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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哭泣

张天一眼睁睁地看着赵秀梅在满客居里扭腰摆臀,一丝不漏地捕捉着她沙哑的声息,虽然近在咫尺却象远在天涯。

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对着近旁的一面镜子,他仔细审视起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让人讨厌,苦闷的酒端在手里,他一饮而尽,只一杯,就让他迷糊得不省人事。

醒来时,他发现,他躺着的地方是个闺阁一样的地方,床软软的,粉红的被褥,他堆在里面就象身在温柔富贵乡,灯亮得刺眼,狠狠地眨了眨眼,他起身想坐起来,却又被软软的按在那,动弹不得,赵秀梅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助理不胜酒力,一杯就撂倒了,是我厚着脸皮把你整到我这的,因为你趴在那的样子实在影响我们的形象。”依旧是沙哑的不屑一顾的声音。

张天一挣扎着仍要坐起来,他感到在这个女孩目视下拘促得很,可是那软软的手又挡住了他,他一下握住这双水葱似的手,再也不松开。

“呀,你,你敢对我无礼——”她急忙往回抽,可是怎么能抽得出来?张天一的手劲多大她也许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的是他竟然胆量也很大。

“放开!”她厉声命令道。

张天一岂是能被吓住之人,这手不能放,这是反客为主的关键环节,于是他仰脸面对她因愤怒而粉红的脸蛋和圆睁着的杏目,缓缓道:“就不放。”说着,手上的握劲又加大了。

赵秀梅急了,两只手都在他手里,她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能对张天一施压的只有脚了,她一下将右腿抬走,一直举到脑后,然后把脚从上往下狠狠地砸在张天一脸上,张天一眼前只觉黑忽忽一片,脚正好落在鼻子上,一阵钻心的酸疼袭上心头,他再也顾不上握人家的小手了。

赵秀梅得意洋洋地把手抽回来,把脚撤回来,并用嘴噗噗地吹了几下手,瞪着张天一,笑道:“还敢对姑奶奶动粗不?”

张天一用余光瞥见了她的得意劲,心想,无论多疼,这时也不能让她太得意,否则会更不把自己当回事,他立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脚着到地面后,他就与赵秀梅脸对脸地对峙上了,他只觉得鼻子里流出了水,用手一抹,发现是血,又揉了一下,血突地从鼻孔淌出来,一滴接着一滴,赵秀梅惊骇地看着这一切,她有些后怕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目瞪口呆了。

血对张天一来说太司空见惯了,他小时被别人打得鼻口流血的现象太多了,瘦猴子还让他流过鼻血呢,只不过看到他流血,瘦猴子噔地一下自己先放倒了,他晕血。

看着手上沾着的鲜红的血,他一下伸出双手在赵秀梅眼前晃,赵秀梅啊地一声叫起来,身子抱成团抖起来。

趁她惊魂未定之际,张天一罩在她眼前的手顺势滑了下来,滑向她的腰际,他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在他怀抱里继续地抖。

她几乎要立不稳了,她感觉晕,眼前模糊一片,她感觉抱她的是个男人,这个男人有着帅气的面庞,有着倔强的灵魂,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她闭上眼,她需要在他怀里稍息片刻。

张天一终于发现,赵秀梅也晕血,否则他这一抱不知会换来她的什么报复,可是他什么也不怕。

大约过了两分钟,张天一的手已敏锐地触摸到她的腰的纤细与弹性了,他的胸前已被她的两朵柔软击中了,他的眼睛已能撞见她的羞怯、她的无力、她的柔软了,他的鼻子虽然还流着血,但仍能嗅到她的清香,朱砂梅似的清香。

他的浑身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筛糠似的抖动,以及那抖动的渐趋平息,他多希望这抖动一直不止息,一直让他就这么抱着。

可是赵秀梅很快清醒了,清醒了后的她一把推开张天一,俯身趴在她的粉红的床上,她嘤嘤地哭泣了,她的肩头在哭泣声中颤动。

张天一呆呆地望着,他手足无措了,他不怕女孩对他横对他硬对他狠,他怕女孩哭,一哭他的心就抽抽,他的心就哆嗦,就拿不成个。

张天一哆嗦地说着对不起,女孩则大声喊着叫他滚开,叫她永远不要看到他。

张天一悲凄地一步一步地走出女孩的卧室,满天星斗,阵阵春风,还有那春天特有的寂寞伴着他往回走。

终于,他与女孩有了面对面身贴身的接触了,这就为他打开了通向女孩心房的一扇门,他这一鼻血流得值,太值了,他是哼着歌曲回到宿舍的,回到宿舍后,他睡得象死猪。

赵秀梅的身体从没让男人碰过,十**岁的年纪,正是男欢女爱最好的时候,可是她却象一枝独自绽放的寒梅,就连蜂蝶都不让沾惹她。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对男人失去了信任,最叫她不信的是她爸爸,她爸是当官的,官越做越大,却越来越不要脸,结了离,离了结,四五次了,因此她恨当官的男人,恨有钱的男人。

还有个原因是她见到的男人都娘里娘气的,献媚取宠的,贱兮兮的,软塌塌地,就象哈巴狗一样,中华大地都被这种男人占领了,可叹,实在可叹。

还有种男人她经历得很多,属于没脸没皮,象虫子一样不咬人膈应人,这样的男人不管你喜不喜爱不爱,厚脸皮,大嘴唇子一并迎上来,一味地痴缠上来,好象他是贾宝玉,他是电影明星,只要他死缠烂打,象藤蔓一样缠,女人就会乖乖投降。

不过你咋想他不管,专门就有这样的人,他们吃饱了喝得了,就喜欢找刺激,就喜欢追求你,就喜欢逗你玩。

自从她来满客居上班,穿着貂皮大衣的,戴名表,穿名牌,开名车的人象闻到了她的气味,纷纷不约而同地来了,来了就不错眼珠地看她,说她长得象山口百惠,说她比电影明星还美,说让她当妹妹,说让她到他那去干,一月给十万,说让她嫁给他,当女主人。

把她气得象疯了一样,一看到他们她就花容失色,就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实在憋不住了,她就求助于妈妈,妈妈鼻子也被气歪了,“男人都不要脸,为了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千万别上当。”

怎么会上当呢?她对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她虽然并不把男人们当回事,但有一点她是当回事的,那就是所有男人都说她长得美,赛貂蝉比西施,她长得确实美,一次在洗浴中心洗澡,当她脱光后,所有洗澡的女人都向也投来羡慕的目光,夸她皮肤白,夸她的腰肢细,夸她的小嘴象樱桃,夸她的脸蛋似鸭蛋,夸她的眼睛象星星。

站在大镜子面前,她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同时骚首弄姿了一下,她自己都怀疑,那恍若仙子的女孩是她吗?她甚至在想,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上自己的。

十**岁的大姑娘正怀春时节,怎么会对男人不感兴趣呢?那是对她的诬蔑,她多少次在梦里出现过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与自己谈情说爱的情景,醒来后都会脸红。

她有恨,她恨他们的虚伪、他们的无聊、他们的恶毒,他们的滥情,她也有爱,她爱他们的真诚,他们的充实,他们的善良,他们的专一,可是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

她不是不渴望不是不需要男人,她并不象那些赖皮缠似的男人给她的称谓叫性冷淡,她曾暗地里对自己说:“等我发现我爱的男人后,我就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馋死你们这帮馋猫。”

张天一是她喜欢的类型,看到了张天一,她什么标准都没了,她忘了她喜欢的是真诚的、充实的、善良的、专一的男人了,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有些魂不守舍了,他真的帅啊,他真的俊啊,他真的与众不同啊,她真的喜欢啊!

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后都要故意冷淡他,故意为难他,故意排斥他呢?

为什么他离开后,自己那么愁肠百结,那么无精打采,那么唉声叹气呢?

为什么盼啊盼啊,盼着他来,来了后,依然是故态复萌呢?

她恨自己,恨自己太能装,恨自己冷若寒冰,恨自己把爱与恨包裹得严实的,恨自己整天端着架子。

她明明是喜欢的,却每次见到他后都装做不理不睬,她明明是希望他接近她的,却每次都拒他千里之外,她明明是见到他后心里乐开了花,却人前背后见不到一点笑模样。

为此,她专门去了躺净远寺,净远寺在市郊,她是步行去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她问主持,她为什么会这样?主持摸着自己光光的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莫强求,只可保持原态,正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确实是按照主持做的,在她的床上,看到张天一的醉态,那么清晰,那么近,多么真实的存在啊!她心里是多欢喜啊!看不够,听不够,闻不够,只要是他的,她都喜欢,她想吻他,想抚摸他,她美美地做着他醒来后吻她抚摸她的梦。

然而当他真的醒来后,她又恢复了她的高傲与矜持,又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人家握住自己手时又惊吓得象见到外星人,对人家动起了脚,把人家鼻子整出血,不知是羞愧还是自我矛盾到极点,总之,晕了过去,她哭了,她哭她的无奈,哭她的不敢接受,哭她的无情无义。

张天一走后,她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真想一头撞死自己,她哀哀地在心里对张天一说:“对不起了,实在对不起了,我不配,我真的不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