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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从天而降破剑门

猪刚鬣回到帅府,熄灯上床。窗外月光溶溶,投进室内,如在地上铺了一层皑皑的白雪。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是风月的温柔的目光,如灿烂春花的微笑,袅袅的细语,婀娜的身姿。然后,他又想到了卵二娘,卵二娘似乎在生气,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道:“不准你想她,不准你想她。你想她就是忘恩负义,就是变心。”

可是他仍是在想着,回味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忘了把镜子从怀里取出来,金娘已经在嚷:“你在烧炭哪,胸口那么热,我的天,你的心在煮什么那,咕嘟咕嘟的!”

猪刚鬣把镜子放在枕边,道:“拜托了干娘,不要老打探人家的隐私好不好?让你说话吧,你不说话,不让你说话吧,你又乱讲话!”

金娘道:“那你想好没有,怎么过剑门关?”

猪刚鬣道:“我明天先去探看一下地形再说。”

金娘道:“那也好。”

猪刚鬣慢慢地睡熟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时而微笑,时而忧愁。镜子金娘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睡个觉也睡不安生!”

次日,猪刚鬣于帅府中招集幕府人员与武都关守将议事。猪刚鬣道:“我决定从剑门关入白狼国。不过现在剑门关横在路前,大家说说,该怎么攻入剑门关?”

武都关守将因为打剑门关损兵折将,受到了降薪的处分,怀怒于心,于是他首先道:“我看可以搞一些毒药,然后用箭携带射进剑门关,都毒死他个狗日的!”

猪刚鬣微笑道:“武都不丈夫呀,不能下那么狠的手,再说这种方法会有流毒的!”

程誉道:“大帅果然仁慈,功盖圣人。”

志图安道:“我们要保证士兵的安全,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投降?”

诱降道:“我曾经与李友魏孔先后去说降那剑门关守将,结果都被赶了出来。”

钱复道:“我已经派了一些士兵过去,并成功潜伏下来。只是人数太少,暂时起不到什么作用。”

杨祥道:“要不我率领两万人马,前去诈降,然后一举把他吃掉。”

猪刚鬣笑道:“靠,人家都是扮猪吃象,你倒好,你去扮象吃猪,他会让你吃?恐怕门都不让你进!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耀武与扬威道:“要不,我们大军压境,陈兵剑门关前,吓他一下。他们见了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降的。”

知根道:“可我们的大军只能到达七里坡,再往前还有一段羊肠小道呢!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剑门关!”

百兵王道:“要是他能出战,我能用强弓利箭射他!”

弩箭急道:“要是他能入我埋伏的地方,我能用弩箭射他。”

金枪利道:“离得近我能用金枪戳他。”

钢刀猛道:“我也能用钢刀砍他。”

画戟沉道:“我也能画戟刺他,挑他,砸他。”

先思危道:“直接攻打肯定不行,想想迂回的法子呢?”

久输道:“何不爬上旁边的山峰,然后进攻剑门关。”

摸底道:“不行的。那山都陡峭如墙,滑不留求的,不要说树,连棵草也不长。再说上面都有军队,没等你上山,早成了箭下之鬼了。”

善广谋道:“我们何不派士卒绕道嘉陵江或九寨沟,然后回攻剑门关。”

道听说道:“嘉陵江是巴国的地盘,他不会让我们过的。九寨沟地广人稀,倒可以考虑。”

途说道:“是呀,九寨沟往白玉难走,往剑门关与锦城还是有小道的。”

细查理道:“可那毕竟只能派少部兵马呀!”

尹谋道:“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强攻,一路暗袭。”

刚明断道:“此计甚妙。”

猪刚鬣沉思片刻,然后下令道:“好,传诸将官听令。”

不一会,众将齐聚。猪刚鬣道:“右先行官杀人狂听令。”

右先行官杀人狂上前一步,单膝跪倒道:“末将在。”

猪刚鬣道:“我命你帅副将拿得起,放不下,带两万人马,备齐一月的粮草,自九寨沟前往攻打剑门关。如果大军已经得手,你就继续向前开进。”

右先行官道:“末将听令。”

然后大军拔营启程,数日之后,过七盘关(此处当时尚属于犬戎国),来到了七里坡。大营驻扎之后,猪刚鬣出营观看剑门关地形,不禁惊叫一声,但见,有诗云蜀道之难行: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李太白的诗,还是说的唐朝蜀道,竟然还如此行走艰难。那西周时的蜀道又该多难走吧!

蚕丛、柏灌和鱼凫开创了古蜀国,后经历了杜宇、鳖灵等蜀国开明十二世王朝。其间古蜀与北方中原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后来周人东迁,犬戎趁机占据,白狼国搞独立,南下占了此处。白狼国与巴蜀、犬戎国不合,而巴蜀萎缩向东,巴蜀交通就向东北方向发展,犬戎国与白狼国也很少交往。蜀道于是就此没落。后来犬戎国打败白狼国后,北撤又去攻打犬封国。留下的兵力薄弱。鬼方国攻周国,犬戎国又与周国联兵灭鬼方。周国攻楚,犬戎国又与楚国联军,和周军交战。楚军设下归元大阵,周军全军覆没,君子化为猿鹤,小人化为虫沙,周穆王不知所踪。犬戎国与楚国也兵力大损,蜀国就趁机夺了锦城南北之地,并迁都锦城,改名成都。自此蜀道又断,后来秦惠王为了灭掉蜀国,就用美人计,让蜀王遣五力士开山辟路。又说用五头巨大的石牛,赠给蜀王,骗他说石牛会屙黄金,让蜀王开辟了蜀道。总而言之,蜀王上了当,开了路,亡了国。

以后刘邦被项羽封为汉中王,镇守蜀中。刘邦为了防守,也没有扩展蜀道。后来到了三国,诸葛亮也是利用蜀道的险要,而不肯把其路开得平坦。过了唐朝,一直到宋朝,还有诗人叹息道:

“两崖夹道立削铁,涧水悲鸣浅飞雪。上有石城连天横,剑戟相磨气明灭。出门下瞰山盘纡,石磴斗落十丈饮。敌来仰首不得上,百万渠能当一夫。井蛙未识河山广,分明到此生狂想。岂知天险乃误人,祸首子阳终衍昶。渭水秦川指顾中,剑门空复老英雄。传檄将军真得意,落星愁杀卧龙翁。” 杜甫也有《剑门》诗道:“惟天有设险,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 两崖崇墉倚,刻画城廓状。一夫怒临关,百万未可傍。珠玉走中原,岷峨气凄怆。”

猪刚鬣暗暗思忖,这剑门关这么险要,人马再多都是送死,不禁长吁短叹。

杜拾遗见了,道:“我听说夏朝之时,有奇肱国人来朝见大禹。其人一首而三身,居于现在的白狼国南,其民善机巧,以杀百禽,能为飞车从风远行,并建有飞车军。听说也与白狼国不合。要是能有飞车,我军去取剑门关岂不易如反掌?”

猪刚鬣听了大喜,于是令天罡大圣前往奇肱国,看能不能请得飞车军帮忙。

那天罡大圣听了令,急登云向南而去。一路上,见不了的奇山异峰,看不完的珍禽异兽。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奇肱国国都夜郎。其国北与蜀国接壤,西与白狼国交界。其国人一首三身,一手三腿。走路时候,中间那条腿老是绊到左右两条腿,就是俗称的第三条腿插足,他们常常自己把自己绊倒。因为行走不便,所以他们才发明了飞车。并且他们有个怪癖,喜欢的是别人的老婆、老公,却把自己的老婆老公视若粪土。他们的口头禅就是:“老婆老公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其国的离婚率高达百分之百,结婚率也是百分之百。其国民年年办婚事,岁岁为新郎新娘。后来其国为另一蛮族所灭,改名夜郎国。其国民与做飞车的技艺也从此不知所终。

天罡大圣到了奇肱国宫殿,见了国王,说明了来意。国王听了,沉吟不语。然后问道:“你老婆漂亮吗?”

天罡大圣道:“我没有老婆。”

国王又问:“那你元帅的老婆漂亮吗?”

天罡大圣道:“他也没有老婆。”

国王又问:“那你国王的老婆漂亮吗?”

天罡大圣道:“我没有见过。”

国王道:“那你们那谁的老婆漂亮?”

天罡大圣道:“对此我没有研究。”

国王道:“哦,那就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给你派飞车军了。”

天罡大圣道:“你的意思是送你美女?”

国王道:“美女倒也不必,但一定要是人家老婆。”

天罡大圣奇道:“这倒是为何?”

国王道:“你没听人说,‘老婆是人家的好!’” 天罡大圣道:“我听到一首歌,很有意思的。”

国王道:“什么歌?唱来听听。”

天罡大圣道:“不会唱,只记得歌词。”

国王道:“那就说来听听。”

天罡大圣道:“我跟人群逆向在街上

从道路的两旁转小巷

在一栋被废弃的工厂墙上

oh~涂鸦小时候单纯的愿望

穿白纱当新娘

hey~我又绕到广场看一看

闹区的电视墙在歌唱

歌词内容跟我的心情很像

oh~我一个人站在红绿灯前

看天上看天上

我继续在街上晃一晃

花店的落地窗很漂亮

确定了感情应该走的方向

爱可以是一种习惯单纯的喜欢

对爱恨欣赏直来直往

有一种勇敢叫做原谅

在回家的路上想一想

爱如果变难堪就要放

感情的事没有标准的答案

但欠人家的你一定就得还

注意踩到狗尾巴就像触电一样

千万别攻击别人最脆弱的地方

在餐厅打破玻璃杯也别慌张

碎碎平安保持仪态准备付帐

就算看到恐怖画面先故作坚强

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乾脆扑到你肩膀

看电影感动就哭好笑就笑以免得内伤

如果男朋友偷瞄辣妹流口水

揍他几拳捏他一把问他懂不懂欣赏

对爱恨欣赏直来直往

有一种勇敢叫做原谅

我还在跟人群逆向在街上

从道路的两旁转小巷

在一栋被废弃的工厂墙上

oh~涂鸦我对你的种种不满

你自己看着办

hey~我又绕到广场看一看

闹区的电视墙在歌唱

歌词内容跟我的心情很像

oh~我一个人站在红绿灯前看天上

我看天上看天上

来来来来一起看天上 。”

国王道:“这歌不错。好多新名词。你知道吗,从这往南,还有一个部落,是群婚的。还有一个部落,老婆可以互相换的。还有一个部落,一个女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公。还有一个部落,老婆都是去抢。”

天罡大圣道:“那总是在双双自愿的情况下吧!”

国王道:“那你打仗也是自愿的了?”

天罡大圣为难地道:“不是。你看如果老婆没有,美女给你送几十个行不。”

国王生气地道:“我不要美女,我就要人家老婆。否则一切免谈。”

天罡大圣很发愁,这个国王怎么是个倔驴?美女多好呀!可他就认准了人家老婆!答应他条件吧,去找谁家的老婆呢?不答应吧,这奇肱国又不派飞车军。想了好久,他终于有了一个主意。

“大王,你看这样行不,我们送你美女,你让她们嫁给你国国民,然后你再、、、”

国王高兴地道:“哎呀,你真是个人才呀,就这样了!”

奇肱国的飞车军终于随天罡大圣启程了。那飞车状如小舟,有八翼,翼与舟内的轴杆相连,轴杆上的齿轮又与轱辘上的齿轮相连,摇动轱辘,车翼扇动,飞车就飞起来了。车尾有尾翼,有机关连着车头的舵,可以调整飞行的方向。车上可以坐数十个人。速度也不慢,竟然可以跟上天罡大圣的飞行速度。

猪刚鬣见天罡大圣请得飞车军来助,大喜,连忙大摆筵席,将奇肱国飞车军的兵将热情款待一番。

当晚夜深人静,三更时分,猪刚鬣令前先行官下山虎,副将矮脚虎,露房树帅兵一万,轮流乘飞车降落剑门关旁的营盘嘴。那营盘嘴是剑门关隘口东的山,顶端地势开阔,长着茂密的荆棘灌木,它‘北临剑门峭壁,西绝剑门关隘口,东止后关门隘,三面踞险,唯南连剑门场,能容下数万兵马’。剑门关守将天杀童大将以为山高险要,故只遣兵三千守护。

那飞车军飞车共一百辆,每次每辆飞车可投二十人。下山虎令十辆飞车的士兵射击下面守军,以掩护犬戎军的降落。另九十辆飞车空投下犬戎军。营盘嘴白狼国守军营哨见了,大惊失色,以为是来了什么怪兽。急忙鸣金示警。哪来得及,早有一两千犬戎国士兵落下营盘嘴,大肆砍杀。那没下来的一部分士兵,则在空中居高临下射击白狼守军。另一些已投下士兵的飞车又返回去载犬戎国士兵。营盘嘴守军猝不及防,很多人在睡梦中就被杀死。一些被惊醒的士兵则东跑西窜,不知所措,也是死的死,降的降,等天杀童大将知道消息,飞上营盘嘴时,营盘嘴已经是血流成河,大局已定。

营盘嘴上的犬戎军已经转下山去,从内攻击剑门关了。飞车也转把犬戎国士兵投往剑门关,那剑门关守军虽然拼死抵抗,在空中飞车不断地向下射箭,守军明显处于劣势,死伤惨重,渐渐没有抵抗之力,败局已定了。

天杀童大将大怒,他念动咒语。霎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股黑云,从地而起,万千鬼魂,悲号者,嘶喊着,与犬戎军厮杀在一起。猪刚鬣见了,急忙与天罡大圣飞赶过来,斧剑一齐砍去,天杀童大将也以方天画戟相迎,战了一二十个回合,天杀童大将看看抵挡不住,就欲逃走,被天罡大圣撒下阴阳网拿住。众鬼无人主使,也自散了。

猪刚鬣落下剑门关,高声喝道:“剑门关的兵将听着,你们的大将已被我们擒获,速速投降,饶尔等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剑门关守军见大势已去,于是都降了。猪刚鬣又让士兵喊话,让剑门关西山上的守军投降。西山的守军见剑门关与营盘嘴都已被犬戎军攻破,只好一起投降。(未完待续)