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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说 煤气中毒

从蛋糕店到公寓的路,晓悠以前搭乘公交车走过无数遍。如今坐在公交车上看沿途,心境却大不相同,以前整日忙碌赶时间而没有细细体会沿途的好景色,真是可惜了。途中车子路过启动集团的写字楼,楼顶飞讯LOGO仍在,让她不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当初她就站在那个楼顶天台上,鼓励自己要努力,要在这个城市立足,想起这些仿佛就像昨天刚刚刚发生。若是没有这个LOGO,或许她和褚墨就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也不会有任何事非吧。

回到公寓时,有个门神等在门口,见她回来稍稍缓了一口气。晓悠立马严肃着,在态度上提示两人之间的距离:“找我有事吗?”

他说:“没事,就是担心你一个人会迷路,呵呵,回来就好。”

“你吃午饭了吗?我们一起去吧?”

“不吃了,我减肥。”

扔下这句莫名其妙的“我减肥”,晓悠就进了房间不再理他。

晓悠提起暖瓶才发现里面没有水了,便现烧了一壶水。整理了一下换衣的衣服,她便蹲在阳台上的玫瑰阶梯上瞅来瞅去,寻思着给秋瓷准备什么样的结婚礼物,希望能从玫瑰阶梯上找点灵感。

思来想去,她还真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忙找来记录本就开始写写画画。秋瓷喜欢花草,喜欢阳光,设计一个温馨的阳台应该是最温馨不过的。画来画去,她竟然想到了好几个版本,在最理想的设计上还估摸着把尺寸标注出来,虽然不专业,但还是忙得不亦乐乎。

正画的起劲,忽然觉得有点头痛,她起初以为是值夜班的缘故,但过了一会儿隐约闻到空气中有股怪怪的味道,猛然想起烧水的时候煤气阀门没有关。

晓悠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快去关阀门,没想到站立时起得过猛,头脑一阵眩晕,差点从台阶上滑下来。她勉力撑着窗台站稳,想到应该先把窗户打开通风才是最着紧的,忙抬手将窗户内锁打开,让清凉的空气吹进来。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一回身嗅了嗅,才明白室内的煤气味道有多重。人的嗅觉是有适应疲劳的,在有气味的房间待久了,会慢慢闻不到了,而此时的气味这样大,一定是泄漏得不少了!刚刚她一直关注着画设计图,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强烈的不适让她有点恐慌,她跌跌撞撞的下台阶跑向灶台。

此时的运动神经似乎有些麻痹,脚步虚浮得走不成直线,刚走了两步就一阵干呕,身体不听使唤得往地面上栽倒,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能摔不能摔,可是身体愣是协调不上。

这一跤摔得她头晕眼花,眼前开始重影,手机应该放在小茶几上,可是小茶几怎么会离得怎么那远啊?

趁着意识还清醒,晓悠朝着石膏板爬了爬,用手拍着墙壁,胃里阵阵的干呕极度不适,让她喊不出话来,只得加重手劲去拍,希望褚墨或者齐天昊能快听得见……

意识渐渐有点模糊,她听到有人隔着老远喊自己的名字……听不太真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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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晓悠觉得耳朵好疼啊,就像是坐飞机时刚升空时的不适,她不由的从喉咙里哼了哼,抬手去捂耳朵,这时却有一团温暖将自己的手握紧。

她奋力的睁睁眼睛,只见自己正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眼睛前是褚墨正盯着她看。

见她醒来,褚墨帮她摘下脸上的吸氧罩,扶她坐起来,将准备好的水喂在她嘴边:“耳朵不舒服吗?来,喝点水。”

晓悠感觉大脑混沌,喝完一杯水,大脑才把“医院”这个名词反馈出来。她问着:“我怎么了?”

褚墨将吸氧罩帮她戴好,说,“你一氧化碳中毒,这里是在高压氧仓,补点氧气可以避免一些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她的问话在吸氧罩中闷闷的。

“怎么说呢?嗯,这样,我们测试一下,”褚墨伸出两只手指头让她看,“你看这是几?”

晓悠觉得他太搞笑了,将氧气罩扒出一点缝隙,说:“你可真二到家了,太小儿科了。”

“那我们换个方式。”褚墨想了想问,“有一个人叫小明,他说‘小白啊,你的牙齿真漂亮。’小明说‘假的。’小明问,‘真的假的?’小白说,‘假的。’小明又问,‘真的么?’小白答,‘真的。’”褚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么问题来了,小明的牙是真的还是假的?”

晓悠瞅着天花板,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嗯,假的?”

“聪明,测试证明你不会变傻。”他笑着将额前的发拔了拔,声音低沉着,“不用担心,就算真傻了,我也会养着你。”

这样突然的一声温柔让晓悠有一丝不自在,眼睛从他脸前移开,继续瞅着天花板。

他的眉头微皱,在一旁自我检讨,“是我疏忽了,小区太远了,当初应该把这些危险的东西都换一遍才对。”

晓悠将氧气罩拿开一点说:“怪不得你,是我忘记关阀门了。”

“算了,这事以后给你说,”褚墨上前扶着氧气罩给她扣回脸上,“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守着你。”

她精神的确还很疲惫,便闭上眼睛休息,心里头忽然一阵酸楚,眼角留下泪来,褚墨见了忙摇醒她:“怎么了?是不是吧不舒服?”

她连忙摇摇脑袋,在氧气罩里闷声闷气的说着什么,他仔细一听,原来她在说:“我差点就见不着我爸妈了?”说完那个眼泪是稀里哗啦。这姑娘是在后怕啊。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

按照医嘱,出了高压氧仓便去做了脑部CT,等待的时间里她才发现褚墨和自己一样穿着病号服,“你怎么也穿这个?”

褚墨扯了扯有些尺码有些小的病号服,说:“高压氧仓必须得穿纯棉的衣服,我没带衣服,临时向护士借的,一会儿还得去还呢。”

晓悠这时倒抽一口凉气,她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隔着病号服悄悄将自己摸了摸,我内衣呢?

乖乖,进医院的时候谁给我扒的衣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