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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警察来了

保安们都见识过唐坤的诡异速度和神力,心里明镜似得清楚,真要打,也许能仗着人多胜了,但吃大亏也必然。

再说了,这小子明知道这家公司是谁的,却只身来此,敢把这里的人视若无物,谁知道他有什么后手?

表面上还在赶去拦安倩四人,保安们的步伐却慢得象蜗牛,拦截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们大多已经决定放弃了。

工程部王经理见保安们被吓住了。他瞪起眼睛,冷冽地盯着那些保安,一个一个地看。

那意思是谁敢放人,我会收拾谁。妈了个壁的,公司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上?

一面是失业卷铺盖滚蛋的压力。得罪了沙志亮这个流氓老板,即使重新找到工作,回了老家也好过不了。

一面是不好惹却让人很想痛快淋漓暴扁的嚣张公子哥儿。

怎么选?

富人争女人,关我屁事?俺们穷人只求个温饱生活也这么难?

妈地,拼一把试试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子的,烂命一条,伤了也有公司包医药费。那公子哥儿却惜命。

终于,有几个意志薄弱或者脾气大的保安受不了了。他们加快了脚步招呼着‘停下’,迅速去包围安倩四个人。

唐坤并没有赶过去拦截那几个保安。

工地上多的是小石子。

唐坤抓了一把石子,随手拿了一个,隔着那几个保安七八米远打了过去,一人一石子,追赶拦截的人人有份。

抢在最前面的那个保安眼看就拦上安倩了,正准备先挥警棍打倒护着安倩的保安,却突然感觉左腿一痛一麻又一软,顿时歪歪斜斜地跌倒在地。

他惊讶了一下,看了看打中他的小石子,怒视着唐坤,两手一撑地想爬起来继续拦截,但左腿却象不是他的一样,任他怎样努力,那条腿也不听使唤。

“这他妈邪门了?我什么时候弱得被一个小石子就打趴下了?太丢人了。”

那名保安在惊慌羞怒中诧异着。

让他欣慰的是,他的那几个一同上来拦截的同事也和他一样倒在地上,看样子,他们也是腿不听使唤了。

安倩回头看了看唐坤,送给情郎一个甜蜜蜜的微笑,不慌不忙地继续拉着兰丽的手,在两保安的护卫下向外走。

唐坤右手抛着一颗小石子,扫视着那些剩下的保安,笑眯眯地问:“有谁还想在你们的领导面前表现一下?”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件事中有带头的,就有人慢慢跟随。原本,剩下的那些保安也是蠢蠢欲动。可看到勇敢同事的诡异下场,他们顿时大多都打消了表现的念头。有的保安瞅着唐坤;有的瞅着工程部王经理。

王经理在诧异中,脸黑得象锅底。

尽管他不通医理不懂功夫,但唐坤露出这一手,他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周技术员哑巴了就是唐坤搞得鬼。

原本因为警察要来了,王经理觉得唐坤即使有本事也不敢行凶,打算以武力刁难试探一把,BI迫唐坤报出家门,摸摸唐坤的底细。不想,人家根本没有挽袖子甩膀子大打出手,只以几颗石子就轻易解决了问题。

看来只能依靠马所长来捏一把这个纨绔子弟了。王经理不再以目光向保安们施压,眼巴巴地盯着工地外。

唐坤把玩了一会儿石子,把它扔了,拍拍手上沾的沙子,盯了目瞪口呆的老兰一眼,转身对王经理故意笑眯眯地说:“本少爷要动手揍倒你的这些保安,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破财流血吗?”

显摆?还是示威?还是你穿的衣服昂贵,你怕沾上血?XXXXXX,你得意着先。

王经理恨恨地想着,暗暗地骂着。

事实上,唐坤还真有那么点不想弄污西装的心理。

论起来,这套衣服应该是天下最昂贵的西装了,那可是他以一家上市公司数十亿R币从苏郑茵美那里换来的。

这时,王经理终于看到期盼的警车出现了。

他心里安稳了些阴着脸冲唐坤冷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藏头露尾地这么神秘,我怎么知道你想的?”

唐坤瞥着那辆驶向工地入口的警车,讽刺地问:“经理同志,武力不成,你是想让那位马所长摸清我的底细吧?”

心里的打算被看破,王经理的脸一僵,但随即又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唐坤也不再多说。他转身正对着工地入口处。

今天这帮警察要是敢偏袒,唐坤绝不会放过他们。工地有如此豪赌,这就是扒掉一些警察虎皮的最好借口。

警车迅速驶进了工地。透过车窗,建筑公司的头头们已经看到了马副所长。这时,他们总算露出了一点笑脸。

可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警车到了近前没有停下,在工地转了个小圈子,掉转了车头又离开了。去比来得还快。

“这是怎么回事?”

王经理诧异地盯着迅速远去的警车,真一脑袋雾水了。

他侄子,也就是头前给马副所长打电话求助的小王愣了一会儿,立即取出手机拨打马所长的手机。

警车来有原因,去得莫名其妙。

建筑公司在此地施工近一年,平常没少喂管这片的派出所警察,钱不能白花了,有事不帮忙,那得问个明白。

可让小王诧异的是,拨打第一遍,没通,再拨打,马所长的手机竟然提示不在服务区了。这是关机了。

小王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拨打,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叔叔。

王经理皱眉掏出手机,拨打了派出所一把手的电话。

老马可能突然有紧急公务走了,或者是不仗义靠不住,放了他鸽子,王经理心里疑惑,想通过一把手落实情况。

让他纳闷儿的是,手机先是提示那头占线,再打,手机提示对方也不在服务区了。

“看来我的运气好。你的援兵警察有紧急公务,顾不上这里了。你要失望了。”唐坤笑眯眯地盯着王经理说。

王经理握着手机,挫着牙齿,脸上阴晴不定。

唐坤又笑道:“你这领导当得一点幽默感没有。人活着为了快乐要多笑笑。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你累不累呀?”

这是得势不饶人呐。

工程经理心中怒火中烧,但知道治不住人家,只得恼怒地瞪了老兰一眼,道:“老兰,你真是养了个好闺女!”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立即转身进板房了,心里在琢磨着等再打派出所领导的电话问问,更要捏紧老兰,从老兰那里了解到这位所谓的坤少爷的底细。

“警车走了,看那小子高兴那样。哼,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有两大子,有些武力手段,但没有强硬的靠山。”工程经理盯着屋子外的唐坤,心里恨恨地想:“把事向沙总说一下,让他想法收拾吧。我只等着看戏解恨就得。”

唐坤大摇大摆地向工地外走去。

老兰很乖觉地在后面紧跟着。他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地琢磨刚才警车的怪异表现,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能生出一对聪明女儿的老兰,那脑子也不是白给的。

唐坤的意外出现,引起峰回路转。

老兰在惊喜交集中,大脑高度兴奋起来。他目前至少确定一点:大女儿是靠上有实力的码头了,也许以后……

唐坤畅通无阻地走了。

这可急坏了那位成了哑巴的周技术员。他啊啊着,急赤着脸冲王经理嚷嚷,那意思是要王经理想法留下唐坤。

也是,好好一个人突然成了哑巴,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周技术员不着急得发疯,那才叫怪了。

王经理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周技术员的肩膀道:“小周,你别急。等搞清楚那小子的底细。老板会有办法让那小子老老实实的。你的问题也就能够体体面面地解决了。”

周技术员仍然发急地盯着王经理啊啊着。

他担心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哑巴了,作成是那个坤少搞得鬼,这要是耽误了治疗时间,一不小心真成了一辈子的哑巴,那才叫怨呐。他能不害怕吗?现在他可没心思恨唐坤了,只盼着唐坤能饶了他,沼好他的哑巴。

工地这里仍然有很多麻烦。腿瘫了的保安和哑巴周技术员都在焦虑中争执着。

王经理在板房里转着圈子。最终,他耐不住同事的纠缠,给老板沙志亮汇报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

沙志亮显然在中午喝多了点,舌头在说话时有点发硬,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问明了情况后,半点也不担心。

王经理得到了老板的指示,心里也安稳了,又安抚手下的情绪,做着保证和承诺。

他安稳了。被他侄子手机请来的马副所长此刻正在正所长的办公室里说事。

两所长此刻都是一脸怕怕的神色,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呐,都害怕祸从天降跟着建筑公司受了无妄之灾。

老马人长得极瘦,但嗓门儿却不小,心里有火,忍不住骂道:“曹他个王叉叉(工程经理的名字)的,你和你侄子自个想找死,别拉着我老马呀!我还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娘要养活呢,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唐家大少爷,亚飞集团的太子爷也是你个小小的建筑公司工程经理敢招惹的?没见堂堂首都的区委书记都被当场摔得七荤八素的?”

一把手也一脸忧虑地说:“那个唐大少可是个煞星。得罪了他没个好。那个兵以行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那煞星,上面有强硬的靠山护着,降级挪了位子,他最终也没落个好下场。跟着他倒霉的可不只一个两个官员。淀安区的常务警察副局长、治安大队长,还有咱们市局的常务副局长森宝庆,那可都是兵以行连累的,下场惨呐!那些小兵小虾的就不算了。我们级别太低,不了解中央的变动,更上面的官还不知有谁跟着兵以行倒霉了呢。那煞星要是盯上我们,小指头一勾,我们就栽进去了。我们俩被撸了这身皮,那都是轻的。”

马副所长听得心惊肉跳的。

他抹了一把虚汗,拍了拍胸脯念道:“幸亏我老马机灵,进了工地在车上瞧清了那煞星在,车都没停就立即离开了。要不然,我这会就在干等着被调查挨收拾了。咱级别不够,可是连被纪委请去喝茶的机会都没有啊!”

正所长给老马发了一根三五烟,自己叼上一根,又打火给老马亲自点上,再点上自己的那根,深吸了一口,然后拍了拍老马的肩膀感激地说道:“老马,我得感谢你及时通知我关了手机呀。要是牵扯进工地上的纠纷,让那小煞星发觉我们掺和了进去,最轻也得吐口血。现在好了,手机一关,电话不接他们的。咱们轻松多了。谁爱闹谁闹去。没咱俩什么事就好。”

老马吸了口烟,感叹着:“多香的进口烟呐!一不小心就差点没机会抽了。想想就头皮发麻。”

转而想到了什么,老马突然阴冷地嘿嘿笑了几声道:“那个沙志亮仗着和巨硕房产的孙总有些交情,有孙总在背后给他撑腰壮胆,就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基层警察放在眼里,拿个打工仔老王陪我们喝喝酒花两小钱就算完事了,也不看看这一年来,我们这些兄弟给他的工地解决了多少麻烦。这下,他惹到难剃的刺头了,看他倒霉不倒霉。”

正所长沉默了一会儿也嘿嘿笑道:“你老马恨沙志亮这个土包子农民工头头狐假虎威,骄横傲气。我也瞅着那家伙不顺眼。不就是吸农民工的血汗钱,有两糟钱的暴发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地方来的就是没见识素质太差。”

两人抽着进口烟,在喷云吐雾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议论着,或笑或骂,渲泻着内心世界里的不平衡。

这个时候,唐坤把老兰带到奔驰车上。他和老兰并排坐在了后座。

“无论怎样说你是大兰的父亲。”唐坤收起了在工地上时的那种轻漫嚣张笑容,目光炯炯地盯着有些拘禁的老兰道:“大兰、二兰是我的校友,更是我的好朋友。从她们这个角度上来称呼,我应该叫你一声伯父或者叔叔。”

老兰不明白唐坤要干什么,有些紧张地盯着唐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