的抓了抓他肩膀,心中默念了一句:“兄弟,走好!”也就是这一时间的耽搁,不知从哪飞来的一直羽箭狠狠的刺进了刘惺祤的肩膀,其带着余力将刘惺祤翻到在地上。在另一边。一个失去马匹的夏国士兵见此情景,迅速赶了过来举刀便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曾经打趣过刘惺祤的尉官却抢先一步,一刀斩下了夏国士兵的头颅。接着其上前扶起刘惺祤焦急的道:“将军,您没事吧!”

“还死不了!”刘惺祤咬着牙,勉强站起身来恨恨的道。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夏国的骑兵发现了受伤的刘惺祤,他一拨马头,飞舞着长刀飞快的向这边冲来。就在其快要到达刘惺祤身边,长刀顺势砍下之时,一枝凄厉的响箭划破长空不偏不倚的正中夏国骑兵的头颅之上,其尸体瞬间栽与马下,战马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也调转了方向朝一边自顾自的逃命去了。

“项将军来啦!项将军来啦!”随着一只汉军马队的冲杀,汉军的阵营顿时掀起了一片沸腾的呐喊。这是希望,是刘惺祤的承诺,也是冲锋的号角。甚至不用刘惺祤下达命令,所有的汉军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如“打了鸡血”一般的的兴奋,他们勇猛的,毫无畏惧的全力拼杀,向着通源城的方向飞速奔跑。项天涯飞奔到刘惺祤的身边二话不便将其拉到自己的马上快速离去,所有归来的汉军骑兵也都带上一名临近的战友飞速的向通源的方向逃遁。由于汉军的马匹上大多乘坐着两人,其奔跑的速度就远远不如正乘胜追击的夏军骑兵。刘惺祤只能边打边撤,不时的放出飞针攻击靠近的敌人。在狂奔了三十里之后,刘惺祤终于心喜的看见了汉军伏兵的标记,项天涯按照事前布置好的路线经过了这一段伏兵之地,在其尽头调转马头,放下了刘惺祤,朗声道:“兄弟,你们先撤,这最后一阵交给我项某人啦!”话音未落,其便一马当先从新向着夏军追击的部队发起了冲锋,接着一只响箭再次带着愤怒的嘶吼划破天空。刘惺祤吃力的扭断肩膀上裸露在外的箭枝,望着向天涯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的微笑,他向着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带领着这些人向通源退去。

夏国骑兵的一股先头部队正疯狂的追击刘惺祤的残兵,但其却惊奇发现发现汉国为数不多的骑兵竟然突然调转马头冲了回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他们正值纳闷之际,其脚下的土地却突然翻腾起来,随着五千伏兵一同从地底杀出,风尘四起,喊杀震天,让面对这一幕的夏国骑兵犹如面对天崩地裂一般的身心具颤,这一刻,他们被眼前这如此令人震惊的一幕所震撼,几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五千伏兵纵刀怒砍,也就是一瞬间,数千夏国骑兵便死于马下。

又是一阵血肉横飞的厮杀,夏**队被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慑,暂时停止了进攻。向天涯见一计得逞,甚为高兴,大声的笑骂着带领着剩余的汉军迅速撤退。

由于对前方情况不明,夏国的军队并没有再次立即展开追击。其原地布开了阵势,派出股部队开始对道路进行缓慢仔细的侦查。

没过多久,向天涯便赶上了刘惺祤,他将受伤的军士换上了战马,整个队伍便加快了撤退的步伐。接近傍晚十分,刘惺祤等人终于来到了通源城下。

进城之后,刘惺祤被送往郡守府医治。项天涯从新清了队伍,发现包括伤兵在内,剩下的已经不足五千人。他没有忙着去休息,在安排了所有事情之后便来到郡守府看望受伤的刘惺祤。

刘惺祤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插在他肩膀上的断箭已经被取出,伤口也得到了有效的处理,古洪天父子以及方正等人正在床前陪伴,房间内人很多,尽管无人大声话但仍显得略有些吵杂。项天涯拨开人群来到刘惺祤的床前,正见王昭君依坐在床边埋怨道:“你自己孤身犯险也不跟我一声,这要是,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让我怎么跟父亲交代。”着便忍不住的再一次泪如雨下。

“我这不是挺好的嘛。再,师姐那时身体欠佳,我怎么能带你去冒险呢?还别什么闪失,就算是碰破皮儿我也担待不起啊。”刘惺祤脸sè苍白,勉强的挤出一个坏笑赶忙劝慰道。他一抬头便一眼看见了刚刚赶来的项天涯,心中大喜接着道:“这不,我也不是一个人冒险,全程都有项大哥陪着我啊。项大哥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武艺绝伦,有他在定保我无事,呵呵,事实也的确如此啊!哎呦!”刘惺祤着着便想起了今rì一战,不由的心生怒意,手舞足蹈的甚至还要演示一番拳法。他却忘记了自己有伤在身,身子一动之下伤口立即传来局痛,便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

“你呀!都多大了还一副孩子品xìng,都伤成这样了,还到处乱动。赶紧老老实实的躺着。”见到刘惺祤痛苦的表情,王昭君大为心痛,赶忙扶稳其身子,教训道。

“呵呵,是为兄没有保护好贤弟,惭愧,惭愧啊!”项天涯被刘惺祤这般夸奖更是觉得有一些愧疚。他本就认定是自己赶来的晚了才害得兄弟受此重伤,如今刘惺祤不但毫无埋怨竟然还高台自己,这让一向行事坦荡的项天涯也不免自惭形秽,其黝黑的脸颊上隐约的升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

“此次项将军与刘兄立下大功,本郡都以记下,如今通源城的大部分百姓都已经撤往临近的景阳郡,明rì一早我们便可全身而退。”古洪天见刘惺祤二人尚自打情骂俏,项天崖则自在一边不好意思,好似完全弃他这位大人以及满屋的文臣武将于不顾,赶紧上前打圆。

“大人,兵贵神速,我们为何不今夜就走?”听了这话,项天涯不解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很多穷苦百姓家中并没有牲口与车马只能步行上路,再加上一些家中有老病弱之人一时间根本无法离去。现在古大人正安排人手调拨一部分军马帮助百姓撤离,最早恐怕也要今rì深夜才能将百姓全部撤出豫州郡。再者有些百姓难舍家业,有些百姓步行上路,从昨天开始在此去的数百里官道上已经是比肩迭踵,而经历这一rì一夜的行进,大部分的百姓业已人困马乏,行进极为缓慢。所以古大人命我们明rì清晨再行撤退也是在为百姓争取更多的时间。”方正向着项天涯抱拳道。

“呵呵,还是古大人安排的周到啊!我想呼延北服被我们成功偷袭必然不敢冒进,只要我们用心防守,最好再干掉他几个探马,恐怕他明天早上也无法达到我通源城下。”项天涯对刘惺祤很有信心,自信今天的一战已经完全打破了夏军快速进兵的计划,于是昂起胸脯朗声道。

众人有有笑,在刘惺祤、项向天涯的参与下再次分析眼前的形式、制定撤退的计划,此后古大人便称不愿打扰刘惺祤休息yù待众将官离去。

“唉?越南天那个东西哪去了,怎么也没来看一看我兄弟呢?”项天涯似乎终于发现少了什么,疑惑的问道。

“哦,越兄他……”

“报!报!……”还为等方正解释,一连串的急报声响起,一个传令官飞也似的闯入屋内,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倒在地,一时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