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次元小说 > 萌匪王妃:爷,劫个色! > 可是魏碑体全文阅读

可是魏碑体

丹青最终还是同意了秦歌的要求,就像这孩子说的一样,他的徒弟足够多,却从来没有一个自己真的满意的。秦歌的个性并不讨喜,好在态度是真的孜孜以求,很快丹青就让人从库房中搬了一鼎小丹炉过去,也会让人每个月固定的给她一些银子。

炼丹是一项消耗巨大的事情,可太清宫不见得有那么多的钱可以给人挥霍。因此想要修习炼丹,就意味着要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搭钱,秦歌并不怎么富裕,剪瞳是个吝啬鬼,却是个惜才的人,明着暗着借着不少名义给秦歌送钱,偏偏要顾忌人家的自尊不能说明白。她还让描云练就了砍价的本领,成天跟卖原材料的人杀的不亦乐乎。

转眼已经在太清宫住了十天的时间,秦歌与剪瞳已经可以把基本的丹火操作完成,前者靠的是学而不厌的态度,后者完全依赖的是所向披靡的智商,丹青也从未想过剪瞳会有这样的脑子,不过到底不是一个守得住寂寞的人,练武尚可,若是炼丹,一定会把丹房给炸了的。丹青长老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也勉强接受了这种结果,在炼丹方面,剪瞳到底还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她有很好的运气,不过没有人可以完全依赖聪明跟运气生活,不曾经历过失败的人生总归是不完整的,年轻时多犯错才能保证老的生活少犯错,总不能年纪小的时候很黄很暴力,等白发苍苍时候说自己很傻很天真吧?

剪瞳得了丹青长老的提点,正好借着帮秦歌弄材料的由头去找了问缺,只是那人真的如丹青说的一样,滑头的让人抓不住,她就像是一个只认钱不要命的小人,无论剪瞳问她什么,都要先让剪瞳肉疼一下。这到底是一种绝妙的伪装,还是她真的就跟她表现出来的一样那么喜欢敛财呢?

这太清宫的九大长老越来越有意思了哈,丹青是因为阅历丰富心境悠然所以让剪瞳看不透,这个问缺就更是一个极品,如果这些都是她的伪装的话,剪瞳恨不得颁一个奖给她,是不是活的足够久,大家都学会演戏了?如果真的是演戏,自己付过的钱是否可以拿得回来呢?

剪瞳把自己想要下的毒让暗卫下到了蜡烛之中,这样隐秘的方式不会被人察觉,白日里大家各行其是没什么需要沟通的地方,只有晚上才会用的上蜡烛,除了那个精通医术的仁远长老之外,剪瞳不认为还有什么人能够窥破自己的伎俩,这蜡烛仅仅在代掌教一个人的屋子里面出现,如果除了他的亲近之人以外,还有第二个人中毒,那么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毒药的设定考虑了人体的新陈代谢,只要七日内没有再次接触过这种毒药,那么毒就会从身体中清除,反之毒素会沉淀下来,而且越来越严重,剪瞳让丹青使了手段,把代掌教亲近之人的衣服单独洗,他们的亵衣会被解药洗过,这样就不会被人发觉代掌教中毒的方式会这么神奇。

准备好了一切,剪瞳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要架空人家,可太清宫的事物不可能没有人处理,是时候跟那个协助处理事物的精心长老好好谈谈了。这些日子她跟上官文见了不少人,上官文精妙的分析也很快的找出来那些人自相矛盾的地方,他们都清楚,见面不过是博弈的开始,比起这和和气气的开头,后面的血雨腥风来的更加有意思。

有意思的是,这位精心长老一直对剪瞳避而不见,虽然说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不过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活都不会过来想见的,他越是这样,剪瞳越觉得有意思,还没有什么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既然山不就我,那么只能我去就山了。

上官文让描云下山采买,准备了厚礼,看似铺张浪费,实际上就是要弄出特大号的阵势让整个太清宫的人都知道,精心长老是不愿意见这位客人的,就算客人是太清宫的恩人也不愿意想见,可这位客人诚意十足,一定要见到他本人才可以。

这时候山上并不怎么炎热,只是有些晒,剪瞳带着毡帽一路走着,心想自己也不好在太清宫中弄出来什么气派的作风,若是此刻在王府中,定是不会出门的,现在居然还要前去拜谒,把自己说的那么谦卑。

“爷,你说这个跟我摆架子是个什么人?”

“一个聪明人。”

绝妙的回答啊,现在除了九大长老跟代掌教,没有人知道剪瞳的真正身份,只以为她是一个对太清宫有恩的王妃,客客气气的礼遇也就够了。偏偏剪瞳这里又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跟人家说自己就是闻人叶寻,只能白白的让精心长老钻了这么一个空子,不见继承人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见客人,或许还会被人标榜着说是洁身自好,这里面的文章剪瞳跟上官文看的是明明白白的。

剪瞳不屑的撇撇嘴,这样碍眼的聪明让人觉得很可恶,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耗在与这些人互相了解上面,消息迟早要传到宫中的,自己若是不能在宫中下旨之前先把太清宫的事情做好了,怕是日后会麻烦的很。

“九大长老一直是留在太清宫的吗?世界那么大,他们就不能出去看看?”此刻朱扬跟小道士正好跟在他们身后,小道士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剪瞳的身份之后,只有满满的欣喜,没有一点儿轻视她的意思,反而变着方的帮着剪瞳,恨不得掏心掏肺的那种。

自打跟了剪瞳之后,小道士就有点想不明白,按说自己已经是朱扬的徒弟了,可朱扬又是剪瞳的徒弟,他比剪瞳还要打上一点儿,这会儿突然说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师祖,怕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剪瞳也察觉到这一点,自己还没成婚,总不能生生被人给叫老了,所以就让小道士直接叫她王妃。

“回王妃的话,各位长老训练出一个足以继承自己衣钵的人之后,也是可以到处历练的,就算是他们中离不开的,也是可以找自己的得意门生代行职责的。只是这些年他们的年纪渐渐大了,许是觉得外出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耗在太清宫的时间要比从前多上不少。”

“这话许是你道听途说的吧?要我说,十几年前太清宫出了大事之后,他们中就没有人下山了。”

剪瞳的脚步没有停,现在她听这太清宫的事情,就跟别人家的事情一样,客观的要死,她以为自己至少会因为骨肉亲情有所触动,就算不是歇斯底里的,至少也该动不动就触景伤情,这些日子她从别人处“不经意”的听到往事的次数太多,已经多到她想要忽视都不行了。

自打上次的大劫之后,这太清宫中看似同心协力,每个人都为重塑已经倾颓的砖墙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到底他们心中也是清楚的,有人是真心的,有人却是带着目的,他们斗了十几年,才勉强营造出一个欣欣向荣的假象,九大长老每个人的离开都会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从前他们都是不怕死的,现在或许已经是不敢死了。

“这个……小道不曾这么细致的打听过,平日也只是听说而已,是否给王妃添乱了?”

“没有,你很好。”

剪瞳跟上官文相视一笑,携手而行,以后的日子两个人都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只要在彼此的身边,时间就不会显得那么难熬了。

剪瞳的心思一直是跳跃的,平常人很难跟得上,就像是现在,她刚才想的是精心长老,此刻想的是自己今日的表情是否又泄露了什么,上官文平日里不见什么特别的喜好,可自打迷上了微表情,日日都在学以致用,逼得剪瞳对着镜子苦练自己的表情,笑的肌肉都僵了之后,想到一个坑人的办法。

她决定把某爷的眼睛蒙上,然后打着捉迷藏的名义哄骗他上当,自己放心大胆的扮鬼脸,反正他也看不到。可惜这种办法很快被上官文识破,恼羞成怒的剪瞳只给了他两条路,要么不许再观察自己的表情,要么就直接让他体会一下百里三归前些年的酸爽。

上官文最终还是屈服了,除了因为剪瞳的威逼,更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使用这种方法的前提是假定对方随时会欺骗自己,而这种假定放在剪瞳身上让上官文觉得很不愉快。

“王妃,前面就是博物堂,是精心长老平素呆的地方,可以跟守门的道友说一声,让他们进去通报。”

剪瞳没有吩咐,只盯着牌匾瞧,觉得很少会有人把魏碑写到这样的水平,为什么博物堂上面会挂着这样的一块匾呢?上官文见剪瞳再次神游天外,也不拦着,只转过身对着小道士说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声吧,要尽可能说的谦卑,不要显得我们身份高贵,说的越是谦卑,以后找回来的时候就越是来的舒服。”

“是。”

“在想什么呢?”看剪瞳一动不动,上官文也生出来好奇,这博物堂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剪瞳的目光呢?“本王可不觉得这里有什么比本王更值得你费心。”

“爷,你看那上面的字,是否是魏碑体?”剪瞳有些不确定,撩开了毡帽的纱,找上官文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