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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小子动凡心了

她把纸巾拿在手里,很温暖,还带着澹澹的香气。

沉默把纸巾折叠成一个方块,死死的攥在手里,生怕那一缕温暖也离她远去。

江陆离拿着病历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来,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才看清了是沉默。

旁边还有几个闲散的病人家属,正在那里拿着手机拍。

“怎么回事儿?”他问身边的护士。

“好像是病患之间的纠纷,不小心伤了人,她在跪求事主原谅。”

江陆离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她那双赤着的脚,上前拉了她一把。

“起来,不嫌丢人?”

沉默的手滚烫,好像一个燃烧的火炉一样。

“苏嘉木说,跪不够半小时不准我起来,江医生,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走,不会给医院带来太大影响。”

“你看看这叫不给医院造成影响?你信不信明天这里,就会成为网红打卡地点,就连这走廊都得变的交通拥挤!”

沉默没有说话,她用沉默和江陆离无声的对抗着。

还有几分钟就能离开,她不必为了这几分钟,而惹恼了苏嘉木。

江陆离掏出一块手绢,替她捂在鼻子上,“拿着,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他把手里的病历夹交给护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就拨了出去,“过来替我值一会儿班,四楼最里面的病房,我有事走开一会儿。”

那边还没有来及拒绝,他就挂断了电话,对着等候的护士道:“岳南星一会儿就到,你等他一会儿。”

护士点头,江陆离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医生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在穿着白大褂。

一过来,就跟那个等在旁边的护士抱怨,“江陆离那个臭小子又去忙啥了?老子就找他替了一次班,这就成狗皮膏药了,没完没了的指使我跑腿。

老子是心理医生,他居然让我替他外科的班,还有没有天理?”

那个护士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你们关系好,还是懂多种领域,这不是能够互补互助吗?”

岳南星走到近前,翻了翻病历夹,“还好今天都是轻伤,要是有个手术,老子还不得去手术室待上几个小时!”

“岳医生,素质,看不见旁边还有病人家属在吗?别老是老子老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医院是黑店。”

岳南星这才看见旁边还跪了个人,一把就将人提了起来,“这怎么回事儿?跪谢救命之恩的,还是打算跟江陆离以身相许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沉默低低说了一句“谢谢,”就准备离开。

谁知道岳南星却一把扯下了她的手绢,“你怎么回事儿,不吭一声就走?就算是小爷拉了你一把,你也不用这么感动吧?”

手绢刚被拿开,血就又流了下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知道我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也不用流鼻血这么夸张吧?”

小护士低声在岳南星的耳边说了几句,岳南星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江陆离小跑着从远处跑来,一只手端着纸杯,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双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拖鞋。

他把纸杯塞进沉默手里,“拿着,先把鞋穿上。”

沉默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脚,又看了看那双崭新的拖鞋,脚不由向后缩了缩。

江陆离蹲下身,把她的脚硬塞到拖鞋里,然后拉起她的手,“走,我帮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谢谢江医生。”

“你自己处理,怎么处理?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你不找我你自己处理,你是看不起人咋的?”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沉默小声问了一句。

“怎么,你歧视心理医生?正好,我不是,他才是,那天只是给他替班。”

江陆离一指岳南星。

他从白大褂里掏出止血海绵,“把手绢拿开,我给你填充一下鼻腔。”

岳南星也不去查房了,一脸玩味地看着江陆离,“行啊!小子,这是动凡心了啊?”

“你一个在外国长大的懂什么,这叫救死扶伤,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他又掏出几粒药给沉默,“喝了,退烧的,止血的。”

沉默看了看手里的纸杯,才明白他塞给自己的意思。

也确实烧的太厉害了,她就着水杯把药喝了进去。

“谢谢。”她呢喃着说了一句。

手里的空纸杯,也不知道是拿着还是扔了,江陆离一把夺过去,扔进了垃圾桶。

他拉着沉默就走,岳南星这才发现沉默脚上的拖鞋异常熟悉,他手里的病历夹就冲着江陆离的后背砸了过去。

“江陆离你几个意思,你泡妞我管不着,你干吗要拿我的拖鞋做好人,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你他妈的还吃着软饭呢!”

病历夹砸在江陆离的背上,他只是愣了一下,就拉着沉默离开了。

沉默一脸紧张,“江医生,我把拖鞋还你吧?”

“不用,明天我买了还他。”江陆离的声音有些闷。

“你和他之间?”

沉默脑海里闪过一些羞人的画面,看着这两个人一动一静,莫非是那种关系?

江陆离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想多了,他是我的同事。这几天月底手里没钱,一直在蹭别人的吃喝,一个宿舍,蹭他的最多。”

沉默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是真有点儿想多了。

江陆离黑着脸,一直把她拉进宿舍,让她坐到床上,从衣架上拿了自己一件羽绒服给她披上。

宿舍是双人宿舍,屋里很干净,所有东西摆放的很整齐,看不出是男孩子在居住。

江陆离从外边打了一盆温水,直接把她的鞋子除了,按在了水里,揉搓了几下,然后擦干。

动作简单粗暴,好像隐忍着什么脾气,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沉默烧的通红的脸,一下子更红了,“江医生,我自己来。”

“都自己来,要医生干吗?我们喝西北风吗?处理伤口二十,算我接的私活。”

江陆离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扯过一旁的医药箱,从她的脚底拔出了几根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