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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说 谁扒的衣裳

褚墨排队做拍片登记,其实这个CT是他咨询过接诊的医生另加的一项检查,刚刚他带她来CT室还担心她会不乐意,毕竟那次带她看神经科她就生气了,没想到她还是挺配合的。

只是褚墨不知道,晓悠根本心思没在这上头,她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晓悠见周边无人注意到自己,便用两根手指提起宽松领口,朝自己胸前瞅,光溜溜的,非常直观。

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四处洒洒又摸摸自己的腰和肚子,长舒一口气,好歹下身有穿内内。可是我胸衣呢?我那绣花小吊带呢?我衣裳呢?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异常纠结。

褚墨拿到排号走回来,正见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不停的在肚子上摸来摸去,便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晓悠的脸一红,忙一只手呼拉着摸胳膊:“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痒痒。”

褚墨说:“我给你挠挠?”

她觉得脸更烧了,忙双手摇着:“不用不用,我跟你没那么亲近。”她努力回想着晕倒前发生的事,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煤气中毒的?”

褚墨说:“我听到你拍墙的声音了,只有几声而已,我拨你手机没人接,就去敲你的门,那个时候闻到些怪味,就知道不好了,所以把那面墙踹开了一个洞。”

晓悠惊讶的说:“你把墙踹开了?你不是有钥匙吗?”

“钥匙在司马那儿,来不及等钥匙。”

做完脑CT回到病房,有白大褂来问诊建病例,询问哪里不舒服啊,哪痛哪麻啊,有没有家庭遗传史啊等等问题,又是照瞳孔又是量血压,然后说再观察观察,基本上再做几次高压氧就没有大碍了。

褚墨叮嘱同病房的病友大姐照看一下,他去还衣服。临床的是一位大姐,一手输着液体一手举着包子,笑眯眯地问晓悠:“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晓悠掩饰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心的大姐说:“你饿不饿,我这里有包子,刚买的。”

晓悠忙道谢着说:“我还不饿。”

褚墨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说实话,他穿白衬衫的样子真的是很阳光帅气。他像变魔术一般把一袋子水果提到床头,她受宠若惊地打量着水果篮,好家伙,什锦聚会啊,好多种呢。

褚墨得意的地说:“想吃哪个?我一样挑了一个。”

晓悠担心他看到自己发烧的红脸,故意装作认真在想的样子低着头:“我想吃个……吃个椰子。”

褚墨愣了一下,椰子还真没有,他有些抱歉的说:“啊,我从想过椰子也算是水果?”

晓悠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巧妙得用胳膊挡着脸,装作轻松的样子回答:“椰子当然也是水果啦!再没有比它还水的了。”

一旁的病友大姐听到,瞬间笑喷,毫无防备的喷了满床的点点斑驳的韭菜馅。

笑着笑着,病友大姐突然脸色发白,不敢再笑,捂着心口唏嘘了一会儿,一旁的男人忙让她躺下,见褚墨和晓悠很担心,解释说:“我老婆是心脏供血不足,忌讳情绪波动,刚才这一笑笑过了,有点喘不上气来,缓一阵儿续上气就好了。”

晓悠也不敢再瞎扯了,从水果堆里挑了个苹果:“就苹果好了,多谢多谢!”

褚墨去洗苹果时,病友大姐越想越想笑,恢复点力气就坐起来继续吃包子,边吃还边笑。

她对一旁的男人说:“瞧人家小两口多有情调儿,小伙子多体贴,你再年轻个十岁也比不上人家。”

晓悠一征,小两口?这大姐怎么非得把两人往这上面扯哩?

她老公用纸巾一点一点的捏着床单上的韭菜馅,说:“我对你不是挺好么?”

那位大姐举举手里的包子:“还挺好?不说以前就说现在吧,我说我喜欢吃骨肉相连的肉串,你偏让我吃包子,吃了三天包子我都快变成包子了。”

她老公说:“你是病号忌烧烤辛辣,等你出院了想吃几串吃几串。”

病友大姐一翻白眼,把搭话的对象转到晓悠这边,继续聊天:“嘿,那个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对吧?”也不等她答话,她自顾自的说,“呵呵,你刚被送来的时候还昏迷着,他可急坏了,总是问怎么才能醒?你不知道,你刚被送来的时候,赶上前头有个急救,楼道里就听他急吼吼的。那个着急劲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你呀,也是有福气哟!”

晓悠不自然地笑笑,说:“大姐,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话正让洗水果回来的褚墨听个正着,他将苹果递给她,单手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将袖子整齐的挽着:“我不是你男朋友?那……我是你女朋友?”

他挽袖子的动作很好看,不过在晓悠看来却带出一点威胁,她尴尬的笑笑,突然想出一个好称呼,于是对病友大姐说:“那个……他他他,他是我哥。”可能是太紧张,结巴之余还特地强调一下,“对,是我哥。”

褚墨斜睨着看她也没解释,病友大姐必定太无聊了,捕到这点有意思的事情就将八卦模式开启:“唉?真的吗?”褚墨有些无可奈何看了看病友大姐,又看看晓悠,病友大姐立即心领神会。

这时护士台喊话通知拿药,他便起身说:“乖乖吃苹果,哥去拿药。”

晓悠尴尬的笑笑,褚墨一出门,病友大姐就神秘兮兮的笑:“我是过来人,他是你亲哥还是你相好的,一眼儿就能瞧出来。瞧他对你的那个上心哟,又是帮你换衣服又是量体温,还背着你去吸氧,啧啧,这小子真个靠得住的好人啊。”

无意中听到这么一猛料,她立马觉得从头到脚都过电似的激灵一下。她缩进被窝里将被子拽了拽,又拽了拽,直到把脸盖上才不再拽了。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是一个什么模样呈现在褚墨面前的,哎哟,这辈子就让她被子里躲着好了。

房门打开,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忙选了一个背对他的姿势,褚墨问她饿不饿,她蒙着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摇了摇:“我困,我困极了,我要睡觉不许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