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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花儿凋谢了

01花儿凋谢了(1)

“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文灿听得头皮发麻,喃喃自语。听到文灿的疑问,站在急救室前的村里人开始议论。

“他不想活了,担心自己的孩子在世上受罪,一狠心,把他们也带走了。”

“多好的娃,就这样走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终于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你们得赶紧去筹集医疗费用。”听说黄紫菲脱离了生命危险,大伙并没有轻松的感受,医疗费的事同样令人头痛。村民们凑的近万块钱,估计不要到明天,就会所剩无几。

黄紫菲的医疗费怎么办?村民都把目光投向了文灿,希望他能想想办法。文灿当然明白他们眼光里含些什么,他只得说:“你们放心,我会去想办法的。”其实,他能想什么办法,自己参加工作才三年,有多少积蓄。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学校,发动全校师生募捐。

文灿连夜找到王一己,向他作了汇报,说自己想发动全校师生募捐,想发动全市的师生募捐。

王一己听了,先是震惊,然后是气愤,说:“文主任,你太幼稚了,马上封锁这个消息,不许对任何人讲。”

文灿不理解,说:“校长,我正要帮黄紫菲搞募捐,不告诉别人那怎么行?”

“你,你真是木脑壳,你想想,这样的事传到社会上,会对我们学校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王一己有些恼火,破口就骂。

文灿哑了,不敢回嘴。领导永远是对的,如果你想唱反调,除非你想炒自己鱿鱼。

文灿怯怯地说:“那,那黄紫菲的医药费怎么办?”王一己眼睛一瞪,又想开口骂人,但还是忍住了,说:“我会通知财务室,要他们想想办法,文主任啦,你还缺少一点政治敏锐力,得好好磨练。”说完,王一己挥了挥手,要他离开。

文灿脸色惨白地回到宿舍,坐在铺沿发呆。

杨亿被他吵醒,见他那个样子,便披了件衣服坐着,说:“你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话是这么说,可这个时候,去想什么办法。

好好的一家人,就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自己还曾要开除紫菲,也曾扮演把她一家推向悬崖的刽子手,文灿就是一阵难受。现在,唯一能帮紫菲的,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了。他叹了口气,说:“紫菲的医药费是个大问题,明天你去把所有的存款取出来,帮她交了。另外,我还得帮她去筹集一些。”

存款有多少,还不足三万块钱,离巨额的医药费差得远。这两万块钱可是他们这几年节衣省食才积下来的,一下子全给了,杨亿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犹豫了一下,说:“元旦我们就得结婚,总得留点办酒席用吧。”

现在是1月份了,元旦就快到了,是得为自己婚事做点准备。文灿不好拒绝,便说:“那就留七千块钱,到时候我再去想办法吧。”

第二天,文灿把黄紫菲的事告诉同事们,想请他们想想办法。

这个太惨了!同事们听了,无不神情惨然。有些女同事,当场洒下了同情的泪水。有同事说,这样的事学校应该出面;有同事说,这是政府逼的,应该去找政府。惟有方力,什么也不说,一个人坐在那里,长号不已。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一片悲戚,沉浸在痛苦的气氛中。

方力起身,掏出皮夹,把里面的钱全部取出,递给文灿说:“给,这是我的。”文灿犹豫了一下,接过去数了一下,共计三百4块五毛钱。他拿出一个笔记本,把方力的名字和金额记下。

其他老师受到启发,也纷纷解囊,你五十我一百地捐给文灿。

“对,官方不允许,就走民间方式。”文灿从老师们的举动中得到启示,马上找来班上的主要干部,把情况作了说明。班长刘露哭了,抽泣着说:“文老师,您要我们做什么事,尽管说。”其他班干部也悲戚戚的,说:“文老师,您说吧。”

似一个将军般,文灿马上做好了安排:“你们听好,孙丹,你负责起草求助信,今天下午到校文印室速印1百份。刘露、黄浪你们两个负责分发求求助,每个班发一份,每个教师办公室也发一份,记住,综合楼那边的办公室不要去发。张斌、何灿你们两个负责收捐助款,每个班多少钱一定得记好帐,并请每班的交款人签好名,以示负责……”

利用课间时间和自习课,班干部分头行动,各负其责,各司其职,迅速把任务落实。

听到这个不幸消息,全校五十四个班级的学生和绝大部分老师纷纷慷慨解囊,踊跃捐款。到第三天晚上,文灿叫上财务副班长张斌和团支书孙丹,带上捐款登记细则,去他的宿舍清理一下所有的捐款。

几个人忙了个把小时,按面额大小,把钱分类码好。

“这一叠是五毛的,共九百六十张,合计四百八十元钱;这一叠是一块钱的,共一千八百五十一张,合计一千八百五十一元……”清理完毕,张斌负责报数目,孙丹负责登记。自己的存款加上老师捐的一万千三百块钱,捐款的总数为四万五千四百三十二块五毛钱。

看着如小山般的散钱,文灿眼睛诗润了。

第四天上午,文灿带着刘露和张斌,一人提一袋钱赶到城郊医院,把钱送往医院的财会室。见三大塑料袋散钱,财会室急忙调集人手,清点了大半天,才把数目弄清。

黄紫菲已经离开了急救室,住到了45号病房。她还在昏睡,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脖子上绑着绑带,手上扎着吊针。

“紫菲,紫菲!”文灿俯下,轻声地唤他。可能是觉得这声音熟悉,黄紫菲慢慢地睁开眼。突然,她脸上显出惊恐,全身开始抽搐。

不好!文灿急忙按上铺头的警铃。医生闻声赶来,进行紧急处理。打了一针镇静剂后,黄紫菲又开始昏睡。

文灿来到办公室,向刚才那位医生询问:“医生,我是黄紫菲的班主任,想问问她的情况。”

医生眉头紧锁,说:“情况不容乐观,她虽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情绪很不稳定,一有人进病房,马上就会刺激她的神经,引起恐惧。”

灌丛下的生命,我们都是灌丛下的生命!文灿默念着,黯然神伤起来。

因为,西门平安是紫菲最好的朋友,文灿急忙联系她,想请她来照顾。可是,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0除掉二妳团(1)

终于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西门平安驾着一辆红色耐克小车,很轻松地开往香山冲。在11公里处,她才开机,开始联系:“梅姨,我是平安,我爸想约你去香山冲吃烧烤,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会在11公里处接您。”

梅姨就是杨梅,她接到电话,有点奇怪,邀自己出去玩,怎么不是西门豹打手机,而是他女儿打手机?

“平安,你爸爸呢?”忍不住,她还是问了声。

西门平安很平静地解释,说:“梅姨,我爸正忙着呢,他要我打电话约你的。”

西门豹确实很忙,宋富珍的自/焚问题还没解决,黄小林又杀死了他的一对儿女,以示对他们暴力拆迁的极端反抗。虽说人不是他逼死的,可新闻媒体的矛头直接针对他,说他才是幕后操纵的罪魁祸首。听秦宗权说,这件事惊动了省里,领导已经派调查组前来调查。这个新情况,弄得他很不开心。

当杨梅去电话证实的时候,他没好气地说:“不要烦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就是等下见面再说,看样子,平安说的不是假话。杨梅正想和未来的干女儿改善关系,即便不是西门豹约的,自己也应争取机会和她见见面。于是,她马上回了个电话给平安,说自己会在下午五点准时赶到。

联系完了杨梅,西门平安又拨通了蒋浪的号码,说:“浪浪姨,我是平安,您不是想出口气嘛,我已经约好了那个臭彪子,到时候,您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

接到电话,蒋浪非常激动,说:“太好了,那个臭彪子迷住你父亲,现在又想来夺我的歌厅,我跟她没完,好的,我会在五点钟的时候赶到11公里处。”

破坏老爸老妈感情的坏女人,就剩秦可卿没约了。这更好办,她培训过自己的音乐,约她更有理由。西门平安拨通她的手机,说她的母亲想请她继续培训自己的音乐,以便参加音乐高考,为了表示谢意,想请她到香山冲娱乐娱乐。

秦可卿得过黄娟的不少培训费,而平安又没有参加花儿比赛,正愁没机会回报。听说可以带平安参加音乐高考,马上答应,说自己很乐意来。西门平安一高兴,忘了告诉她什么时候去。她正想再拨次手机,告诉她五点钟准时去。没想到秦可卿主动打来,问她娱乐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上帝要你死,怪不得我西门平安了。西门平安憋住得意的笑,说:“秦老师,下午五点的时候,您准时到11公里处,有专车接您,您可别自驾车哟。”

“OK!”秦可卿在那头很爽快地答应了。

故事的主角都已经约好,就看自己怎么导演了。西门平安起动小车,一踩油门,车如箭般向目的地疾驰。慢慢地,前面的水泥路开始弯曲,左弯右拐起来。两旁时不时地有断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冲到崖下,车毁人亡。

练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今天终于可以独自驾车来了。前面西门平安来过几次,可每次都是教练陪同来的。在一处叫“情魂谷”的地方,她下了车。走到崖边,西门平安的头就是一眩。

崖虽不高,但很陡,没有任何遮拦物,下面全是怪石。西门平安捡了块石头,朝下一扔掉。只听见己声脆响,在崖底回荡。车辆掉下去,砸到石头上,肯定会成碎片,里面的人也绝无生还之理,就是没死,也会缺胳臂少腿的。

西门平安之所以选定这个地方,就是看中了这点。她可是来了好几次,实地勘察进行比较,才选定这个悬崖的。

“你们弄得我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西门平安默念着这句话,脸上泛出了阴毒的笑意。她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4点15分。于是,她回到车上,启动车,在前面的空阔处倒车,又回到11公里处,兴奋而又焦急地等待。

4点半的时候,一辆小车驶过来,在11公里处慢慢地停下。

“来了!”西门平安抑制不住惊喜,急忙迎上去。

小车停住,黄娟下来,着一身紫色套装衣服。

“哦,妈妈。”怎么不是她们?西门平安呆住了,一下子僵在那里。

平安穿着一件紫色亚麻短袖,牛仔裤,这是女儿最喜欢地夏季装扮。黄娟走到女儿跟前,冷冷地说:“平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想去香山冲玩玩。”西门平安马上恢复自然,很平静地说。

紫色是她们母女最喜欢的颜色,今天,她们不约而同地穿上了紫色衣服,是凑巧还是真有什么事?黄娟看了看西门平安身后的那辆红色小车,说:“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在等朋友。”西门平安嗫嚅着,“我们约好一起去玩的。”

黄娟脸色就是一沉,说:“等朋友?秦可卿,蒋浪,杨梅,她们会是你的朋友?”

“妈妈,你怎么知道的?”西门平安惊得就是一退,靠着那辆红色小车上。

“我不但知道你约得是哪些人,还知道你想要干什么。”黄娟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日记本,扬了扬,“你这段时间玩失踪,去学车,原来是想干这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