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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最后的倔强

宋慈仔细观察了那位瑾南姑娘几眼。眉目如画,舒朗高洁,站在一旁端庄大方的看着台下为她疯狂打call的大宋粉丝团,没什么喜怒哀乐。可大家却也不觉得她态度冷淡耍大牌,反倒觉得是有大家风范的。尤其是读书人,就喜欢这种高洁的冰莲。

可读书人大多囊中羞涩,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些商贾挥金如土,自己捶胸顿足。

站在后面的其他三位姑娘可没有抱琵琶的小哥那般好脾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出风头的瑾南,手绢都快被她们绞断了。

"十九桌出价10朵绢花,可还有比这位公子出价高的吗?"尧娘子等着最后落槌,周慕寒打算举手,却被张小雅按了下来。

"不是你说要有所收获吗?怎么,一千两你觉得高了?呵呵!"周慕寒倒是无所谓,只是想看张小雅出丑。

"我要抱琵琶的。"今天的张小雅是真的不对劲,意外的好脾气。不理某人的挤兑不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都让周慕寒不敢反驳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宋慈在桌子底下拽了她一下,凑到耳边悄声问:"你认识他?"

定定看着张小雅,却只见她摇了摇头,不由的有些失落,还以为自己猜的是对的。其实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今天为何要来这甜水巷。

以张小雅的脾性,她的确从不干没有眉目的事情。

本以为要应在那位瑾南姑娘身上,却不想她竟拒绝了加价,反倒一直盯着那个小男孩。

看其年纪,不过就和然然一般大。

尧娘子这边已经落了槌,接下来就是那三位姑娘。

意料之中的,应者寥寥。尧娘子似乎也不在意,没有任何的宣传推广,更像是完成一个仪式。一晃眼的就把那三位姑娘打发了。

而她们三人加在一起的绢花数竟然还不如瑾南一个人的多。

陆续有人起身,冲着瑾南姑娘来却只能空手而归的恩客们没了兴致,打算散场。

"诸位,可否稍等片刻!"

尧娘子高声道,几位将走未走的人停下脚步。

"知道各位大概是对甜水巷今日最后的一位不了解,还请听我一句。这位小娘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此话一出口,不禁宾客们不明所以,连尧娘子身后的诸位小娘和话题的主角都身为震惊。

少年不知所措,本就煞白的脸又白了几分,都有些泛青了。

"这位小娘名曰琴操,取自东汉蔡邕所撰《琴操》一书。尤擅弄琴,可称琴痴。今年十三岁,罪臣之女。全家抄殁,唯留一女,便是琴操。今日奉旨将其充入民间官妓,入乐籍。"

竟然是女孩子!竟然是犯官之女!

怪不得、怪不得。

所有人的脸上表情变换,有不忍,有叹惋。

无奈,如此小的人,家人犯罪,还要受到这等牵连。看那鹌鹑一般可怜的样子,定然是内心慌乱屈辱的。破衣烂衫,怪不得,怪不得...

"你早就知道?"周慕寒看着张小雅。

她叹了气,点点头,"我今天的确是来碰个运气,看会不会是她,却没想到,果然..."

"她家人什么罪?"宋慈问道。

"叛国罪。通敌叛国,与西夏将领勾连,证据确凿,官家判满门抄斩。她是前几日被押解入京的。"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宋慈,"你是不是摔了她的琴?"

后面这一句问的周慕寒听不懂了,奇怪的看着呆愣住的宋慈。

宋慈快速点了头:"那把琴是她的?"

"嗯。"

宋慈震惊。原来前些日子她看到的那一幕,官家前往樊楼送给张然然而后被她不小心弄到地上摔坏的古琴竟然是这个小娘的。

"你把她拍下来是想?"

"你不是想进宫吗?有她在,这开封城再没有比她琴艺更出众的了。还能顺带救人性命,保人清白,怎么样?可划算?"

宋慈有些犹豫。听上去不错,可仔细一想明显漏洞百出。这是玉笔朱批抄家灭门的犯官之女,公然带进宫,连她自己的身份都是问题,到时候她们二人定会被全清出来。

再说,这小娘上个舞台都吓成这样,到了宫门口,被那气势一震,还不得跪下。烂泥扶不上墙,要来何用。

虽然有这么多漏洞,但宋慈还是点了头。只要有最后两个理由,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拍,你掏钱?"

张小雅点头,"我没带那么多,一会儿把周小满压这里,等我回去取!"

"哎,你们怎么!"这一句他终于听懂了,感情说了这么半天,他今天来这儿的作用就是做抵押的?

心里怄气,但还是没有挪位子。宋慈偷偷看了他几眼,笑了笑,这位周衙内虽然一天到晚的不正经、口花花、偶尔还调戏良家,心底却是善良的。

他也不忍让这么小的孩子落难。

要说落难,这甜水巷估计没几个自愿的。包括那位红极一时的瑾南姑娘。听说也是江南一位县学教谕的女儿,因科举舞弊案牵连,沦落风尘。

但人本能的都会同情弱者。对比起来,瑾南似乎更能接受现状,而琴操则承受不住的样子。

其实今日救下也是一时的。不过是免了今夜遭罪。往后在楼里生活,总要接客的。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价,便只能接待码头脚店的糙汉,那无疑是更糟。

想到这里,宋慈还犹豫要叫价多少。倒不是想给张小雅省钱,主要是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做好事也得精打细算不是。

看琴操的长相和衣着也不占优势,刚才又有一大把恩客走掉,现在留下来的同情是同情,但估计也不想几百上千两银子花出去就找个粗使丫头春风一度吧。既没有征服感,也没有技术活,委实亏的慌。

"三朵绢花...?"宋慈报了个极为保守的数字...

"十朵!"沙哑年迈的声音响起。

宋慈拧头一看,我去,一老头凑什么热闹。

只见那老人挺直了脊背端坐在桌旁,手里端着茶杯,杯盖轻划。面庞方正,不怒自威,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