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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我成了落榜的黑化进士(4)

然后这具身体,就自然而然的被现代特工周小艺彻底占据。

之后,就是老套的扮猪吃虎,装柔弱打脸眼瞎炮灰,一路高歌猛进,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成长为全虞京第一才子。

没错,是第一才子。

因为周小艺是女扮男装,以“周冬”的身份,强势登上虞京舞台。

最后再收割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当夫君,名利双收功成名就。

在异世活的精彩肆意。

而原主周景缘,只是一个挡住周小艺第一次登上皇城舞台的绊脚石而已。

周小艺不过是轻轻一踢,这个绊脚石就成了垫脚石。

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天之骄子,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少年给轻易打败。

这令人大跌眼镜的结果,直接让周冬这人,在京城所有人的心里,都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

也是第一笔。

原主周景缘,是挡在女主周小艺崛起路上的第一个绊脚石,自然,也同样是第一个被炮灰的原住名。

在周小艺的眼里,这个世界,大虞朝的所有人,都是原住民,都是愚昧封建的古代土著。

周小艺打心里瞧不起虞朝人,更是瞧不起这些遵从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

但是,她嘴上宣扬着众生平等万物为刍狗的理念,所作所为却很是双标。

一边享受着仆人婢女们的伺候照顾,一边假仁假义的说上一句“我们是平等的,这个世界上人人平等,别总是自我轻贱”。

轻而易举的就搏得这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的婢女侍卫的满腔衷心。

并不是说周小艺的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她从头到尾,都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最后的最后,这个世界依旧是和从前毫无分别的封建社会,民众们的思想没有一点转变,哪怕一丝一毫的进步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结局,周小艺这个现代开放社会的灵魂,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的独特思想和行为处世,终究只是吸引了男主一人。

男主厉淮霄是大虞朝唯一的异姓王,和先帝是忘年交,和当今皇帝从小青梅竹马,年仅双十,就权倾朝野,甚至有些偏远地区,只闻摄政王之名,不知天子何人。

是的,当今圣上鸿安帝,同样是女扮男装。

鸿安皇帝本该是先帝第七女,是一位嫔妃所生的公主。

那嫔妃地位卑贱,好不容易使手段得了先帝宠幸,先帝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

为了保命,那嫔妃隐瞒了孩子的真实性别。

偷天换日,公主便成了皇子。

鸿安帝虞疏林,便以七皇子的身份在后宫里成长。

皇帝虞疏林,也喜欢摄政王厉淮霄,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女配。

景缘忍不住眯眼,抬指一挥,小巧的熏炉叮当一响,白烟骤然截断。

这一手,分外的出神入化。

和恋爱脑的年轻小皇帝争男人,周小艺的升官之路,同样披荆斩棘。

而自己,只是她成长路上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而已。

周小艺甚至没有将他纳入眼底,在她眼里,自己就和其他无数古代学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周小艺而言,周景缘就是无数思想迂腐落后的封建百姓中的渺小一员。

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哪里指的她周小艺放在心上呢?

但是周景缘功亏一篑,因为巨大的心理落差,导致他直接心理崩溃。

简而言之,就是黑化了。

原本周景缘准备充分,为了此次殿试,不知道研究了多少过往考生的试卷,不知道翻烂了多少本古籍。

但是他再怎么博古通今,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虞朝人,还是从小贫寒的寒门学子。

从小到大接触到的,都是一群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唯独一个私塾里的老秀才,也是个天天将古籍上的之乎者也挂在嘴边的酸腐书生。

在这样极度封闭的环境下,周景缘看的古书再多,他的思想再怎么超前,看待事物再怎么透彻,又如何能比的上身在21世纪的周小艺呢?

所以,他注定被周小艺炮灰。

要不是周景缘,从出生的第一次童生试开始,一直到最后的殿试。

这中间十几年的漫长生涯中,从来没有输过一次。

哪怕再大的压力,他都咬牙抗住了,而且从来没有崩溃过。

最后出来的成绩,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但奈何周景缘再怎么有天赋又刻苦,也终究是比不过周小艺这个穿越者的。

周小艺嘴里说的,都是现代社会最耳熟能详的治国理念。

但是放在大虞朝,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这是宏观概念上绝对的优势,别说是周景缘了,哪怕是一个未来注定要流传千古的名人,也比不过周小艺嘴里这些随口而出的理念。

周小艺只是道听途说,就能达到如此高度,而她毕竟是一个杀人的特工,又不是个研究社会发展的学者。

景缘收起桌上的笔墨纸砚,将书籍整理整齐后,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

长期用一个姿势坐着,哪怕景缘刚刚穿越过来,也觉得腰酸背痛。

景缘忍不住喟叹一声:“要是穿越过来的,不是周小艺这个特工,而是一个学者,或者哪怕是一个对政事有些研究的普通人,说不定,就能让这个世界进步一大步了。”

系统【……】

它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宿主这么的……一心为国为民。

景缘走出书房,一个弯腰驼背的妇女迎面而来。

看到景缘后,浑浊的眼眸都明亮了起来。

“景缘,学的怎么样了?”

妇人关切的问道,话音刚落下,景缘就感到自己的胸腔内激腾起一股深沉的怨气。

景缘一愣,这股怨气来的太过轻车熟路,仿佛经常如此。

景缘的眸子一闪,将胸中的怨恨压下去。

这经年累月的恨意,细密而绵长,早已根植多年,难以割除。

至于为什么会恨?

自然很明显,毕竟他从小到大,都背负着整个周家的压力和期盼。

这些期盼实在是太过沉重,周景缘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心里有志向,有抱负。

可他也会累,自己没日没夜的辛苦读书,家人所给予他的,却不是轻松,而是更重一层的压力。

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