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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可怜的人儿

019可怜的人儿()

可能是泪水的作用,宋富珍动了一动。有反应了。黄紫菲一阵惊喜,急忙拉起她的手,轻声地呼唤:“妈妈,我是紫菲,妈妈,我是紫菲。”

终于,宋富珍挣开了眼睛。迷糊之中,她感觉是自己的女儿来了,嗫嚅着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很细。

黄紫菲急忙把耳朵附上去,终于听清了:“我、我死了,选、选我那张最漂亮的照片做、做遗像。”说完,她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哇。”黄紫菲一声长号。黄小林呜咽着,在一旁掉泪。

“我们要见宋富珍,我们要见宋富珍。”前坪传来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聚集的人员开始增多。其中,有死者的家属和邻居。他们一脸的气愤,声称要讨个说法。

“我表姐快死了,都不让见一面?”一个亲戚在大声嚷嚷,其他亲戚附和起来。见形势不对,一个干部模样的人马上出面,说:“我姓刘,是芙蓉区的副区长,你们别激动,等我请示下领导。”

说完,他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打了一通电话,然后,转过身来,伸出手作无奈状,说:“对不起,领导说等等,马上作出答复。”

“人快死了,都不让见面,这还是新社会?”人情开始激愤,朝前涌动。见他们朝前冲,警察、治保人员急忙上前阻止。

警察、治保人员虽有三四十个,可群众不少,有百多人。如果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刘副区长有些慌张,急忙掏出手机,再次联系。

这个时候,宋富珍已经落气,不会说任何不利自己的话了。想到这,胡汉山马上请示秦宗权,说明情况,请求把尸体交还给黄小林父女。

因为有耳线,秦宗权虽不在场,但对情况了如指掌,而且他还知道,形势对自己有些不利了。特别是今天的××晨报,居然报道了郎市一中一老师因为揭露“自/焚事件”的真相,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一事,弄得他很被动。为此,省委的领导都打来了电话,责令他马上调查。

幸亏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胡汉山和西门豹出面,自己只是在后面指点一二,还有转机。既然宋富珍已经死了,已经不构成威胁,那就放了。他马上表示同意,指示胡汉山务必稳定群众,不挑发矛盾,激起事端。

得到指令,胡汉山急忙和万毛商量,想好对策后才和黄小林的亲属协商。终于,在第二天临晨点15分,宋富珍的尸体运出了医院。

在数十个警察和治保人员的护送下,尸体被运到了万寿山殡仪馆的停尸房,等待火化。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胡汉山又留下10个城管队员,轮流守候,严防黄小林他们利用尸体大做文章。

黄紫菲没有在殡仪馆停留,她急忙赶回自己的家,完成母亲的医院,找到照片。

在天亮的时候,她回到了那块熟悉的地方。眼前的情景让她痛苦不已,她的家已经成了一大坑,什么也没有了。

她在废墟里使劲地扒啊扒,希望能找到母亲的照片。可是,除了尘土,什么也没有。

正在绝望的时候,一个钱夹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捡起一看,里面有张母亲的身份证。这是母亲留在这个人的世界上的唯一东西了!她抹去灰尘,脸贴着身份证放声痛哭起来。

亲友们开始过来帮忙,在工地旁搭了一个灵堂。因为没有遗像,黄紫菲急忙到镇上的照相馆,用母亲的身份证放大了一张相片,把它挂在灵堂里。相片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母亲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天下着毛毛雨,天色很阴暗。

听说紫菲的母亲死了,连丧事也无法办成,文灿很沉痛。一进办公室,他就忙着改作业,想抽出时间去看下自己可怜的学生。

刚好方力进来,见他正忙,说:“怎么,争先进呀,这么投入?”

“你这小子,怎么回了,我还想去看你呢!”文灿急忙起身,一把抱住他。

方力也使劲地抱着他,说:“你没看报纸,我都成新闻人物了?”

这家伙在报纸上出现了,得意了。说内心话,文灿还是很佩服他的,敢做出格的事。他松开手,仔细打量了一下,说:“没白住,精神好多了,人也没那么痴呆。”

方力捅了他一下,说:“好你个文灿,我在那里面受尽了罪,只差没死,你还说这样的话。”

文灿笑了一声,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要不是我帮你送信,把你的事公之于众,你肯定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为了表示谢意,我带你去看一道风景。”说完,他拉着文灿出了办公室,向走廊的南端走去。走廊的南端堆了一些木材,是搞基建剩下的。基建结束了,没人清理,就留在哪里,成了垃圾。

文灿搞不懂方力要干什么,傻乎乎地跟着他,走向教学楼南端。教室里的书声很响亮,有点“疯狂英语”的味道。前几天,学校请疯狂英语创始人李阳来学校搞了一场讲座,传授疯狂英语的秘诀,还真有点效果。

因为还早,没老师走动,根本没人注意他们要干什么。

堆积的木材不少,只有一个空隙才能钻过去。方力什么也没说,就朝里面钻去。见他钻进去了,文灿没有办法,只得小心翼翼地钻过去。

木材后面是走廊的窗户,前面是一栋老式教室宿舍楼,为单间,住的老师一般是单身职工。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文灿也在那里住过。没厕所,可以上公共厕所,没浴室只得上学生的公共浴室洗澡。老师们很不方便,强烈要求校方想办法解决。学校也真想了,在每间房子的角落砌了一个小池子,防止水漫流。

把自己带到这么一个地方,干什么呀?文灿瞪着眼睛,看着方力。

“嘘。”方力示意他别作声,静观下文。

有神秘感,文灿急忙噤声。不过,他还是不懂要干什么。

“来了!”方力小声提醒,指了指前方。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文灿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人。那长发,那曲线,分明是个女人。她走到靠窗户的角落,拧开热水器的龙头,开始冲澡。她抹上沐浴露,……那间房子文灿住过,洗澡的地方靠窗户的右边角落。现在是一个叫黄燕的女老师住,应该是她在洗澡。文灿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方力,偷窥女人洗澡,你不是有问题吗?”

方力冷笑几声,说:“文大主任,你继续看,还有下文。”

忍不住,文灿又转过头,朝那窗户望去。

哇塞,那个角落多了一个人,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大白天,两个大男人看别人爱爱,太那个了。

文灿有些不自在,感到燥热,抬脚准备离开。方力急忙揪住他,悄声说:“就当是看A片,学两招,到时候好和杨亿进行实战操练。”

文灿拧住他的胳膊狠命一扯,痛得他哇哇直叫,又不敢叫出声来。

“快看!”方力突然提醒。

顾不得继续施加惩罚,文灿急忙转过脸去。那男的怎么这么面熟,是谁呢?文灿在心里嘀咕,转过头看着方力。

方力明白他的意思,说:“你不是青光眼吧,连这个男人都不知道?”见他不愿说,文灿只得仔细辨认。

黄燕的动作幅度很大,时不时地甩着头,像吃了摇头丸似地做摇摆运动。疯狂甩动着的女人头,不时遮住了男人的脸部,让人无法辨认。…………终于,他们达到了最高境界,熄火了。

黄燕慢慢地松下手,把头搭在男人的肩上。男人急忙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女人就是这样,完事后似乎筋疲力尽,似堆烂泥。见这个情景,文灿马上想起自己和杨亿忙事的感受。

这时,男人的脸全部露了出来,可以一览无余。

天啦,原来是贼王八!

文灿张开嘴,正要惊呼。说时快那时快,方力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好一会儿,他的脸部表情才恢复正常。

“方老师,文主任,你们躲在那里干什么呀,搞同性恋?”突然,后面传来喊声。方力急忙拉起文灿,离开窗户。

“哦,是姚美女呀,这个窗户的玻璃坏了,我们检查下,免得出现安全事故。”文灿急中生智,撒了个谎。然后,他动手搬起木材,想把窗户堵住,免得别人看见,特别是学生看见。方力见状,也帮着搬木材。

这两个老师,安全意识真强。下早读督促学生朗读英语的美女姚老师感叹了一声,离开窗户,进了办公室。随后,又有几个下早读的女英语老师经过,都诧异地望了望走廊,又都进了办公室。

“妈的,这世界,真是个非人的世界!”文灿一脸气愤,似乎有无穷的怒火,想焚烧这个非人的世界。方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灿哥,别激动。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这段时间老师们一直在传,说贼王八和美女老师黄燕有一腿。黄燕是个音乐老师,能歌善舞,脸蛋漂亮,凶脯很大,身材也好,属于男人喜欢的那种。不过,她有对象呀,好像是个军人。

见他没回答,方力说:“其实她也可怜,对象在广西,一年就回来那么几次,能不姓几渴。只是要找男人,也不要找贼王八那种。他的几巴有什么好,不就是当了个官?女人啊女人,我算是看透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方力显得很气愤。似乎,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的,都得侮辱一番,方能解恨。

因为小洁,方力肯定受到了刺激,变得偏激。文灿担心暴露目标,边推他进办公室边说:“方力,我觉你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吗,我希望自己变,变得不那么书呆子气,对待女人不要那么认真,你看看,贼王八活得多自在,多潇洒,做男人要做陈冠希,才不枉活一场。”方力不但没有转移话题,反而在阐述他对女人的独特理解。

真变了,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方力!文灿还想做做他的工作,腰间的手机响了。

“喂,是文老师吗,我是你们班学生黄紫菲的邻居,他家发生大事了。”一个异常急促的声音传来。

文灿听了,心中就是一紧,忙说:“我是文老师,您说,是什么事?”

“黄紫菲正在我们村里的卫生院抢救,医生说只怕会死,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转到市里的大医院?”

“什么,黄紫菲会死?”文灿还想上完课后,马上去城郊派出所,看望她们父女两。

“文老师,一下子说不清楚,您先帮忙转个医院,行不?”对方的语气非常焦急,不容商量。文灿急忙答应:“好好好,你马上把黄紫菲送到市城郊医院,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从手机对话中,方力已听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起身,说我去灰汤了。

文灿一把拉住他,说黄紫菲都到城里来,你去灰汤干什么。

干什么?我得去调查情况,揭露真相,我要在朗市掀起一股地震,让一切罪恶暴露在阳光下。说完,方力急匆匆出了办公室。

顾不得做他的工作,文灿急忙赶往医院,找到杨亿。得知情况,杨亿二话没说,急忙找到值班医生,请他作好相应准备。然后,文灿赶到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小轮车开进了医院。几个农民从车上下来,用门板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医生,医生!”他们抬着门板,朝门诊楼奔跑。身后,留下斑斑血迹。

应该是他们!文灿急忙迎上去,自报家门。一个小老头急忙拉住文灿的手,泪眼模糊地说:“文老师,太惨了,您快帮我们找个医生。”顾不得多问,文灿急忙带着他们进了门诊楼,把黄紫菲送进了急救室。

黄紫菲那样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伤。文灿向老乡们打听了一下情况。原来,在安葬完宋富珍的当天晚上,绝望的黄小林用斧头劈死了女儿和儿子,把他们的尸体摆在工地上,头朝南,脚朝北,然后,自己服毒自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