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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斋的主人

剪瞳每隔几句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在听,并没有神游天外,这种官家人跟读书人才会知道的常识,在山上是学不到的。重文轻武当真不是一个好习惯,对于矛盾的处理,武力来的远远比脑力直接,对于高手来说,用武力往往比来文的更加简洁明快。剪瞳就是高手。

“王妃,刚刚那位大人提到的岳山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他是太子太傅的儿子,官居庐县县令,此人贪得无厌,阴险狡诈,巧立名目苛捐杂税弄得庐县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他使得就是如王妃方才所说的那般手段,只是碍于他家中势力不容小觑,又背靠太子这座大山,实在不是寻常人可以撼动的。”描云的这番解释,不过是担心剪瞳误会,以为这些人以祝寿为幌子,行的是尔虞我诈的勾当,误会了自家主子就不好了。

可剪瞳对此实在不曾有过半点疑心,反正这个寿宴也是办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上官文一早告诉她有礼物可以收,她根本不会同意操办,各取所需而已,又有什么值得误会的。“那个什么谏议大夫是你们的人?”

“不是,他是二皇子的人。”描云据实以告。

剪瞳头痛的扶额,这又是哪个货?好不容易认识了太子跟三皇子,结果又来了一个。“二皇子?你们要不要这么复杂?好好的一个家,养了这么些儿子还真够闹心的,从前只听说太子跟三皇子,这个二皇子又是哪根葱哪瓣蒜啊,他是不是也看上了那个皇位?都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怎么你们这皇帝生下的儿子都是这幅德行?”

“二皇子对帝位没什么心思,幼年时因为太子的陷害而伤了腿,纵使到了现在还是不良于行,王妃也无需把皇子们都想的太过奸诈,有些时候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不争是死,争也是死,自然要去争的。二皇子从不上朝,每日只在自己的王府中做些琴棋书画诗酒花相关的事情,他自己不愿争抢,母家的权势却不小,也都移交给了三皇子。”

阴谋啊阴谋,听到这里剪瞳才发觉刚刚洒在衣服上的茶水冒着凉气,这种恶寒的感觉直接蔓延到她的全身,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好,闲着没事给自己普及知识,原来这都是陷阱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剪瞳正在盘算如果师父不知道自己逃跑的话,自己有几成几率逃出这高手如云的安王府,这么坑下去,她一定一贫如洗的!

历练尚浅的剪瞳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表情,描云收到这样云谲波诡的表情,不由得哑然失笑,王妃这是动了落跑的心思了,主子您这样算计王妃当真好吗?先前王爷开出的筹码,该是不足以让懒散的王妃出手的,倒是三皇子的提议不错,这安王府自打王妃来了,的确是热闹多了,不过还是差了一点。

“王妃,按说这事儿跟您有什么关系啊!管他谁病了,不给咱好处,咱凭什么帮忙啊!再说了,不良于行都那么多年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啊!如此耗时耗力的事情,王妃就这么白白答应了,多亏啊!”第一步,描云心中清楚,她先要把剪瞳跟自己联系在一起,不然一定没有咒可以念。

果不其然,剪瞳上钩了。“可不是嘛!”

见四下无人,描云往剪瞳耳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夹在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实在是沁人心脾。“咱们京城有一景,这景跟二皇子有关,不过这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惊天秘密,连那个自作聪明的太子都想不到,说的就是咱们京城的问情斋了。那问情斋中的美人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还富有才学,要什么样的都有,是那些个小城的人想都不能想的。可问情斋的主人是谁呢?大家都以为是哪个江南富商,可一个商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呢?这问情斋的主人就是咱们二皇子。”

要不是苏木开了个先例,胆大妄为的把问情斋梅因姑娘的事情告诉了剪瞳,此刻描云是万万不敢再说起问情斋的,王爷有令,王妃天真无邪,外界的影响很重要,一旦发现有长歪的迹象,一定要迅速掰直了,把噩梦扼杀在襁褓之中。

“啊?”皇子开青楼?这事儿也太不靠谱了,平日里去玩玩怕是还会让人指手画脚的,这人可好,开了一个青楼。退一步说,就算是开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那不良于行的人往往让人想到那方面的能力也有点不健全,剪瞳在心中感慨了许久才认定,这个青楼真是辜负了这么个有意境的好名字。“你说,这好好的名字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怎么没珍惜啊?”剪瞳的思维太过跳跃,描云就算跟了她许多日子,偶尔也有跟不上的时候,就不如此刻,谈得好好的,自家王妃为什么突然变脸,整个俏脸就在一起,写满了好嫌弃,她也看不明白。

“我问你,这问情斋里面是不是都是男人去找女人的?”

“那是当然,要是女人要男人的,那要去……”说漏了,怎么一个激动就说漏嘴了呢?还好关键时刻是刹了车停了口,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描云小心的端详着剪瞳的神色,发现并无异常,才终于放下心来。

剪瞳的表情有些别扭,对于虐,她是又期待又害怕,她并不知道闻人血脉中特有嗜血的弊病,都要靠珏山太清宫的清气抑制,只是因为倚岚山虽比不得珏山,也是山清水秀,清气长期洗涤,再加上她自己尚未去过祭坛,能力不高,特征并不明显,反而怀疑是自己心中有些扭曲。“那里面是不是都玩虐的?”

“虐?虐什么?”描云有一瞬间缓不过神来,她比剪瞳大上几岁,但由于是暗卫中出来的,行事都必须按照规矩来,情事上还是一片空白,训练她们的头领也只是一句带过,从未细细传授,只说若是被人看上了,自有人再去教她们。此刻剪瞳的问话让她迷惘的很,问情斋又不是刑部大牢,有什么可以虐的?

不会吧?明明年龄上不小了,比自己还打上几岁呢,这时候还这么装纯?剪瞳一边狐疑的看着描云,一边快步疾行想要赶紧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她并不知道暗卫是没有看到那些话本的可能,更不会像她知道的这么全面,连一般层面的都闻所未闻,更不用说高深层面的了。“得了吧,装纯也要看看是在谁面前好伐?你都老大不小了,府中同龄的女子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不少,就算小文不好这口,你一点都没听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剪瞳促狭的神情嚣张而夺目,落在描云眼中,更是宛如在五里雾中,完全摸不着头脑,“听说什么?”

“得了吧,等会儿回屋,看你还怎么装!”

剪瞳的话说得有些暧昧,这本是不打紧的事情,可上官文一再提醒过描云王妃对美女比美男还要在乎,此刻她突然感到来自世界深深的寒意,要是王妃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王爷该是会拿自己下酒的吗?暗卫的守则之一,便是不能勾引主子,违背者杀,按说她照顾王妃本来是十分安全的,可王妃的性子捉摸不定,自己的清白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全啊!

两只手仓促的捂着襟口,描云费劲的咽了咽口水,只不过转瞬之间,这嗓子都干的难受,此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亦步亦趋的跟上剪瞳轻快的步伐,描云陷入了深渊般的忧虑之中,先前苏总管给王妃上的课都是百无一用的,救命啊,苏总管,你要是再不来,奴婢的贞操都没有了。本来跟着王妃节操已经碎成渣了,情操还比不上青草高尚,现在就剩贞操了,王妃饶命啊!

不怕有人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是女的。王妃曾经的英勇宣言,描云一早便听说了,那句“随我当流氓”足足让她愣了一盏茶的时间,现在好了,这对象成了她了。

“王妃,王妃,您看您有着那么高远辽阔的志向,也不差这点人了是不是?咱家王爷长得那是貌比潘安,人胜卫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拿出去那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最重要的是对王妃你死心塌地,这样的人去哪儿找啊!所以王妃你就收了王爷吧。”然后,就放了我吧。

描云哀怨的苦嚎丝毫没用打动剪瞳,近来这个描云是越来越奇怪了,好端端的这么狗腿,为小文说了一堆好话,这也就算了,还那么脱线,说的事情自己一点都不明白,她不就问了问情斋有没有情事中虐待的手段吗?要么有,要么没有,再不行还有个一问三不知,这么鬼哭狼嚎的是干嘛啊!

“咱们还是回屋详谈吧。”扶起描云近乎跪下的身子,剪瞳眉宇间尽是无奈的味道,自己好好的过个生日,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