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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见铃儿

“铃儿,是你,你个小丫头!”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也是一脸惊喜,眼眶又红道“呈哥哥早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

原来上师范时,流行交笔友。我也是一时无聊便随便写了几封信寄了出去。没想到真有一封湖南长沙什么初中的回信,是个初二女生,我懒得回信。因为我交的笔友是高三的,她说她姐姐没时间便要她回信。

她到是毫不见外,心事、衣服、学习什么都说。简直把我当成了男闺蜜。出于礼貌,便回了封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几乎天天都能收到她的信,告诉我她不停的转学,所以几乎没有朋友,于是我便成了她的倾诉对像。

很快我们交换了照片,她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带黑点的黄色短裙,齐流海下一双弯弯的小眼笑的很是灿烂,不过十四五岁。见是一可爱的小女孩,心情好时也会费上两张纸开解开解她,直到她初中毕业。最后一封信上泪迹斑斑,言辞甚是忧伤,说是要去国外了,等她长大了来找我。看着字里行间的情意,我心中颇为怅然,虽我从没对这小萝莉生出他想,但她的一番情意还是令我感动。

如今过了四年多,这段往事我早已忘记。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她,李铃铃,铃儿。

她扑进我怀中伤心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认出了呈哥哥,但不敢肯定。直到你受伤我知道你的名子才确定是你。可你。。。”

“傻丫头,你一直包着脸,再说长漂亮了,我怎么认的出来。”我抚着她的背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去国外了吗?”

她听了站直了身体说“呈哥哥,我四月份回来的。还给你写过信,但没有人回。我是和师父一起来的。”

看着她满脸泪水,我轻轻的为她擦去说“我早毕业,肯定没人回信。你师父就是那个黑衣人?”

铃儿见我为她擦去泪水,脸上爬起一丝羞红。点点头说“是的,还有几个背着磁铁的人。我们也有一块,不过下来后他们就收走了,真小气。”说罢皱皱鼻子。

背磁铁的人?不就是我们在井中遇到的挂壁人,铃儿和他们是一伙的,铃儿她们究竟是什么人?虽然我们以前曾联系了一年多,但那时候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现在她又成长为什么样的人,但是进来的无一例外都是盗墓的。我是为了宿命,她呢,财宝还是猎奇。

太多的问题,我却无法问出口。至少现在没法问,我不能确定眼前的铃儿还是不是信中那个单纯爱笑的小女孩,我还是不是她信赖的呈哥哥。董歌皱着眉说“那几个人站着干嘛,好像有点不对劲!”

“是啊,他们在看什么?”铃儿一脸好奇。

我停住脚步,此时距中心地不足二十米。一股腥味伴随着尸臭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地上泛着一片暗红,其间掺杂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可见刚才战况惨烈,几队人马损失惨重。

“嗨,你们在干什么?”铃儿扬声问道。

没有回答,整个大厅死一般的沉寂。难道那些人都死了?皮尸呢?和他们同归于尽了吗?

灯奴闪着绿油油的光,浓浓的血腥和尸臭、呆立的人影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我拿出手电照了过去,一看之下,整个场面惨不忍睹,棺椁四周数十平方米几成血海,残肢断臂遍地皆是。墓室中气温不足十度,血已凝固,像是铺了一层暗红的地板。

站立的人,是三个老外。白惨惨的灯光照去,见他们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着,说是奇怪,却又似平常的站立,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头和身体的位置有点不大对劲。曾见到的帅老外,个子高,肌肉发达,上身呈三角形,一般锻炼的结果是胸肌腹肌发达,可现在看他却像却像是肌肉长在背部。胸腹呈一条直板,说不出的怪异。

“哎,老兄,你们还好吗?”我抬高声音问那几个老外。

还是没有回答,他们甚至不曾有任何动作。是无暇顾及我们,还是根本没听到,或者他们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几个小时前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听不到声音。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不是活人。

我说“走,过去看看。”

说罢,握紧锤刀,抬脚向前走去,铃儿却从身上解下一条腰带般的东西拿在手上,看来这便是她的武器。董歌端着一把“五四”配一身运动衣,颇有几分女杀手风姿。

硬着头皮踩上血海,“嘎”一声,直似踩进我心里。刚才浓烈的血腥、尸臭,已经严重挑战我的胃,一口酸水横在喉咙,强行压下。

现在这“嘎”的一声,以及脚上传来黏黏的感觉,我甚至能够想到,脚抬起的一瞬间,鞋底所带起的根根血丝。

再也控制不住,酸水喷涌而出,刚弯下腰,便见两女也忍不住,扶着腰耳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呃、呃”的呕吐声。

眼泪、鼻涕顺流而下,胃中所剩无几的存货一倾而出。

终于,吐无可吐了。模糊中间眼前递来一张面纸。也不及说话,接过来擦擦干净,直起腰来。

两女已站在我身侧,铃儿关切的望着我说“呈哥哥,你好点没有?”

我见她们两面色苍白,料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苦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这战场太惨烈了。大家看看有没有自己人。”

董歌、铃儿脸色更加苍白了,我也默然,因为这么多血和残肢,谁也说不准其中有没有我们的人,脚下踩的有可能就是奇叔或者黑衣男子的血。

两女点点头,凄然向中心靠拢。

“小心点,说不定还有皮尸”我说。见识了满地残骸,相信我们都对皮尸有了新的了解。

强忍着恶心,来到“花”的边上。那几个老外还是站着不动,我仔细一看差点又吐了出来。

原来几个老外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将脑袋转了180度的圈,面向后背。双眼鼓出,嘴巴大张,眼、耳、口、鼻中鲜血泌出,想必死了有一会,血已凝固。

只是不明白,这不像是皮尸的手法,皮尸一般以抓、撕、咬为攻击方式,地上的残肢血河充分说明了它们的方式。更何况皮尸不可能同时对三个人施以同样的手法,难道是其他人马?可其他人又在哪里,除了三个死老外和一地的人类器官外,并没有任何活人。

我看了看“花”,“花”已完全打开,共九瓣。金黄的质地在绿油油的光芒下显得分外诡异,按道理它不可能不溅上血,可放眼望去,九瓣上没有一丝血。想起我打开它时,所流的血不见踪影,难不成它还会吸收血液。

在我观察死老外时,董歌和铃儿已在血海中转了一圈,两女脸色更加惨白,铃儿说“共十一具人尸,三个老外,四个长得很丑的人,还有四个背着磁铁的怪人,皮尸就不清楚了,大概有**个。”

我看向董歌,她摇摇头说“没发现我们的人。“心中暗松一口气,毕竟没有奇叔和强子总是好事。他们现在又在哪,想到这里我说“最后一次听到声音,距声音消失不足十分钟,老外现已知死了七个,长得丑的想必是刀的人,以刀的身手,至少他还活着。”

说完我对铃儿说“背磁铁的来了几个?”

铃儿想了下说“来了二十一个,有七个没进来。”

“那就是还有八个,加上奇叔,强子、铃儿师父、刀一,先不算老外,还有十二个人,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去哪?”我问。

“先看看吧!”董歌略一思索说。

我想也是,十二个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便说“我们进花瓣去看看,这玩意有点邪,小心点。”

“很邪?我看很漂亮啊”铃儿说我微微一笑说“丫头,你瞧瞧这上面有血没?”

铃儿仔细看了看,不解的问“没啊,哪又怎样!”

“傻丫头,你想想,周边打的这么热闹,血花四溅,它却干干净净,一点血没沾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也没什么啊,你看它不是平躺在地上,说不定流走呢?”铃儿不服气的说。

我懒得和这小丫头理论,便指了指三个死老外,铃儿疑惑的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说“呈哥哥,我知道了。”

我笑了笑说“我们进去小心点“原来老外眼耳中所流出的血在脸上凝固成厚厚一层血痂,想必这里的温度令血凝速度非常快,但“花”上滴血不占,显然说不通。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它现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只是颜色不对。在电筒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花瓣的根部却在中间的棺椁下,让花和地面呈四十五度开放。我用锤刀敲了敲,“铛、铛”,声音不算清脆,似有夹层。

不敢用手触摸,从侧面一看,花瓣的厚度至少有二厘米。我呆住了,如果这是实心的,那这是什么概念,先不说价值,光重量这棺椁也压不住。

好奇心一起,便调转锤刀,向侧面扎去,略一用力便戳了进去。

果然,从翻起的金皮看,是两张薄纸般的金皮拼在一起,分为真正两面,想必是两张金皮分别加工然后镶在一起的。

这才科学嘛,不然光一扇花瓣,搬出去就是亿万富豪了。我不觉笑了笑。

“小朗,快来看,这人怎么像你?”董歌惊呼道。

董歌和铃儿已经进了花内,此时正在一扇花瓣内仔细看着,满脸的惊异。

我疑惑的走了过去,这花瓣真是巧夺天工,外面雕琢的一些简单的条纹,扰乱视线,让人觉得它浑然天成,这都不算什么。

可里面竟是精雕细琢着一幅幅画!

她们正在观察的是一副狩猎图。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弯弓瞄准一头鹿,鹿低头吃草,悠然恬静。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杀身之祸。弯弓男人头戴高山冠,身着条纹状袍服,一片金黄,不能分辨衣服颜色,*骏马昂首,右前足抬起,随时准备奔跑。总体散发出一种霸气之感,虽然他头发藏在冠中,但小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嘴唇,尽管只是一个侧面,确实和我很像。

整个画面凸起,竟不像是雕刻,应该是用沙模雕好后再将金水倒进凝固而成。整个画面没有一丝沙眼和杂质,可见当时的冶金技术之高超。

这幅画极其简单,除了草地、鹿和一人一骑外,只在远处朦胧的雕出一片树林。但人物、动物神态极其传神。

鹿儿的自然悠得,骑射人的屏气凝神无一不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总有点不对劲。大理建国应在公元97年左右,适逢中原大乱。而大理偏居西南,得天独厚,借以修养生息。从画中含意来看,其人有问鼎中原之意。但看他所穿着,竟不像历史上所讲的大理服饰。

大理服饰接近于汉、唐深受中原文化影响。其服饰上往往以神话题材作为图案,譬如各种神兽。并且衣袖及腰身较先秦都有所缩小。

可画中人打扮完全是秦时大臣模样,高山冠,宽大的袖套,简洁霸气的长袍,看到这里,我问“你们不觉得他穿着有些不对?”

“不对,这衣服很好看啊,有什么不对?”铃儿一脸迷糊。

董歌却赞许的望了我一眼说“小朗观察的很仔细,他穿的的确不是他所处朝代的衣服!”

“啊?不可能吧,我看宋代以前的衣服都一样,没什么区别!”铃儿说道。

“是区别不大,但每一个朝代都有自己的特色,中国的服装在秦时有了大的改动,摒弃了很多周朝的东西。但是秦朝时间太短,还没发展便结束了。所以那时的衣服一般图形简单,装饰也少。”董歌耐心的解释道。

铃儿听了更模糊,说“可样式都差不多啊,你怎么肯定他穿的是秦装?”

“呵呵,妹妹可真是穷追不舍呀!好吧,你呈哥哥是老师,他肯定比我更清楚“说罢一脸笑意的望着我。

嘿嘿,想考我,我上学时历史最好。对秦、汉、唐、宋等等还是知道一些的,便说“汉时的衣服较秦有很多细微的改动。总之是怎么方便怎么改,怎么漂亮怎么搭,衣服上的图案比秦丰富了,最明显的就是袖套改小了。”说着我一指画中的男孩说“你看他的袖套可装一个人了。”

铃儿一脸的似懂非懂,但显然她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敷衍的说“哦哦,呈哥哥真历害。连古代人穿什么衣服都知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懒得和她再废话,与董歌相视一笑,转头看画。

“呈哥哥,你觉得这个人长得像你不?”铃儿问道,看来这才是她关心所在。

看着霸气的弯弓男子,我笑着说“这世界大了去了,长得像有什么稀奇。只是你们觉得怪不怪,大理和秦朝隔了几百年,这男的为什么要穿秦服?”

董歌皱起眉头,显然不得其解。

铃儿皱皱眉头,没料到问题又回到她没兴趣的地方来了。略一思忖笑道“那还不简单,我知道为什么!”一脸的得意。

我心中一喜,对于一个穿着几百年前衣服的人,我真猜不透,见铃儿知道为什么,忙把目光转向她。

“因为她喜欢呗!”短短六个字,我不由笑了。看来这丫头压根没把这当成正事,便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揉揉说“里面有人吗?喜欢?你会穿着明朝的衣服吗?”

“会啊,我可喜欢明朝的衣服了,清朝的格格服也不错,我在家经常穿的呈哥哥,哪天我穿上给你看”铃儿一脸兴奋的说。

我和董歌互视一眼,彻底无语了。

见我默然,铃儿撅起了小嘴,一副委屈模样。

“好好,等出去了,铃儿穿给我看,瞧我们铃儿的俊模样,穿什么都漂亮,”我连忙拍着她的肩膀说。

铃儿先是一喜,接着脸色又黯然。我心中也是一叹,这个天真又谜一般的姑娘,不知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会不会是敌人!

“我们再看看其他的画”董歌见气氛尴尬说道。

第二幅画是弯弓男子独自酌饮,眉头紧皱,似乎满怀心事。他盘腿坐在一个小几旁,右手扶壶,左手撑在几上。一副不甚酒力的样子。除了天上弯月外,别无他物,。整个画面显得孤寂,空旷,着意渲染着男子的哀愁,看的人颇感凄凉。

“呈哥哥,他好可怜呀!”铃儿的声音充满伤感。

我扶着她的头说“傻孩子,你这是看三国掉泪。”

“看三国掉泪?没有啊,这不是大理吗?”她一脸不解。

“替古人伤心!”说罢我拍拍她的头。

铃儿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仿佛还停留在画的意境中。我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还是个多悉善感的丫头。

下面几幅画都是一些出巡、劳作、宴饮等生活写照,无一例外的都是人物面容栩栩如生,表情刻画精彩,但背景却很模糊。最奇特的便是画中人物均为秦时打扮。

转了一圈,最后一幅画。是五个背影,五个跪伏下去的背影,这幅画整体很模糊,既像是作画之人力不从心,又像是故意为之。但通过刚才几幅画的观察,还是认出了最右边的是弯弓男。

跪伏的五人身材一般高大,服饰一样。几乎五体投地,五人面前是三层阶梯,高高的台阶上端坐着一人,头戴通天冠,面部在冠苏的遮掩下几不可见。唯一可证明身份的便是服饰,坐着的人戴的正是秦朝最高权力的象征——通天冠。

那不言自明了,坐着的人是秦皇。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震。他们拜的是秦皇,这墓主人莫非和秦皇有什么瓜葛?相差几百年,墓主人难道是秦人?不是段思平,我们找错地方了,还是董歌她们压根就在骗我?

“段思平谨制”董歌盯着画右下角读到。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右下角刻着几个篆体小字,正是“段思平谨制”。

怎么回事?段思平谨制!能让一个开国皇帝立下“谨制”二字,说明这画中人在他心中份量。况且堂堂开国之君竟然名字前未加任何尊称,这样一切太不合理了。相差了几百年,如果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画中人是段思平的祖先。但就算是祖先,也是隔了很多辈的,为何要单单画这位祖先?这其中必有蹊跷1“咦”铃儿发出一声惊呼“呈哥哥,你看这棺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