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考完了试，驾校就通知告诉说什么时候练车，回家等着。
老板企盼着越往后越好，她悬心不下的是还有一个跟开发商史老板的号石换房子的事拖着没解决呢，老板她决定明天就跟史老板会面，谈这个事。
驾校偏偏的捣乱，晚上下班之前，又来电话说下礼拜二开始练车；还务必得到，考勤，两天不来的学员驾校就不负责考试了。
我和老板在家里谈论这个事，一遍一遍的查看日历，老板都看烦了，说：
“妈的。今天是礼拜六。明天、后天、大后天，就是留给我三天空了。妈的逼！”
“干啥？啥事三天干不完？”
“你脑袋真让我夹坏了？难道你真不知道我还得跟开发商谈房子的事吗？”
“我咋不知道。那你就跟驾校请假。”
“请假？那驾校真要是不管你考试了，咋办？谁管保我自己能考过去呀？考不过去多丢人哪。”
“那你就在三天之内把号石换房子的事办妥了。”
“也不是仨瓜俩枣的我一个人的事，谁知道麻烦出在什么地方。妈的。”
“别瞎寻思，咱们俩一步一步的想办法。先说开发商史老板最怕的是什么。就从这个入手。”
“他最怕的是我把他欠的钱磨给别人。现在都是三角债，磨债都是百分之多少贬值顶原来的欠款。他怕我把债权人磨给别人，那他下一个就是别人管他要钱了，谁都知道，要账换了别人就不一样了。天底下哪有我这样的好人？”
“誒。你假装说把债务给那天见到的坏三的公司。”
“他哪里有公司？有钱就吃喝嫖赌了。”
“我是说假装。事情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你不妨出钱给他注册一个公司。”
“我可不想跟他有一毛钱的瓜葛。他无恶不作，再出来案子再牵扯到我，不划算。我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商人，远离他们。这帮人你招惹不起，他们有事了求你出钱平事；他们惹上官司了，扯不清，官家传你打证言；他进去了，你还得一趟一趟的看他去，不去就说你不够意思。我万不得已才用得着他们，平时最好远离他们，这个你不懂。”
“找会计。”
“干什么？”
“现在咱俩就去，摸清楚了市场上的行情。水泥多少钱一袋？沙子多少钱一方？中等的地砖多少钱一平方？铺地砖一平方米多少钱人工？到时候谈判你心里也有个数，是不是。免得他一个人好像是多懂行，骗你。”
“可也是。哈。”
我又提个醒说：“谈的时候，你让会计也去，干啥。你谈你的，每当谈到一个价钱的问题上，你就胡扯别的；让会计趁这工夫计算出来每一项的费用。立即给你看，你也心里有数不是吗，说话也有根据。”
“开车。走。”老板说我。
我俩说走就走，别的地方不去，专门有三个装饰材料市场，我俩一直逛到下班的时间，逐项一打听价钱，全部搞定。
老板已经打电话让会计晚点下班。我俩又去公司，跟会计交代明白。
老板又打电话和开发商史经理约定了时间地点。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如约而至。
在路上，老板就给我俩规定了暗号，什么时候、什么暗号做啥。一应安排妥了。
还上那个铁楼梯，老板在前，会计在中间，我走在最后。看着她俩扭搭扭搭上楼，我暗地里比较她俩的屁股，尽管她俩年岁相差一倍，还是老板的有感觉，都这个岁数了可以说丰润犹存也不够形容，简直是个尤物。我这个烧香磕头都给前边美娇娘屁股打分的不诚心的不是好司机，真恨不能铁楼梯再长出来500米，让我看个够。可是，到了。
老板开门就进。
这次，史老板办公室里没有布置伏兵，像一个谈生意的氛围；他起立迎接，笑着和我们握手，让坐。
老板且不落座，笑道：“转过脸来，让我看看，耳朵上的伤还能不能看出来痕迹来了？”
“嗯不。别提这码事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我知道老板是按照我给她提供的“谈判0条铁律”，在气势上压倒他的气焰才这样说的开场白。
老板又说道：“那就直接谈债务。先确定一下你承认的是多少？会计，你给史老板报报账。”
史老板的桌子上已经早摆着好几张纸，都是数目字；他一面听会计叭叭叭的讲一面拿两种颜色的笔又记了记。末了，史老板绝口否认道：“没有那么多。你们统计错了。”
会计更绝，立即打开一个旅行包，说道：“我害怕算错了账，所以把原始的票据都带来了；这里边还有一个月一个月的咱们两个公司会计的对账的详细的细目，史老板当时都签字盖章了的。请史老板再看一看。”说着就将装订好的原始票据一本一本的摞在自己跟前。
史老板自知理亏，也不看这些个票子；或者是他打定主意就想赖账，说道：
“你们把票子放我这儿。我让我的会计算一算。”
老板马上反驳道：“开玩笑！且不说你把原始票据整丢了，销毁了，你也无权提这样的无理要求。要看？也行。第一，你让你们会计上我的公司里看，再对账一次也行。第二，你起诉到法院，由法院牵头看我们的账。”
我一看老板法制观念突然提高了！这是。我感觉很奇怪，她原先不这样啊，都是满口社会人、社会嗑呀。可能是跟她最近看报纸有关系。我说道：
“史老板既然是否认我方的数据。那你说说你们的数据是多少呢？”
开发商史老板不愿意暴露，支支吾吾的打岔。
老板不耐烦了，将脸一翻，说道：
“不跟你在这扯鸡扒蛋了。走，咱们走。找一个专门要账的公司要账。费这个进干啥！臭无赖。我告诉你姓史的！我宁可这些个钱瞎了，我也要慢慢的一天一天的消耗你。”
也许是史老板真的怕了，也许是史老板还没有无赖到那种程度，也许是史老板也随着天下进步而进步了。他摇着两只手，说道：“别别，别的。息怒息怒。我方承认的数是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