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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怨家

一个长年游走在官场上,与各种人物打交道的女人苏芳芳还从未这么落魄过失意过,与自己相好三年,为之付出无数心血,有过很多美好回忆,眼瞅着蒸蒸日上,成为政界精英的马市长就这样把自己甩了,从此以后罩在她身上的光环都没了;同样为之付出很多心血与感情,让自己在身体上心灵上如醉如痴,眼瞅着日渐成熟,锋芒渐显,大器将成的青年小伙张天一也离自己远去了,寻找自己幸福去了,从此她将孑然一身,孤清冷落,痛不欲生。

苏芳芳不会接受这个现实,她从未输得这么彻底,一直心高气傲,习惯与男人打交道与社会打交道的她,是忍受不了这一切的,更何况她才二十六岁,还是一朵花,怎能就这样零落成泥碾做尘呢?

可现实真的很让她透不过气,很让她难受,她的心现在倾斜失衡得厉害。

跟马市长断绝了关系后,苏芳芳的其它知己也都销声匿迹了,所以,下了班后,她可以有大把的时间了,一有时间她就会回忆,她更多地是回忆跟张天一在一起的日子,她还把他为自己在密林深处照的相取出来看,那时的笑容真的比花还美,那时的秀发象飘扬的杨柳枝条,那时的眼眸象深潭一样清冽,她还脸红心跳的记得张天一在车上跟自己的癫狂,在维也纳的日子虽短,可是那是跟张天一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难忘,那样让人动情。

转眼离开维也纳半个月了,她想维也纳了,但是白天她不敢去,只有晚上去了,驾着车,哪怕在维也纳外兜兜圈也是一种满足。

于是,在一个大月亮地,满空中象挂了个圆圆的大灯笼,那灯笼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可以照彻人间的冷暖悲欢,月亮本是无情物,可此时却象有情人,她的车到哪,她跟她到哪,不离不弃,苏芳芳的纤纤玉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望着灯笼一样给她温暖的月亮。

维也纳到了,白天热热闹闹的景象现在没了,只有院墙西侧的一排柳树兀自静静地立着,那是张天一最喜欢散步的去处,护城河与维也纳之间的林荫小道依然美丽,可是人却没影了。

她一直开着车在维也纳周边转,她怕遇见人,那该多羞啊,在院门口,停留了片刻,她回忆起张天一泪别大家时的盛况了,而她走时,却没有那样壮观,形只影单地走了。

这时,在倒车镜里,她好象看到了一柱亮光由远及近地驶来,一惊,莫不是有人要回来,她赶紧加快车速绕了过去,可是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倒车镜,她发觉这辆车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那不是马市长的座驾吗?她曾经坐过多少次那个宝马香车啊!他曾经多少次把手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啊!多少密谋、多少欣喜、多少眼泪都是在这辆车里啊!马市长能成功当上市长,她做出多少努力啊!而今他却转瞬间就变脸了。

想到这里,她的泪又禁不住在眼框里打转了。

她在院墙转角处,把车停在一小片树林中,将车熄火,鼓起勇气下了车,她沿着墙根向院门方向蹑手蹑脚走去,借着月光和车灯,她清晰地看到马市长的车驶入了院门,维也纳里的情况她太熟了,她知道还有一条路不经院门也能进入维也纳,她要看看他到底来这干吗?难道这里还有女人勾引着他?

维也纳的前脸是砖砌的墙,高大难以逾越,而另外三面则是铁栅栏,那栅栏每隔三寸就是一根铁枪,比人还高,也是常人难以逾越的,可是苏芳芳还知道,在东北角的铁栅栏有一处曾经开焊了,她正要修补时,就走了,不知那里是否还开裂着?

她飞快地穿过带刺的树枝和土坷垃,不顾身上的裙子会沾染上毛毛草草,也顾不了钻心的疼痛,她一瘸一拐地迈入到那个开焊的部位,大喜过望,居然还未焊上,于是她拼尽了全力把这那铁枪向一边推开,直到能容下她的娇躯通过。

如一只小狗,她匍匐似的钻过这个铁枪与铁枪之间的空隙,拐弯抹角追踪起马市长的行迹。

马市长的车灯还亮着,它停在一栋居民楼下,维也纳小区的楼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因为这里的设施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这里的物业也是全市最好的,所以能住上维也纳就等于是上等人。

她离车更近了,为了隐身效果更好,她站在墙角处刚好把身子隐住,除了墙角遮蔽她,还有前面那一排垂柳,微风轻轻吹起婆娑的枝叶,那笔直地站着的人影也好象幻化了,可是她对他太了解了,他的每一块肌肤,每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这个全市的大人物就这样一个人冷清地立在这有月亮的夏夜,在一栋居民楼下,他在等谁呢?一定是位美丽的姑娘,她知道他喜欢姑娘,可是他还行吗?她清楚地记得他那软软的拿不个的样子,她曾在每个不眠的夜里想着,如果他真的不行了,世界上的女人都离他而去了,她也会回到他身边,哪怕守活寡,她对这个男人简直死心塌地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多年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她与他在战斗中惺惺相惜,要问她是哪一类的?严格来说,她属于马市长这类的,她能为他出谋划策,甚至能为他遮风挡雨。

她自己一方面在这样甜蜜地凄清地想着,一边眼睛盯着他的动向。

突然,她发现他动了,他迎向前去了,只听咣的一声单元门响,一个出落得越发娇艳的小姑娘出场了,她定睛细看,没错,这就是春桃,她微微地低着头,迈着碎步迎向他,站在车门边,一袭秀发随着微风轻扬,一个清秀的娇媚的脸庞现了出来,这才几天,就变得洋气了,好象上帝的宠儿,她依旧微微的低着头,在门边站着,那个位置是她曾经无数次站过的,那辆车是她曾经无数次坐过的,那个人是她曾经无数次睡过的,可是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南方小姑娘就这样越俎代庖,转瞬间就取代了她,她为他付出过什么呢?除了身体她还有什么呢?她有知识,有文化吗?她有那么多点子,那么多道道吗?她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就把自己取而代之了呢?更可气的是马市长,他竟然旁若无人地抱住她的细腰,把头向下低到小姑娘的脸低到的地方,叨住她的嘴吻起来,她甚至听到了他们吻着时咂咂的声音,一股强烈的忌妒之火熊熊地在胸口燃烧了,这个场面如根利箭刺穿了她的心房,汩汩地流血,与其让他们快活,还不如同归于尽了,一了百了,死了也就死了。

她知道他们就要乘上小轿车逍遥而去了,她知道接下来,他们将在豪华宾馆里做那鱼龙相戏的游戏了,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变成小姑娘的了,她如今成弃妇了,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两手空空,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让你们快活,我让你们逍遥,她猛地大喝一声,张牙舞爪如疯子,如厉鬼一样向他们扑去。

她的声音太凄厉了,可以划破夜空传出一二里地去,相信楼里的即使睡熟的人也会被她惊醒,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当然也被这种声音扯开了,他们迎着声音看去,那披头散发的,蹦跳着穿越树丛向他们扑来的不正是他最想报负的苏芳芳吗?

要说马市长对苏芳芳一点感情没有了,也不符合常情,毕竟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很惊艳的地方吸引着他,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一起三年,说实话,他离不开她,多年的默契,使他做什么都要请她帮助琢磨一下,这个女人看似年轻,却颇有心机,每回听她的,他都会在政治的角斗场上获胜,在与李市长争夺战中,她立下汗马功劳,如果不是她帮助他掌握了大量的马经理做坏事的证据,他怎么能把马经理轻而易举地整垮,马经理不整垮,他怎么能把李市长斗败,还有一点叫马市长欲罢不能的就是她的媚功,她无论何时都能把他的心弄得奇痒无比,她身上有令男人勾魂摄魄的东西,她总能把他的心紧紧地抓住,她在用身子伺候他的时候那个千娇百媚,能把他的魂都榨出来,他在苏芳芳身上曾感到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他离不开她,她太媚人了,可他又害怕她,她太精明了,他觉得他时时都被她掌控中,因为她知道他的东西太多了,他好象就是她的一粒棋子,他真怕有朝一日她把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为之总是战战兢兢。

发现了张天一与她的奸情,他确实气得发疯,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她的感情是归属于他的,她的心也在他这里,她一直是那样忠心耿耿,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背叛他的地方,虽然这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但看上去又是很正统的女人,不象乱七八糟的样,可是他的猜测是错的,如一计闷棍,她用事实告诉他,她那都是装的,装得特象,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但他却看不出来,他是世界上最傻的傻蛋,他感觉特别失败,特别没脾气,他男人的自尊心丧失怠尽,他才想到要用男人的利器去惩罚她,他觉得这东西最能在女人身上收复失地,挽回面子,让他抬头挺胸,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再在她身上施暴的时候,他不好使了,也许是上天在惩罚他,让他从此颜面尽失地活着?他真的不甘心,他想整死她,让她不再存活于世间,可是他又不敢,他只有眼睁睁地放她走,他失去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男人的魂,因为她,他都没心思做官了,没心思鱼肉百姓了,可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天公开眼,在春桃的身上,那嫩得象水一样的女孩身上,他做了回堂堂正正的男人,她质朴得象一片白纸,一点坏心眼都没有,就象无公害蔬菜,他吃了从不怕生病,她虽然不能帮他治国理政,但她却能给他实实在在的汲养,每次都会给他补足男性的营养,让他顶天立地地工作和生活,他对她一点戒心都没有,他在她面前非常骄傲和自豪,他渐渐找回了男人的自信,也把恨苏芳芳的心淡忘了,他乐不思蜀了,他感觉天地都明蓝澄澈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芳芳却这样意外的出现了,而且是以那种疯子一般的状态出现的,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夜里,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清晰,声音听上去也那样清晰,她的声音再也不象电视里听到的那种悦耳,她的神态再也不妩媚,简直象魔鬼,“你们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她声嘶力竭。

她上来就不由分说伸出利爪,春桃躲避不及,脸上立即被她挠出五道血印,马市长情急之中拦腰抱住苏芳芳,并厌恶地把她撂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马市长拼尽全力压着她,并叫春桃赶紧上车,可是春桃没有上车,而是返回到楼里去了。

马市长怔怔地看着春桃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咒骂道:“你这个害人精,你害得我不够吗?又撵到这来害我!”

苏芳芳也披头散发哭嚎道:“你对不起我,我为你献出一切,你却这样把我甩了,这么快又开始祸害女人,我要杀了你。”

这时只见三三二二的人从楼上下来了,纷纷指责道:“这是谁啊,这么欺负女人?”

马市长赶紧拉起苏芳芳的手,并在她耳边道:“这么多人,你真害死我了,赶紧起来,跟我走。”

马市长把苏芳芳架上车,一溜烟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