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都市小说 > 黑色宿命 > 240章 子贡全文阅读

接下来我看到了子贡,又对伦理有了多的了解。

子贡学绩上的优异,首先体现在他的“言语”水平的高超上。《论语·先进》说:“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可见子贡是“言语”方面的优异者,也就是说子贡在说话技巧、演讲技能上有独到之处。据《左传》等史书可知,在孔子那个时代,外交礼宾人员的语言训练主要取之于《诗》,这已成为当时的一种习尚。孔子也曾说:“不学《诗》,无以言”⒄,《诗》已成为当时语言训练的主要教本。《诗》就是后来成为“六经”之一的《诗经》。在《诗》的学习中,孔子不仅要求学子们搞通弄懂《诗》的本来意义,而且要求他们能对《诗》“活学活用”,在外交礼宾场合能顺手拈来以达己意,而这,没有相当的灵活性和敏锐性是难以做到的。在孔子的门徒中,子贡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论语·学而》曾记载孔子、子贡师徒二人对答,子贡灵活运用《诗经·卫风·淇奥》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诗句来回答老师提问的情形。孔子认为子贡的回答十分贴切,“断章取义”恰到好处,故而称赞子贡:“始可与言《诗》已矣”,而且说子贡“告诸往而知来者”,认为他对该诗的理解达到了心领神会的地步。在《论语》中给予弟子“始可与言《诗》已矣”这样高度评价的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子夏,而子夏是“文学”上的优异者,这说明子贡不仅在“言语”上极为优异,即使在“文学”方面也毫不逊色于子游、子夏之徒。’《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曾说:“子贡利口巧辩,孔子常黜其辩”,看来师徒二人经常争辩一些问题。使子贡在“言语”方面才能大加发挥的当属他赴齐、吴、越、晋四国的穿梭外交活动了。在这次外交活动中,子贡充分发挥自己的演说才能,引祸水于他人,使得四国国君对他的利害分析深信不疑,并纷纷采纳他的主张。《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具体而言就是: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高超的演说技能和外交能力也在此次外交活动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论语》仅说子贡在“言语”方面优异,这在某种程度上忽视了人们对子贡在其它方面的卓越才能的认识。其实仅就“政事”方面的业绩而言,他也决不逊色于子路、冉求等人(此二人都是“政事”方面的优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谓子贡“常相鲁、卫”。他的老师孔子也认为子贡有非凡的政治才能。《论语·雍也》曾记载季康子问孔子子路、子贡、冉求是否可以从政,孔子回答说三人皆可从政,但孔于却分别道出三人之优点各不相同:“由(子路)也果”、“赐(子贡)也达”、“求(冉求)也艺”。从孔子列举的三个优点看,我们觉得子贡的优点——“达”,似乎更是从政者不可或缺的。所谓“达”就是通达事理,试想一个从政的人如果能够“通达事理”,他就会高屋建瓴,从宏观上把握问题的全局和整体,而不会为繁琐的细枝末节所迷障,这样的人肯定会把政事处理得有条不紊。而子路的“果”(果断)、冉求的“艺”(多才多艺),都不过是从政必需之一端,他们同子贡的“达”相比应该说是低了一个档次。正因为子贡通达事理,又有杰出的“言语”才能,所以他才会被鲁、卫等国聘为相辅。正因为他有政治才能,他才会在出使齐、吴、越、晋四国的外交活动中得心应手,获得圆满成功。

子贡不仅在学业、政绩方面有突出的成就,而且他在理财经商上还有着卓越的天赋。《论语·先进》载孔子之言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臆则屡中”,意思是说颜回在道德上差不多完善了,但却穷得丁当响,连吃饭都成问题,而子贡不安本分,去囤积投机,猜测行情,且每每猜对。《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亦载:“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资……家累千金”,这里的“废举”是指贱买贵卖⒅。“转货”是指“随时转货以殖其资⒆,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子贡依据市场行情的变化,贱买贵卖从中获利,以成巨富。由于子贡在经商上大获成功,所以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以相当的笔墨对这位商业巨子予以表彰,肯定他在经济发展上所起的作用。

子贡在学问、政绩、理财经商等方面的卓越表现有目共睹,有耳共闻,故其名声地位雀跃直上,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孔子。当时鲁国的大夫孙武就公开在朝廷说:“子贡贤于仲尼”⒇。鲁国的另一大臣子服景伯把叔孙武叔的话转告了子贡,但子贡谦逊地说:“譬诸宫墙,赐(子贡)之墙也及肩;窥见家室之好。夫子(孔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手之云,不亦宜乎?”⒇意思是说:自己的那点学问本领好比矮墙里面的房屋,谁都能看得见,但孔子的学问本领则好比数仞高墙里面的宗庙景观,不得其门而入不得见,何况能寻得其门的又很少,正因如此,诸位才有这样不正确的看法。当时鲁国的另一个大臣陈子禽听到子贡的这通解释不以为然,他说:“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⒇”意谓你不过是谦恭罢了,难道仲尼真的比你强吗?总之,所有这些对子贡的赞誉并非空穴来风,它说明子贡在当时的名声、地位和影响,确实已不在他的老师孔子之下。司马迁作为有远见卓识的史学家,他在《史记》中甚至认为孔子的名声之所以能布满天下,儒学之所以能成为当时的显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子贡推动的缘故。他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这样写道:“七十子之徒赐(子贡)最为饶益,原宪不厌糟糠,匿于穷巷,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执而益彰乎?”孔子得“执”子贡而“益彰”实是不刊之论。试想子贡当年“常相鲁、卫”,出使列国,各国待之以上宾,其地位显赫一时,而且他又有一副伶牙俐齿;每到一处在完成使命之后,每每要附带宣讲其老师的一套理论和主张,尽管孔子的那些理论主张有的与时代相李扦格,但看在子贡的面上,总要听一听,这在客观上就推销了孔子。孔子的儒学成为显学,孔子的名声布满天下,实与得“执”于贡这位高足弟子有关。司马迁对此看得很准。

尽管子贡有着多方面的建树与成就,但他在孔子面前却表现得非常谦。《论语·公冶长》记孔子问子贡:“汝与回也孰愈(谁更强些)?”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子贡对此是深知的,但孔子偏偏向子贡提这样的问题。子贡相当有涵养,他说:“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其实到底子贡与颜回哪个强,世人有目共睹。子贡与颜回比,就政事言,颜回要交白卷;就生存能力言,颜回连生计也几乎维持不下去,《论语》说他“屡空”,看来断炊的事情亦经常发生,而子贡却是“家累千金”;论彰扬其师之美名,颜回更没有子贡那样的巨大能量。至于孔子遇危难、遭险恶时,子贡总能挺身而出,显其大智大勇。《史记·孔子世家》曾载孔子困陈、蔡,绝粮,情形十分危急,而当时孔子门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是“子贡使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子贡是孔门弟子中之最杰出者其中之一。

人的才能和德行,自古以来就少有能十全十美的,人如果有长处,也必定会有短处。倘若用其长处去弥补短处,那么,天下将没有人不被使用;倘若苛责人的短处而舍弃其长处,那么,天下人都将被弃而不用。再加上人的感情各有爱憎,旨趣各有同异,即使是象伊尹、周公这样圣明的人和象墨翟、杨朱这样的贤能者,如果去征求众人对他们的意见的话,谁能免去受讥刺和遭疑忌呢?

子贡向孔子问道:“乡里的人都喜欢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不行啊。”子贡又问:“乡里的人都憎恶他,这个人又怎样呢?”孔子说道:“也不行啊。最好是乡里的好人都喜欢他,而乡里的坏人都憎恶他。”这是因为君子和小人的意趣定相反,小人的憎恶君子也就象君子的憎恶小人一样。要想究明真实的情况,取决于慎重地听取反映。听取君子的话,就废止了小人的邪道;而听取小人的话,君子的正道就会消亡。

孔子死后,子贡不但生意做的越来越好,还当了鲁国的大夫,当三桓在孔子死后十余年后侮辱孔子时,他还在为孔子辩解,足可见其忠心。可见他对孔子非常尊敬。

子贡的晚年,也像孔子一样开始教学,子服景伯就是他培养出的优秀人才。

一切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道德,都是伪道德。真正的道德就像空气那么重要,又像空气那么平常。让人感觉不到的空气是最好的空气。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道德,则是最好的道德。真正的道德就是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中国之君子,明乎礼义而陋于知人心”,道德并不是要任何人去做损己利人的重大牺牲,而是乐于做无损于己而又有利于人的好事。

下面有“子贡[4]赎人”和“子路受牛”的故事可以进一步说明: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

翻译:鲁国有一条法律,鲁国人在国外沦为奴隶,有人能把他们赎出来的,可以到国库中报销赎金。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贡(端木赐)在国外赎了一个鲁国人,回国后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孔子说:”赐呀,你采取的不是好办法。从今以后,鲁国人就不肯再替沦为奴隶的本国同胞赎身了。你如果收回国家的补偿金,并不会损害你的行为的价值;而你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钱,别人就不肯再赎人了。子路救起一名落水者,那人感谢他,送了一头牛,子路收下了。孔子说:“这下子鲁国人一定会勇于救落水者了。”孔子从小事情能看到教化的潜移默化的深远影响。

“子贡赎人”自损财物做了一件好事,本应该被树为道德典范,夫子为何反而要批评他?其实鲁国那条法律的用意是为了鼓励每一个人只要有机会,就可以惠而不费地做一件大好事,那怕你暂时没有预付赎金的能力,也应该去借来赎金为同胞赎身,因为你不会损失任何东西。子贡的错误在于把原本人人都能达到的道德标准超拔到了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鲁国君主为子贡之举树为典范—大肆通报、嘉奖、宣传乃至全国,会有什么后果?一、社会表面的道德标准提高了,人人都表态向子贡学习;二、道德水准的实际状况其实滑坡了,因为头顶已经高悬了子贡这样的道德高标,谁若赎回同胞后再去领取国家的赎金就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然而又有几个人有足够的财力可以保证损失这笔赎金不至于影响自己的生活呢?

违反常情、悖逆人情的道德是世上最邪恶的东西。这是佛家的悟道之言。因为无数的教训已经告诉我们:把道德的标准无限拔高,或者把个人的私德当作公德,两种做法只会得到一个结果,这就是让道德尴尬,让普通民众闻道德而色变进而远道德而去!!

综上所述:道德其实应该是一个人人都能够做到的无损于己而又有利于人的。

端木书台位于江苏省第二大水库、赣榆县内的小塔山水库拦洪大坝西端的子贡山上,是一块圆滑平整的大石,据《光绪赣榆县志》记载:从明代起,端木晒书台即为“赣榆八景“之一。

相传春秋时期孔子的学生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在山上建端木书院(已毁),万松山更名为子贡山,晒书石被称作“端木书台”。

春秋时期,天下分裂,各方诸侯争相称霸,连年征战,烽火狼烟。当时的鲁国非常弱小,为邻国所虎视。有一年,齐国欲兴师鲁国,鲁国上下惊动。鲁国虽小,但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却诞生在这里。孔子桃李满天下,其中有一个复姓端木名赐字子贡的卫国人,能言善辩,有着卓越的外交天才,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为解除困难,孔子派子贡去齐国游说。

子贡不辱使命,挑起了吴齐两大国之间的战争,“止吴霸越,乱齐存鲁”,途经万松山,见山谷中云雾缭绕,山上松涛翻滚,乃乘兴一游,景色宜人,于是豪情大发,取笔记思,却不知天意不美,忽降大雨,子贡败兴而归。此时,天空突然放晴,彩虹半挂。惊奇之中却发现刚才端坐之石已滴水不存;子贡更加惊奇,便将湿书放置其上,书顷刻间干燥如初,于是世间多了一块奇石——端木书台。

田常想要在齐国叛乱,却害怕高昭子,国惠子,鲍牧,晏圉的势力,所以想转移他们的军队去攻打鲁国。孔子听说这件事,对门下弟子们说:“鲁国,是祖宗坟墓所在的地方,是我们出生的国家,我们的祖国危险到这种地步,诸位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呢?”子路请求前去,孔子制止了他。子张、子石请求前去救鲁,孔子也不答应。子贡请求前去救鲁,孔子答应他。

子贡就出发了,来到齐国,游说田常说:“您攻打鲁国是错误的。鲁国,是难攻打的国家,它的城墙单薄而矮小,它的护城河狭窄而水浅,它的国君愚昧而不仁慈,大臣们虚伪而中用,它的士兵百姓又厌恶打仗的事,这样的国家不可以和它交战。您不如去攻打吴国。吴国,它的城墙高大而厚实,护城河宽阔而水深,铠甲坚固而崭新,士卒经过挑选而精神饱满,可贵的人才、精锐的部队都在那里,又派英明的大臣守卫着它,这样的国家是容易攻打的。”田常顿时忿怒了,脸色一变说:“你认为难,人家认为容易;你认为容易的,人家认为是难的。用这些话来指教我,是什么用心?”子贡说:“我听说,忧患在国内的,要去攻打强大的国家;忧患在国外的,要去攻打弱小的国家。如今,您的忧患在国内。我听说您多次被授予封号而多次未能封成,是因为朝中大臣的有反对你的呀。现在,你要攻占鲁国来扩充齐国的疆域,若是打胜了,你的国君就更骄纵,占领了鲁国土地,你国的大臣就会更尊贵,而您的功劳都不在其中,这样,您和国君的关系会一天天地疏远。这是您对上使国君产生骄纵的心理,对下使大臣们放纵无羁,想要因此成就大业,太困难啦。国君骄纵就要无所顾忌,大臣骄纵就要争权夺利,这样,对上您与国君感情上产生裂痕,对下您和大臣们相互争夺。象这样,那您在齐国的处境就危险了。所以说不如攻打吴国。假如攻打吴国不能取得胜利,百姓死在国外,大臣率兵作战朝廷势力空虚,这样,在上没有强臣对抗,在下没有百姓的非难,孤立国君专制齐国的只有您了。”田常说:“好。虽然如此,可是我的军队已经开赴鲁国了,现在从鲁国撤军转而进兵吴国。大臣们怀疑我,怎么办?”子贡说:“您按兵不动,不要进攻,请让我为您出使去见吴王,让他出兵援助鲁国而攻打齐国,您就趁机出兵迎击它。”田常采纳了子贡的意见,就派他南下去见吴王。

子贡游说吴王说:“我听说,施行王道的不能让诸侯属国灭绝,施行霸道的不能让另外的强敌出现,在千钧重的物体上,再加上一铢一两的分量也可能产生移位。如今,拥有万辆战车的齐国再独自占有千辆战车的鲁国,和吴国来争高低,我私下替大王感到危险。况且去援救鲁国,是显扬名声的事情;攻打齐国,是能获大利的事情。安抚泗水以北的各国诸侯,讨伐强暴的齐国,用来镇服强大的晋国,没有比这样做获利更大的了。名上保存危亡的鲁国,实际上阻阨了强齐的扩张,这道理,聪明人是不会疑的。”吴王说:“好。虽然如此,可是我曾经和越国作战,越王退守在会稽山上栖身,越王自我刻苦,优待士兵,有报复我的决心。您等我攻打越国后再按您的话做罢。”子贡说:“越国的力量超不过鲁国,吴国的强大超不过齐国,大王把齐国搁置在一边,去攻打越国,那么,齐国早已平定鲁国了,况且大王正借着”使灭亡之国复存,使断绝之嗣得续“的名义,却攻打弱小的越国而害怕强大的齐国,这不是勇敢的表现。勇敢的人不回避艰难,仁慈的人不让别人陷入困境。聪明的人失掉时机,施行王道的人不会让一个国家灭绝,凭借这些来树立你们的道义。现在,保存越国向各国诸侯显示您的仁德,援助鲁国攻打齐国,施加晋国以威力,各国诸侯一定会竞相来吴国朝见,称霸天下的大业就成功了。大王果真畏忌越国,我请求东去会见越王,让他派出军队追随您,这实际上使越国空虚,名义上追随诸侯讨伐齐国。”吴王特别高兴,于是派子贡到越国去。

越王清扫道路,到郊外迎接子贡,亲自驾驭着车子到子贡下榻的馆舍致问说:“这是个偏远落后的国家,大夫怎么屈辱自己庄重的身份光临到这里来了!”子贡回答说:“现在我已劝说吴王援救鲁国攻打齐国,他心里想要这么做却害怕越国,说:‘等我攻下越国才可以’。像这样,攻破越国是必然的了。况且要没有报复人的心志而使人怀疑他,太拙劣了;要有报复人的心志又让人知道他,就不安全了;事情还没有发动先叫人知道,就太危险了。这三种情况是办事的最大祸患。”勾践听罢叩头到地再拜说:“我曾不自量力,才和吴国交战,被围困在会稽,恨入骨髓,日夜唇焦舌燥,只打算和吴王一块儿拼死,这就是我的愿望。”于是问子贡怎么办。子贡说:“吴王为人凶猛残暴,大臣们难以忍受;国家多次打仗,弄得疲惫衰败,士兵不能忍耐;百姓怨恨国君,大臣内部发生变乱;伍子胥因谏诤被杀死,太宰嚭执政当权,顺应着国君的过失,用来保全自己的私利:这是残害国家的政治表现啊。现在大王果真能出兵辅佐吴王,以投合他的心志,用重金宝物来获取他的欢心,用谦卑的言辞尊他,以表示对他的礼敬,他一定会攻打齐国。如果那场战争不能取胜,就是大王您的福气了。如果打胜了,他一定会带兵*近晋国,请让我北上会见晋国国君,让他共同攻打它,一定会削弱吴国的势力。等他们的精锐部队全部消耗在齐国,重兵又被晋国牵制住,而大王趁它疲惫不堪的时候攻打它,这样一定能灭掉吴国。”越王非常高兴,答应照计行动。送给子贡黄金百镒,宝剑一把,良矛二支。子贡没有接受,就走了。

子贡回报吴王说:“我郑重地把大王的话告诉了越王,越王非常惶恐,说:‘我很不走运,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又不自量力,触犯吴国而获罪,军队被打败,自身受屈辱,栖居在会稽山上,国家成了荒凉的废墟,仰赖大王的恩赐,使我能够捧着祭品而祭祀祖宗,我至死也不敢忘怀,怎么另有其他的打算!’”过了五天,越国派大夫文种以头叩地对吴王说:“东海役使之臣勾践谨派使者文种,来修好您的属下近臣,托他们向大王问候。如今我私下听说大王将要发动正义之师,讨伐强暴,扶持弱小,困扼残暴的齐国而安抚周朝王室,请求出动越国境内全部军队三千人,勾践请求亲自披挂铠甲、拿着锐利的武器,甘愿在前面去冒箭石的危险。因此派越国卑贱的臣子文种进献祖先珍藏的宝器,铠甲十二件,斧头、屈卢矛、步光剑、用来作贵军吏的贺礼。”吴王听了非常高兴,把文种的话告诉子贡说:“越王想亲自跟随我攻打齐国,可以吗?”子贡回答说:“不可以。使人家国内空虚,调动人家所有的人马,还要人家的国君跟着出征,这是不道义的。你可接受他的礼物,允许他派出军队,辞却他的国君随行。”吴王同意了,就辞谢越王。于是吴王就是调动了九个郡的兵力去攻打齐国。

子贡因而离开吴国前往晋国,对晋国国君说:“我听说,不事先谋划好计策,就不能应付突然来的变化,不事先治理好军队,就不能战胜敌人。现在齐国和吴国即将开战,如果那场战争吴国不能取得胜利,越国必定会趁机扰乱它;和齐国一战取得了胜利,吴王一定会带他的军队*近晋国。”晋非常恐慌,说:“那该怎么办呢?”子贡说:“整治好武器,休养士卒,等着吴军的到来。”晋君依照他的话做了。

子贡离开晋国前往鲁国。吴王果然和齐国人在艾陵打了一仗,把齐军打得大败,俘虏了七个将军的士兵而不肯班师回国,果然带兵*近晋国,和晋国人在黄池相遇。吴晋两国争雄,晋国人攻击吴国,大败吴军。越王听到吴军惨败的消息,就渡过江去袭击吴国,直打到离吴国都城七里的路程才安营扎寨。吴王听到这个消息,离开晋国返回吴国,和越国军队在五湖一带作战。多次战斗都失败了,连城门都守不住了,于是越军包围了王宫,杀死了吴王夫差和他的国相。灭掉吴国三年后,越国称霸东。

所以,子贡这一出行,保全了鲁国,扰乱了齐国,灭掉了吴国,使晋国强大而使越国称霸。子贡一次出使,使各国形势发生了相应变化,十年当中,齐、鲁、吴、晋、越五国的形势各自有了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